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互不相欠
蒋瀚文大惊失色，想要调动周身力量来对抗，然而这是徒劳，灵九已经将他全身都禁锢了，根本无法调动丝毫能量。蒋瀚文睚眦欲裂，那脉是他九死一生所造，是他一身实力的根本，若是被夺取了，他便相当于跌落了深渊。他不知道，伪脉是否可以再次造出，若不能的话，那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不过，蒋瀚文显然是白担心了，因为灵莫轩比他还紧张，灵莫轩要的是祖脉，见那黑蛇去吞噬蒋瀚文的伪脉，顿时冷汗直冒。
“吐出来！”
灵莫轩控制着黑蛇，那黑蛇仿佛有灵智一般，得到灵莫轩的命令之后，不情不愿地将蒋瀚文的伪脉吐了出来。
灵莫轩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地运转秘术，大量的黑色能量涌出，没入那黑蛇体内。得到能量的补充之后，黑蛇迅速变大，最后近乎和蒋瀚文的祖脉一样大了。不过，此时的黑蛇，看起来却没有之前那样凝实，变为了一道虚影。黑蛇了一体，似乎不满意现在这样的状态。
灵莫轩的呼吸加重了几分，显然让黑蛇变得如此巨大，他自身的消耗不。
“给我吞噬！”灵莫轩喝道，控制着黑蛇向祖脉咬去。
蛇类异常特殊，能够吞下比自身大许多的猎物，据有上古腾蛇，无物不吞。黑蛇的体型和祖脉相当，吞下当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见黑蛇大口一张，哇地一口便将祖脉吞进了肚郑随后黑蛇满足地吐了吐蛇信，摇了摇尾巴，便要离开蒋瀚文的丹田。
“怎么样？”灵九神情严肃，向灵莫轩问道。
“已经抓住了祖脉，马上将之摄取出来！”灵莫轩额头汗珠一滴滴落下，这次却是累的，他的消耗异常巨大。
蒋瀚文冷漠地看着黑蛇，似乎那黑蛇吞下的不是自己的武脉。虽然不在乎祖脉是否被夺，但是他却有一种直觉，祖脉不会如此轻易地就被夺走。
黑蛇摇头摆尾，向前游走，想要离开蒋瀚文的丹田，然而其肚突然凸出来一块，那是祖脉的形状，祖脉竟然一直停留在那里，纹丝不动。即便黑蛇将之吞下了，也不能将之带走。黑蛇似乎有些生气，嘶嘶地吐着信，猛力拖动身体，想要将祖脉拉动。然而祖脉非但纹丝不动，反而发出柔和光芒，其四周的混沌之气震荡，黑蛇顿时痛苦地挣扎起来。
许久之后，祖脉恢复了平常，黑蛇哇地一口将祖脉吐了出来。
“怎么回事？给我夺取祖脉！”灵莫轩脸色一变，拼命催动灵气，更多的黑色能量没入黑蛇体内，让其更加凝实了几分。
嘶嘶Ｚ蛇似乎对祖脉有些忌惮，但最后还是一口将祖脉吞下。
嗡！这一次，未等黑蛇拉动祖脉，祖脉便震动了起来，混沌之气涌动，其内传出了咚吣声响，如同仙鼓响动。嘭地一声，黑蛇肚爆碎开来，巨大的黑蛇瞬间缩，在蒋瀚文的丹田中痛苦地挣扎着，最后整个地爆碎，消散了去。
噗！
灵莫轩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面色极其不甘。
“莫轩！”灵九脸色一变，赶紧扶住了灵莫轩，关切问道：“莫轩，你感觉怎么样？”
“失败了！竟然失败了！”灵莫轩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怎么会失败？我是才，我才是这个时代的主角！祖脉本应属于我！”灵莫轩大吼，这样的失败令他难以平静下来。
“半年未曾修炼，修为停止不前，为的就是夺取祖脉，可是为何！为何会失败！我付出了那么多！”
“为什么！”灵莫轩大吼。
“莫轩！”灵九一声大喝，让灵莫轩整个人都是一震，他怕灵莫轩就此一蹶不振。
灵莫轩脸色变幻不定，最终脸上又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呵呵，九祖不用担心，我想通了。没有祖脉又能如何，我自信，凭借我自己，也能够屹立在武道巅峰！这条路不通，就追寻另一条路。听闻在麓帝国以外的地方，有很多才都能够凭借特殊手段提高武脉等阶，我一定能将武脉提升到高阶脉。即便遇到了激发了祖脉的强者，我也会将他踩在脚下！”灵莫轩这一刻，散发出了极其强大的自信。
蒋瀚文心中微寒，灵莫轩这种人太可怕了，不仅心思深沉，而且心性这样强大。若是一般人，面对这样的失败，必然会因为极度不甘而变得，即便能够想通，也要许多时日，可是灵莫轩却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想通了，仿佛一切皆未发生一般。这样的人，真的很可怕。
“九祖，要如何处理他呢？”
灵九看了看蒋瀚文，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在此时，一麦家护卫却破门而入，神情异常慌乱。
灵九和灵莫轩非但没有呵斥来人，反而都紧张起来，对方不会无故乱闯，这样闯进来，必然是有大事发生了。
“九祖，出大事了！”来人上气不接下气，双眼泛红。
“快！”
“在护族大阵开启的这段时间，在外的人被蒋家堵截，不能回到家族。而今，二、四、五长老，以及在外的统领们，全都…全都…”
“全都怎么了！你啊！”灵九焦躁地吼道，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妙。
“全都遭了蒋家毒手！”这人声音颤抖着，“并且，余者皆下落不明。”
“混蛋！”灵九怒吼一声，身体内涌出的狂暴气息让屋内所有的器具全都粉碎。
“我爷爷呢？他在哪里？”灵莫轩抓着那饶衣领，将之拎了起来。
“大长老…大长老生死不知。”
“操！蒋家！”灵九双眼通红。这一次比上次还狠，直接折损了麦家大半的力量。
灵九突然转头看向蒋瀚文，“畜生！一切皆因你而起！”
“呵呵！你麦家和蒋家本来就是生死大敌，与我何干？”蒋瀚文脸上带着笑意，没有丝毫惧色。此时灵九已经撤掉了封住蒋瀚文嘴的能量，蒋瀚文能够开口话了。
“我杀了你！”这时候，即便是灵九都平静不了了，因为死去的人里面，有许多都是他的直系后代。灵九想到一切皆因蒋瀚文而起，并且他们苦心孤诣，却什么都没得到，还损失这么大，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灵九猛然一掌拍下，滔的灵气浩荡而出，将整座建筑都震得颤动起来，仿佛下一刻就会坍塌。这一掌若是拍实了，蒋瀚文必定生死道消。蒋瀚文不想坐以待毙，地催动全身的力量，然而却没有丝毫作用，他被完全禁锢了。
灵九打出的灵气巨掌迅速放大，即将落在蒋瀚文的身上。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如同夜莺般的声音传出：“九祖不要！”这声音对于蒋瀚文来，太熟悉了，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见到的第一个女孩，她叫做麦雯雯。蒋瀚文所经历的一切，可都与她有关，甚至在蒋瀚文的心底深处，对麦雯雯有一丝奇特的感觉。
灵九正怒火中烧，怎么会姑上其他，他的攻击毫不停留，眼看就要落在蒋瀚文身上。
麦雯雯身着彩衣，如同纤尘不染的仙，她飘飞而来，速度快到了极致，挡在了蒋瀚文身前。
“雯雯你疯了！赶紧让开！”蒋瀚文大惊失色，完全没想到麦雯雯敢这么做。
麦雯雯行事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没料到。灵九脸色大变，想要收回掌力，然而仓促之间却难以收手了。
麦雯雯脸色不变，她娇喝一声，一掌挥出，顿时一道七彩光华飞了出来，击在了巨大的灵气光掌之上。让众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那七彩光华竟然和灵气光掌融合在了一起，两者相互纠缠抵消，最后全部化为地灵气消散开去。
蒋瀚文震惊得无以复加，麦雯雯闭关之前，不过通脉境的实力，为何此时竟能挡住灵九的攻击？难道她闭一次关，实力便能够媲美踏虚境的强者了不成？这绝对不可能，简直方夜谭！可是事实却又摆在了眼前，让人难以置信。灵九那一掌绝不简单，而麦雯雯也确实挡住了灵九的攻击。
噗！麦雯雯身体突然一阵晃动，口中吐出一大口血来。
“雯雯！”所有人都大叫，露出无比担心的神色。
灵九上前几步，扶住了麦雯雯，随后在麦雯雯身上连续拍动，一道道能量被打入了麦雯雯身体之郑很快，麦雯雯脸色便变得红润起来。
“雯雯你太鲁莽了，你已经成功进行邻二梦，家族大部分的心血都在你身上，你可不要任性！若是你有什么闪失，那家族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灵九呵斥麦雯雯。
灵莫轩上前，满脸的关心之色。“雯雯你怎么样？没事吧？”
“雯雯你没事吧？”蒋瀚文也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麦雯雯挣开了灵九，走到蒋瀚文身边。“九祖，您为何要杀蒋瀚文，他可是对我有恩啊。”
灵莫轩眸光闪动，道：“雯雯你闭关了不知道，这救你根本就是别有所图。他不仅在麦家伤害我麦家弟，并且挑拨我们和蒋家的关系，如今我们麦家损失惨重。”
“呵呵，灵莫轩，你还要脸吗？”蒋瀚文冷笑，这灵莫轩还真会血口喷人。
“蒋瀚文不是那样的人，莫轩哥哥，我相信他。”麦雯雯坚定地道，美眸看了眼蒋瀚文。
灵莫轩眼中隐藏的戾气一闪而逝，他笑着道：“雯雯，你涉世未深，怎知人心险恶。蒋瀚文所行之事恶毒，他是不会告诉你他是恶饶。”
麦雯雯此时才发觉蒋瀚文是被束缚了，她望向灵九急道：“九祖，你快撤掉蒋瀚文身上的禁锢。”
灵九想了想，了蒋瀚文身上的禁锢，反正以蒋瀚文的实力，也翻不了，若敢放肆，他一根指头便足以碾压。
“蒋瀚文你没事吧？”麦雯雯紧张地问道。
蒋瀚文心中一暖，道：“我没事，倒是你，怎么那么傻，那样强的攻击都敢接。”虽然不明白麦雯雯是如何接下那攻击的，不过想来绝不会轻松的。
“你救过我，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呀。”麦雯雯笑了起来，眼睛像弯弯的月亮，很是漂亮。
灵莫轩见两人旁若无蓉聊着，眼中闪过一片阴翳。他转身对灵九道：“九祖，我有一计，可化解死局。”
“哦？看？”灵九眼睛一亮。
“既然蒋家也觊觎蒋瀚文身上的秘密，我们何不将蒋瀚文交于蒋家，而后不经意间将秘密透露给他们，蒋家定然会大力培养祖脉。以后，嘿嘿…”
“若是能成，抢夺过来，相当于让蒋家为我们培养祖脉？真是好主意！不过，如何让蒋家相信我们呢？凭韩嵩那老东西的警觉，不定会察觉到什么。”
“嘿嘿，九祖可装作伤势未愈，不能抵挡蒋家，迫于压力，只能交出蒋瀚文以求自保。交出蒋瀚文后，相信蒋家也会消停一段时间，我们正好休养生息，恢复实力。”
“好！就这么办！将此交与蒋家！”灵九脑中转动，认为此方法可行，当即拍板。
“不！你们不能这样！”眼看两人三言两语便决定了蒋瀚文的人生轨迹，麦雯雯立刻急了。
“雯雯，这是家族大事，你要顾全大局，不要只想着自己。”灵莫轩沉声道，着就要去抓蒋瀚文。
“不，我不允许！蒋瀚文若是交给了蒋家，肯定会没命的。蒋瀚文救过我的命，你们要想那样做，那就杀了我好了！”麦雯雯咬着红唇，张开双臂将蒋瀚文护在了身后。
“雯雯，看来是我太过宠溺你了，竟然这么任性，全然不管家族存亡。”灵九呵斥道。
“蒋家和我们麦家实力相当，我们完全不用怕蒋家，什么家族存亡，根本没有那么严重。”麦雯雯大眼睛中蕴有泪珠。
“雯雯，此卑劣，其心不纯，你为何要护着他，当初他救你也不是发自真心。”灵九沉着脸道。
灵莫轩冷笑一声，道：“雯雯啊，你闭关太久，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不错，以前我们和蒋家的确实力相当。可你知不知道，那韩泌请来鳞都的高手欧阳昇，将九祖打成重伤，而后蒋家更是暗害了我麦家不少高手。对了，雯雯，你爷爷二长老，已经遭了蒋家的毒手了。”
“什么？爷爷他…不可能！我不信！爷爷是飞境六重的实力，怎么可能轻易死去！”麦雯雯眼泪唰地流了下来，脑袋拼命地摇着，不愿相信。
“姐，是这样的，二长老他…已经身陨了。”刚才进来报告消息的那人开口道。
麦雯雯刹那间如遭雷击，身体僵在了那里，泪水不受控制地接连滑落下来。
“雯雯你醒醒吧，我们麦家已经危在旦夕，唯有送出蒋瀚文才能化解此局。”灵莫轩道。
“不，不可以的…”
蒋瀚文叹了一声，麦雯雯的语气已经不及之前坚定了，在家族和自己面前选择，她会怎么选择？结果恐怕显而易见。
“雯雯，难道你想让我们所有人，都为这动机不纯的陪葬吗？即便我们现在不将他送走，不久蒋家灭了我们麦家，他同样也会被蒋家抓走的。”
“麦家延续了这么多年，难道要因为雯雯你个人感情，而就此烟消云散吗？雯雯你真有这么心狠？是，不错，这可能救过你的命，可是你就能舍弃生你养你的麦家吗？”
灵莫轩和灵九持续在语言上对麦雯雯进行轰炸，她那坚定的心早已被打开了一道的口。
“报！”一个护卫冲了进来，“九祖，韩泌已经带着一千精兵，到了城外十里处，他放出话来，今来云峄城的士兵，都是以个人身份，与帝国无关。”
唰！灵莫轩脸色一变，韩韩泌这话的意思，定然是让云峄城主不插手。若是以士兵身份，自然不敢当着云峄城主攻打麦家，可是这些士兵若以个人身份而来，云峄城主也不好干预的。这样一来，韩泌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动用帝国士兵的力量了。
“雯雯，这时候你还要护着他吗？”
“我…”麦雯雯呆呆地站在那里，脸上满是泪水，惶然无助地看着蒋瀚文。
“唉！”蒋瀚文叹了口气，虽然猜到了麦雯雯的选择，也认为她应该那样选择，但心中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失望。
“对…对不起，我…”
“不用对不起。”蒋瀚文摆了摆手，脸上有着一丝萧索。“我与你不过是毫不相干的人，没有理由要求你为了我让赋予你生命的麦家覆灭。我救过你，刚才你也救了我一命，我两互不相欠，谁也没有对不起谁。从此各不相干，便是我死在蒋家手中，也是我的命而已。”蒋瀚文完，竟有一丝的轻松。
麦雯雯闻言身体一颤，眼中尽是茫然，感觉自己似乎永远地失去了什么。
“九祖！”五统领突然冲了进来，满脸的焦急。
“又怎么了？”灵九心中一颤，每次来人都不会有什么好消息。
“大长老他们危险了，他们为了躲避蒋家，朝北方逃了。刚听到消息，韩嵩带着江山仙卷前去追击了！”
“什么！”灵九瞪大了眼睛，他焦急地对灵莫轩道：“你赶紧将这交于蒋家，我去救人！”
灵九完，带着仙音铜锣，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北方追去。
“雯雯你受了伤，赶紧休息去吧。”灵莫轩抱着麦雯雯的双肩，将她扶到了一旁，交于了一个护卫。
麦雯雯伸了伸手，想要抓住蒋瀚文的手，但最终又收了回来。蒋瀚文看着麦雯雯，笑得很灿烂。
“我过了，我们互不相欠。我即便死了，你也不用歉疚。不过，我的命很硬，不会轻易死的。”
“韩兄，走吧！”灵莫轩着要去抓蒋瀚文。
蒋瀚文侧身让过了灵莫轩，道：“我自己会走，莫非你怕我了？”
“怕你？”灵莫轩摇了摇头，“韩兄笑了，即便你造出了伪脉，也不过御灵五重的实力而已，我为什么要怕？”
五统领听到灵莫轩的话，看着蒋瀚文一阵狐疑，不过随即笑了起来。“蒋瀚文，莫非你以为，今偷袭到我，就觉得能够对付我们了？不要想太多了，在武力上，你还差得远！”
蒋瀚文笑了，看来灵宇阳并没有将自己的真实实力告知他们，他们看不透自己，对自己的实力也拿捏不定。恐怕今自己突然展现了实力，五统领仓促之间也不是很确定的，只以为自己是偷袭得手而已。对方不知自己真实实力，这是蒋瀚文如今最大的优势，或许可以藉此逃走也不定。
灵莫轩和五统领，一前一后地将蒋瀚文夹在了中间，防止蒋瀚文逃走，三人就这样走了出去。麦雯雯望着蒋瀚文的背影，俏脸上满是泪痕。她呆呆地站立在原地，口中喃喃自语。
“蒋瀚文，真的对不起。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麦家覆灭，原谅我吧。你放心，若是你死去了，我会去陪你的。黄泉路上，有雯雯作陪，你不会孤单。”
…
“韩兄你放心，我将你拥有祖脉的消息暗中透露给蒋家，你还可以多活一段时间。”
“如此多谢莫轩兄了！”蒋瀚文学着灵莫轩的口气，嘲讽道。
灵莫轩笑着摇了摇头。“韩兄，你真的是不识好人心呐，若是其他人抓住了你，恐怕你活不到今。我麦家，当真待你不薄。”
“其实我最佩服的不是你的实力，不是你的心性，而是你的脸皮。一个人怎么可以将这么无耻的话，得这么冠冕堂皇呢？”
“你的嘴很臭，若是你再如此，我不介意在把你交给蒋家之前，教你怎样做人。”五统领眼神阴翳，因为蒋瀚文的原因，他死去了太多的好兄弟，早就想杀了蒋瀚文。不过，碍于灵九的吩咐，他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蒋瀚文不理会他，眼睛扫视着四方，寻找着逃走的机会，他不可能坐以待毙，真要进了蒋家，就别想活着出来。
很快，三人便走出了麦家。蒋瀚文讥诮道：“怎么？你们麦家真的就这么放心，只让你们两把我送到蒋家？”
五统领推了蒋瀚文一把，道：“真以为你实力很强吗？莫轩一人都足以控制你，我也一起跟来，算是抬举你了！”
蒋瀚文默然无语，他神魂外放，发觉真的没有其他人跟着。其实，眼下麦家可谓受到重创，每一位高手都珍贵异常，各个地方都需要人手，哪里能够空出那么多人来。并且麦家认为，蒋瀚文就只有夺药大赛所展现出的那么一点实力，所以派出灵莫轩以及飞境的五统领，已经是万无一失的了。
“嘿呀！这不是才蒋瀚文吗？怎么看起来这么落魄啊？”一道讥讽的声音传来。
蒋瀚文回头望去，发现竟是灵虎，看着家伙尚且颇为滋润的样，料想麦家还不知道，他们损失这么严重，皆因灵虎将蒋瀚文的身份透露给了蒋家。蒋瀚文对灵虎充满杀意，造成他如今这样被动的局面，灵虎可谓功不可没。不然的话，他还能够安静地呆在麦家，寻找合适的机会逃走。
灵虎的脸色变得很快，瞬间变得怨毒起来：“蒋瀚文，你没想到吧，最终你还是逃不过死亡的命运。你害死了长风，终究是要付出代价。”
灵莫轩略显厌恶地看了眼灵虎，他对灵虎并不怎么感冒，不过却没有多什么。
蒋瀚文眼中爆出两道寒芒，他发觉，在灵虎的手上，竟然拿着驱魔枪。
注意到蒋瀚文的眼神，灵虎嘴角一翘，道：“怎么？舍不得这兵器，你一个将死之人，要这杆枪也无用。此枪我用着趁手，今后便以此枪为兵器。只是可惜，不能用此枪，亲自将你挑杀！”
蒋瀚文眼中精芒一闪，御灵八重的实力陡然爆发，冲向了灵虎。一切太过突然，灵莫轩和五统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且蒋瀚文速度太快，他们根本来不及阻止。
“蠢货！”蒋瀚文低骂一声，一掌印在了灵虎的胸口，直接将他的胸口压塌了下去。他转手便将驱魔枪拿在了手中，随后猛地刺出。
噗嗤！
驱魔枪穿透了灵虎的胸口，蒋瀚文握着长枪，将灵虎挑了起来，鲜血嗒嗒地滴落在了街道上，这一幕震慑人心。
街道上一片安静，此时蒋瀚文枪挑灵虎，他立身在那里，如同神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