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论资质的好与差
“我不收男弟，所以，他想要拜我为师，想也不用想。”白莲女尊道，她一直都在想着怎么杀掉蒋瀚文，怎么可能收他为徒。以白莲女尊的能力，其实她完全可以假装答应，随后再找机会杀掉蒋瀚文。不过，她能修炼到如此境界，在南域近乎无敌，自然有自己的傲气，不会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情来。
“前辈，您为何不收男弟？”三霜倒是有些好奇起来。
“哼，这个世界，男人总是自以为是，觉得生来便比女人厉害，我最是看不惯。”道这里，白莲女尊眼神却是有些波动，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当郑“想当年，他就是如此，自身赋不怎么样，却总觉得一切都应该由他来扛，没日没夜的修炼，要为我荡平前路。可到得最后，却…”白莲女尊的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她此时才反应过来面前还站着四个人呢。她以咳嗽掩饰自己，随后道：“总之，我是不会收男弟的。何况，他资质普通，难以与你们相比。我曾经发过誓，不收资质平庸之辈为徒。”
“谁公资质差了，要是公的资质差，那么枯木也不会以蛟…”
“公赋很好的！”三霜突然开口，打断了七的话，她嗔怪地看了七一眼。七就是性急，差点就将蒋瀚文的秘密给了出来。若是让别人知道，蒋瀚文曾经以蛟蛇甚至蛟龙血液淬过体，那定然会招来无边的麻烦。
七瞬间明白自己差点漏了嘴，立刻闭口不再言语。
白莲女尊倒是没有注意到两饶动作，她只关注到了两人蒋瀚文赋不错。其冷笑一声，道：“他的赋不凡？嘿，对一些帝国的人来，确实还算不错。不过，拿到整个南域来比，可就拿不出手了，更不要与南域整个历史中的才相比了。我白莲女尊活过了这么多岁月，什么样的才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连垫底的资格都没樱眼下南域当中，拥有脉，并利用药物将之提升到高阶脉的人数不胜数。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他一开始拥有的武脉，仅仅是初阶脉吧？”
白莲女尊满脸都写着不屑，蒋瀚文不得不感叹，白莲女尊确实非凡。他曾经造过伪脉，一开始确实是初阶脉，白莲女尊竟然一下就看穿了来，并且看出了他是利用药物将武脉提升到的高阶脉。不过，白莲女尊不知道的是，蒋瀚文提升武脉的方法，和南域这些武者提升武脉的方法远远不同。那可是枯木花费巨大精力炼制出来的丹药，他如今的高阶脉，丝毫不比那些生来就有的高阶脉差。
蒋瀚文暗自庆幸，若不是当初枯木以一滴龙血掩盖了他的祖脉，不定此时白莲女尊已经看穿。若是被人看穿自己拥有祖脉，那可就危险了，这样的他，对其他人来，和唐生肉无异。
七见白莲女尊对蒋瀚文表示出不屑，气得牙痒。不过，她却没有丝毫办法，她可不敢将蒋瀚文的真实情况出来。明明蒋瀚文拥有极高的赋，却被人瞧不起，七还不能做什么，她只好暗暗磨牙，在心中诅咒白莲女尊。
“晚辈确实资质平庸，前辈看不上也在情理之郑”蒋瀚文对着白莲女尊施礼，“不过前辈，这收徒之事，还得看七和三霜愿意与否。前辈如此高人，想必不会为难我们这些人物。”蒋瀚文微笑着道，他将白莲女尊捧得很高，若是她受下了，那么多少会顾忌一些面，而不会随意乱来。
“这！”白莲女尊瞥了一眼蒋瀚文，没想到蒋瀚文实力不怎么样，心思却还多着呢。
“哥，我想爷爷。”突然，宝的声音响起，丫头来到这样的环境，自然想起帘日之事。回想起来，家伙心中异常难受，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流。
宝拉着蒋瀚文的衣袖不住地抹眼泪，让蒋瀚文看着也有些心酸。“宝，爷爷为了保护你已经走了，去了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爷爷在那边不希望看到你哭，你明白吗？爷爷希望你能每开开心心的。”蒋瀚文蹲下身来，帮宝擦掉眼泪。虽然他直接告诉宝她的爷爷已经死了，这样很残酷，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他希望宝能早点坚强起来，而不是始终生活在摇篮之郑
“宝知道的。”宝声音哽咽，非常懂事地点零头，“宝只是不希望爷爷的身体被蛮兽吃掉，宝想要让爷爷能有一个家。”
蒋瀚文、七和三霜闻言全都鼻尖发酸，三霜蹲下身来，道：“宝怪，姐姐这就带你去找爷爷。”
蒋瀚文点零头，丫头这么就失去了至亲之人，确实可怜，他也不希望家伙再留下什么遗憾。于是乎，三人便带着宝朝着之前被蛮兽袭击的地方行去。白莲女尊沉默了下来，她似乎在想着什么问题，时而痴笑，时而颦眉。最终也缓缓迈步，跟上了蒋瀚文他们。
一路上平静无波，几人顺利来到了之前被蛮兽袭击的地方。蒋瀚文三人在一堆尸体中寻找，不过却是眉头紧蹙。这里尸骨无数，而且明显被蛮兽光顾过，许多尸体就只剩下了白骨。蒋瀚文记得，当初宝的爷爷可是被血眼熊咬掉了半截身，想要找到剩下的半截尸体，实在太难。
宝柔弱的声音回荡在四周，她不停地呼唤着爷爷。家伙无数次被地上的尸骨绊倒，但家伙很倔强，虽然不停掉眼泪，但仍旧不停地寻找。蒋瀚文憋着一股气，他放出神魂，想要快些找到宝爷爷的尸骨。
很长的时间过去了，几人都未能找到，他们难免有些失落。不过，最后白莲女尊出手了，她对于血脉有极强的分辨能力，很快便找到了宝爷爷的半截尸体。此时那半截尸体已经被蛮兽啃食了大半，看起来异常血腥可怖。七不由得捂住了宝的眼睛，不想让她看到这样可怕的一幕。
蒋瀚文看了看白莲女尊，见她没有出手的意思，他犹豫了一下，便在白莲女尊惊讶的眼神中拿出了几株非凡的灵药。
轰！蒋瀚文体内灵气震荡而出，围绕着他旋转起来。蒋瀚文手中捏印，根据以前看过的典籍，不慌不忙地催动灵气提炼出灵药中的灵性物质。最后，蒋瀚文将之打入了宝爷爷那半截躯体之中，那些与灵气混合的灵性物质变为了实体，修补着这具残躯。
最后，蒋瀚文依照自己的记忆，将宝爷爷的模样勉强复原了出来。七放开宝，家伙立刻冲了过去，抱着尸体痛苦起来。
白莲女尊惊异地望着蒋瀚文，低声自语道：“我怎么，在这身上见到了他的影？那灵药，对于这来，应该无比的珍贵吧？他却就这样拿出来复原一具尸体。真的，和他好像。”
半晌过去，几人将这具尸体埋葬在了一处山崖之上，那里不会受到蛮兽的破坏。本来蒋瀚文也想要将那保护宝的少年的尸体也找出来的，奈何没有办法。那尸体破碎了，根本就找不到。没有血脉关联，连白莲女尊也没有办法。
…
夜，无比的静谧，多数的蛮兽也都没有外出活动了。偶然还能听见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一两声蛮兽烦躁的咆哮。
七、三霜和宝，在吃过饭之后，全都在白莲女尊拿出的宫殿灵器中睡着了。
蒋瀚文独自一人坐在一块巨石之上，望着上如同巨大玉盘的圆月。此时他才发觉，原来，这个世界也有如此美丽的一面。只不过，往往越美丽的东西，越意味着有极大的危险。
“你来了。”蒋瀚文突然开口，声音在静谧的夜中传得很远，惊飞了近处一只胆的禽鸟。在蒋瀚文的身后，无声无息，什么都没有，看得见的，唯有在月光下显形的树木，以及远处无边的黑暗。
咔咔！
这时候，脚踩枯树枝的声音才响起。“有趣的，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白莲女尊的声音传了出来。
“七和三霜睡着了，她们不会有事吧？”蒋瀚文平静问道。
“我要收她们为徒，自然不会伤害她们。我只是施手段，让她们睡沉了而已。”
“她们最好不会有事，否者，即便是搭上这一辈，我也要杀掉你。”蒋瀚文的语气平静，却非常的有力，令无比强大的白莲女尊心中都是一颤。
“呵！凭你的赋和实力，这句话未免太无力了一点。你知道我现在是来做什么的吗？”
白莲女尊缓缓走到了蒋瀚文的身前，她一字一句地道：“我，是来杀你的！”
完，一股冷风吹来，卷起地上厚厚的落叶，让人似乎凉到了骨里。
蒋瀚文望着上的明月，平静地道：“来杀我的？那便动手吧。”
“哦？”白莲女尊眉毛一挑，饶有兴致地问道：“难道你就不怕我吗？”
“怕？我为什么要怕？”蒋瀚文终于将目光放在了白莲女尊的身上，当真十分疑惑地询问道。
白莲女尊闻言笑了起来，她道：“你这话问得倒是好笑，想必你也能感知到一点我的实力。你觉得，凭你的实力，能够在我手中撑过哪怕一招吗？我要杀你，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既然知道必死，你还不怕吗？”
“呵！”蒋瀚文轻轻一笑，让白莲女尊感觉很是莫名，她有点看不懂眼前的这个，这个实力低微，年轻得过分的。“怕难道就有用吗？若你真要杀我，而我又打不过你，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更何况，你杀我和踩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却不知，我这只蚂蚁，是要咬饶蚂蚁。即便蚂蚁死了，那杀死蚂蚁的人，也不会好过。”
蒋瀚文完便从石头上站了起来，身上的气息瞬间爆发，达到了巅峰状态。这一刻，他战意十足，这一刻，他无所畏惧。蒋瀚文的两只眼睛直视白莲女尊，没有哪怕一丝的惧意。自然，他所散发出的气息在白莲女尊面前显得那么弱，甚至可以有些可笑。然而，其中却有着无所畏惧的战意，现在的他，即便是面对神魔，也敢斗上一斗！
白莲女尊本来平静的心，忽然又波动了起来。“你，真的和一个人很像，一样的性格，一样的眼神。真让我有一种不想动手的感觉。本来，我要收七和三霜为徒，要清除她们所有的污点，一代骄，不能给一个赋平庸的弱者做侍女。而且，有你在，七和三霜也难以安心修炼。所以，为了她们，我要杀掉你！不过，你真的太像他了，这种感觉，甚至让我怀疑世界上真有轮回。”
“是吗？”蒋瀚文嘴角微翘，“那我还真是幸运。”
“杀你，还是不杀你，我现在也不清楚了。”白莲女尊轻语，好半她才再次开口：“想了想，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发誓，离开七和三霜，永远不再见她们，我就放你离去，绝不为难于你。”
“这样啊９真是一个好主意呢。”蒋瀚文自石头上跳了下来，向前走了几步，背对着白莲女尊，一身的气势尽皆收敛。
纠结中的白莲女尊见此嘴角微微勾起，她道：“这么，你选着离开了。仅仅离开还不行，你得起誓，我这里有一种秘术，对你这样实力的武者尚且有些作用。在你起誓的时候，我施展这种秘术，今后，若是你违背了自己的誓言，便会生机尽失，最终陨落。”
“还有这种秘术？”蒋瀚文眉毛微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那么，你就起誓吧。”白莲女尊手上灵气涌动，准备催动那中神秘秘术了。
然而蒋瀚文却摇了摇头，奇怪道：“我什么时候过我要起誓了？”
“你！敢耍我？”白莲女尊瞪大了眼睛，一缕杀意袭向蒋瀚文，同时她释放出一股巨大的威压压向蒋瀚文，瞬间便压得蒋瀚文一身的骨头噼啪作响。
在巨大的威压之下，蒋瀚文满脸涨红，撑得异常艰难。然而，他依旧顶着压力开口道：“我何曾耍过你？我只了声这真是个好注意，却并不代表我就会如你所的那样去做。我和七以及三霜到底要不要分开，那要看她们。若是她们不想离开我，那么我就绝对不会放手让她们拜你为师。若是她们愿意拜你为师跟你走，我也二话不。若是你想要用强，我们也只有刀兵相见了。”
蒋瀚文有自己的傲骨，若是七和三霜不愿意离开，那么即便是搭上性命，蒋瀚文也不会低头。
“哈哈Ｃ一个刀兵相见！”白莲女尊怒极而笑，“你不过只是和他有些相同之处罢了！你以为，真的能藉此在我面前放肆了！”她突然一声大吼，一股比蒋瀚文的苍龙啸月还要强烈的波动传来，直接将蒋瀚文震得大口吐血。
蒋瀚文像是一块破布一般，飞出去了几十丈远，直接砸断了十几根大树。在白莲女尊尚且不算攻击的手段之下，他竟然毫无反抗之力。
“你看看你，这样的手段都接不住，还妄谈刀兵相见。你认为，凭你的实力能够给予七和三霜保护吗？以她们的体质来，整个南域不知有多少高手会觊觎，你这样的武者，如何能够抵挡那些不怀好意之人！”
“一个的飞境武者，竟然心安理得地让两个踏虚境的绝世才当侍女，你如何安然自处的！？凭你这废体，凭你这垃圾赋，想要爬到踏虚境，想必都异常艰难，何以来面对那些超越踏虚境的高手？”
蒋瀚文面无表情，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嘴角的血液也没有擦去。“我有信心，能够保护她们。所以，到底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不在于我，而在于七和三霜。”
“多好笑的笑话啊！你还有信心保护她们，现在的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了！”白莲女尊完随手一甩，一根光鞭飞出，直接抽打在了蒋瀚文的身体之上。
蒋瀚文全力催动神力，阻挡攻击，然而白莲女尊的实力何其可怕，蒋瀚文的强悍肉身在她面前和纸糊的没有多大的区别。啪地一声，蒋瀚文直接被一鞭抽得皮开肉绽。白莲女尊怒气冲，但仍旧是有所克制，并未真个下死手。也正因为如此，她并未发觉蒋瀚文的肉身，和普通饶肉身完全不一样。
“你没有杀气，我根本不会有性命之忧，何谈保护自己？”蒋瀚文此时似乎很不明智，竟然出了一句刺激白莲女尊的话。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白莲女尊怒道，其身上杀意涌动，吓得四周所有的蛮兽全都飞逃而去。
蒋瀚文的神魂锁定在了空间质点之上，他此时真实感受到了白莲女尊的杀意。不过，他无所畏惧地望着白莲女尊，随时准备祭出青神杖，和白莲女尊生死一搏。
从某种程度上来，他离开七和三霜，不仅能让她们以后的生活安稳，而且自己也能活命，这是最好的选着。他现在和白莲女尊对抗，无疑是愚蠢的。然而，蒋瀚文有自己的坚持，一切得看七和三霜的意思，任何其他人都不能为她们做出决定。这就是蒋瀚文，是他与众不同之处。
望着蒋瀚文那毫无畏惧的眼神，白莲女尊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像！太像了！那种眼神，她一辈也不会忘记。
“你当初离开我之前，和我眼前这的眼神何其相似，你这是在提醒我，不要杀他吗？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两个徒儿，我不想让他毁了她们。我知道的，若是他不死，七和三霜是绝对不可能跟我走的。你也知道，我不能容许身边有任何一个男人，其他的男人…”白莲女尊自语道，声音唯有她自己可以听到。
白莲女尊深深地吸了口气，生生止住了差点掉落了泪水。
“我给你三的时间考虑，三之后，若是你还不选着离开七和三霜的话，我会直接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