第三十八章 上药
“呵呵，这就沉不住气了？”楚临川半点不掩饰他的笑意，“也罢，对你也不能要求太高是不是？出发前，能在青橼手里过上十招便可。”
久笙：“这还不高啊？我如今也只能在他手里勉强撑五招，七招行不行？”
“十五招！”楚临川道，讨价还价…可是不行的。
“十招，十招就十招吧！”久笙叹口气道。
楚临川心道：这还差不多…
“今伤着哪儿了？”当时久笙砸在树上那一下，倒是把屋中的他都给惊到了。
“后背。”久笙道，那一下子，到现在都还疼着呢。幸好脊椎没事…
“等会儿吃过饭，朕给你上药！”楚临川很是平淡道，好似得和“今吃了什么”一样平常，可捏着念珠的手，却不由紧了紧。
“哦，好。啊？”久笙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可当反应过来时，表兄知道自己是女子哎，给背部上药，怕是过了些吧…
“怎么？朕不够格？”楚临川剑眉挑起，念珠在手中转了转。
“不是，可是，表兄，你知道我是…”久笙解释道。
虽在当年看个后背什么的不算什么，可是毕竟纵使是当年，久笙也只是老老实实走了个十二年的过场，风月场上的事情、开放的时代感几乎都不曾沾染过…
而且如今这个时代，应该没那么开放吧…
“那又如何？朕与你同榻而眠都曾有过，更何况曲曲上药？难道你想让青枯给你上药吗？”楚临川手上的念珠转啊转，念珠上的流苏晃拔，活似一条大尾巴狼的尾巴甩啊甩。
“好吧…”不过看个背罢了，也没什么的，久笙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似乎，确实没什么？
楚临川坐在殿外候着转着念珠，对接下来的事情期待又有几分紧张，毕竟，他也是头一次这么…
其实亲自给久笙上药，一来确实是心疼久笙伤着了；二来，纵使是婢女，也不希望她们与久笙那么“亲密”的接触，而且宫中的婢女们大多没什么上药经验，这些年来宫里的主子太少了；三来么，确实是有那么些个私心的。
毕竟如今久笙还拿楚临川当表兄，处处不敢越矩，甚至有意克制自己。楚临川就算是温水煮青蛙，也得升升温，烫一下这只青蛙了。
好歹，让久笙对他的情感稍微转变一下，挑一个头先。
久笙在内殿将外袍、中衣褪下，裹胸布解开，再将中衣反穿在身上，中衣背面穿在身前，背部敞开不系，深吸一口气，红着脸唤道：“表兄，好了。”
楚临川踱步进来，便见久笙红红的脸与晕染开的无限羞意，倒像个待嫁的媳妇，楚临川很是虔诚的想，若此时是要洞房该多好。想到洞房，楚临川眸色加深，耳根也一点点红了起来。
为防久笙看出什么来，楚临川让久笙背对自己趴在床上，楚临川则坐在床沿。
接着，楚临川便见久笙背部大片的青紫、化不开的瘀血，肩膀下侧有一处明显是撞击最严重的地方，已经紫的发黑，黑的瘆人了。
忽然好想揍一顿青橼啊咋办。
此时青橼背脊一阵发凉…
楚临川将手搓热，在一只手上抹些药膏放在久笙背部，另一只手摁住久笙腰上，抹了药膏的手稍稍用上些劲，在久笙背上揉着，化开瘀血。
然而这边刚刚刚刚触碰到久笙背部，那边已经听到久笙抽气声。
“很疼？”楚临川问道。
“嗯…”你伤成这样不就知道了！可惜久笙不敢出口。
“忍着些吧，瘀血不化开，伤势难好。”楚临川忽然有些庆幸没让宫女来了，若是宫女，估计是不敢用力的。
楚临川温热的掌心划过久笙的背部，久笙的伤痛处，此时是有几分热意的，灼的楚临川手心更烫。
感受到手下细腻的触感，楚临川有些口干舌燥，可视线触及久笙背部青紫，却又将种种旖旎念头压下，罢了，还，再养养吧！
艰难的上完药，久笙已经疼得不想动了。楚临川也由着她趴在自己龙榻上，摸摸久笙背对着自己的脑袋，道：“你先歇歇吧，暂时不要乱动，等药物吸收一下，再穿衣。”
如此，自然是正好和了久笙的意，先歇会儿再走，此时也顾不上背部还光裸的事了。
楚临川去了太极殿偏殿中的温池水中，沐浴更衣，刚才给久笙上药，他也出了一身的汗…
待披着发穿着墨色中衣出来后，先去内殿看看久笙，就见久笙趴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楚临川轻笑，这都能睡着，也不怕冻着！过去将被子拉开，轻轻盖在久笙背上。熄了烛火，殿内只留床帐内的一颗明珠发着光。
反正久笙睡觉不用熄灯，见时辰还早，楚临川拿过一本国策，坐在龙床上，腿伸进被褥中，将床帐落下，看起书来，翻书声极轻，几乎听不到什么。
倒是久笙，时不时的动两下想翻身，又被楚临川按回去，免得碰着背部。
许是头一日睡得早，次日醒的也早，久笙醒来时，楚临川也还未起。起先久笙趴在床上并没觉得什么，可忽然发现身边有个人，那就不太好了。
久笙迅速翻身坐起，身上的中衣本就未系，这么一番动作自然更加是松松散散，春意朦胧。
久笙见状赶忙拢了拢衣衫，理了理思绪。
昨日楚临川给自己上药，上完药好像自己又睡着了…
自知理亏，久笙蹑手蹑脚便打算起来离开这龙榻。
然而楚临川毕竟不提当年作战经历，便是刺杀也经历过许多，睡觉自然机警的很，早在久笙翻身坐起时，便已经醒了。
见久笙醒来试图从他腿上爬过，中衣垂着勉强遮住些许春光，大清早的，就要受这种刺激…
见久笙已经爬过半个身子，楚临川腿一扫，久笙便趴在他的腿上了。
久笙匆忙撑期身子，朝楚临川看去，二人立时便是大眼瞪眼状。
“啊，表兄，早啊！今色真好啊！”久笙胡言乱语以掩饰尴尬道。
楚临川近乎无语的看了看这半点光都漏不进来的床帐…
久笙也顿时一阵尴尬，真是一着急，就不知道在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