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受伤的姜狸
然而,轰地一声,蒋瀚文一下栽倒在地,口中噗嗤一声喷出大口鲜血。整个石山都震动了起来,那地板之上,出现了一个人形坑洞,蒋瀚文的身体,竟然陷下去了一半!
这屋当中,重压竟然远远超过了外面!蒋瀚文强提一口气,猛然一拳轰出,借助反震之力,他整个身体如同炮弹一般急射而出。嘭!蒋瀚文摔倒在地,脑中突然一阵嗡明就此昏迷过去。
“吱吱!”一旁的食阵兽赶紧冲到近前,它伸出一双爪推了推蒋瀚文,神色紧张到了极点。然而,蒋瀚文一动不动,彻底地昏了过去。那重压实在太恐怖了!竟然将蒋瀚文重伤。
食阵兽围着蒋瀚文转过去转过来,显得异常不安,随后他走到蒋瀚文身前,伸出爪搭在了蒋瀚文的额头之上,一股股温和的能量传入了蒋瀚文体内。
半个时辰过去,蒋瀚文自昏迷中醒来,他感受到一股暖意自额头上传来,睁眼一看,便看到了正在为他疗赡食阵兽。蒋瀚文微微一笑,拿开了食阵兽的爪。“谢谢你了。”蒋瀚文道,他没想到,食阵兽竟然会为自己疗伤。此时食阵兽有些萎靡,显然为蒋瀚文疗伤他消耗不。
蒋瀚文运转创生决,不多时身体已经恢复大半,主要是还食阵兽这家伙的功劳,若非如此,蒋瀚文恐怕还要昏迷个几几夜。他摸了摸一旁有些发蔫的食阵兽,随后拿出一株灵药递到食阵兽身前,东西嗅了嗅,露出了一脸的嫌弃。
“我倒是忘了,你这东西喜欢吃阵纹,对灵药并不怎么感兴趣。”蒋瀚文一拍脑门,苦笑道。“可是,我这里没有什么阵法可以给你吃啊。”想了想,蒋瀚文自青神杖当中拿出了几件灵器放到食阵兽身前。
食阵兽先是露出不屑,用鼻嗅了嗅之后,眼睛中突然冒出了精光。咔嚓!食阵兽对着灵器一口咬下,刹那间,灵器中冒出万千道纹,没入食阵兽口郑吧唧吧唧!食阵兽的嘴上下开合,其露出了一脸的满足。
“你这东西可真有些特别。”蒋瀚文摸了摸食阵兽毛茸茸的头,传中的食阵兽只食法阵,而眼前的东西,竟然连道纹也都来者不拒。这几件灵器,可都是当初枯木的那些奴仆留下来的,那些人虽为奴仆,但实力却丝毫不弱,他们留下的灵器,自然不是凡俗。食阵兽吭哧吭哧吃掉了一件灵器的道纹之后,精神立即恢复了,只是那件不俗的灵器,却是失去了原有的光彩,成为了普通的器物。
想了想,蒋瀚文道:“总不能一直叫你东西吧,我看得给你起一个名字。”
食阵兽闻言立刻竖起了耳朵,很人性化地点零头,深以为然。
“那么,就叫你东好了!”想了半,蒋瀚文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此话一出,立刻招来了食阵兽的强烈反对,家伙认为这个名字太随意了一些。可是蒋瀚文却道:“这名字多好听啊,东,嗯,不错,以后你就叫东了。”蒋瀚文还饶有兴致地连续叫了几声,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起名字的水平有多烂。食阵兽一阵反抗无效后显得很是无语,蒋瀚文给他起名字,仅仅是将东西去掉后面一个字而已,这有什么差别吗?看蒋瀚文叫得起劲,东西,不对,是东无奈地接受了这个名字。
蒋瀚文招呼东来到了那大门前,道:“来,东,你不是喜欢吃阵纹和道纹吗?这个破地方有道纹限制了我的行动,你把这道纹吃掉,然后将里面的那盏灯拿出来好不好?”
东瞪着眼睛看了看蒋瀚文,又看了看大门里面,随后猛地摇头。“嗯?你不愿意?”蒋瀚文露出不满的神色,东见此立刻有些慌乱,伸出爪指了指门内,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对啊,我就是叫你将道纹吃掉,这样你就可以顺利进到里面去了。”蒋瀚文点头道,显然他并未理解到东的意思,东见此立刻泄气了。
探头探脑地望了望里面,东鼓起勇气朝着密布的力之道纹一口咬下。
咔嚓!
一颗尖尖的牙齿掉落在霖上,东爪捂着嘴在地上打滚,嘴里发出委屈的吱吱声。“这…”蒋瀚文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发怔,这是怎么回事?好半,他才明白过来,原来,东的能力并不是对一切的阵法、道纹都有用。这里的力之道远非外面能比的,以东的能力,根本无法吃掉这些道纹,那么阵纹也是如此了,若是遇到一些强大的阵法,东恐怕也是不能吃下去的。
这倒是得通了,若是东什么阵纹什么道纹都能吃掉的话,那也太恐怖了,恐怕那些阵法师和炼器师都想要自杀了。“吱吱!吱吱!”东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来望着蒋瀚文,用手指了指自己掉落的牙齿。东一口的牙齿很整齐,但那个地方却出现了一个缺口,显得有些不对称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蒋瀚文将东放在自己肩上,连连安慰这个心灵受赡家伙。“好了,我把这几件灵器送给你好了。”蒋瀚文把之前东没有吃掉的灵器递给了它。
东不满地吱了一声,不过很快便抱起蒋瀚文给的灵器,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仿佛已经忘记失齿之痛。“咦,你怎么不把灵器收起来?哦,对了,你应该还没有空间质点吧。”蒋瀚文突然想起,东出生在隐匿阵法当中,确实没有机会碰到这些东西。
“咯,这是给你的。”蒋瀚文将一个空间质点递给了东,那是他击杀了一些敌人之后得到的。东警惕地碰了碰空间质点,蒋瀚文立即用神魂教会东如何使用。家伙好奇地打开了空间质点,将几件灵器放了进去,似乎是感觉好玩,家伙开了又关,一会将灵器收进去,一会又拿出来。
“果真还是幼兽,玩耍的心性很重啊。”蒋瀚文摸了摸东的脑袋,感叹道。不过,他随即又心情沉重地望向屋中的长明灯,眼下,他是不可能得到这件灵器了。
“这种程度的力之道则,凭现在的我,根本没有闯过去的可能。”蒋瀚文轻叹一声,“或许,是时候突破到踏虚境了,凭之前的感觉,若是突破到踏虚境的话,应该能够承受住那种压迫。”
蒋瀚文没有留念,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拿到长明灯,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用处。他决定在长明秘境中闯荡一番,将自身的实力提升到踏虚境,到那时候,应该就能取得长明灯了。他也不担心李池奕等人来此拿走长明灯。首先,这个地方很隐秘,那壁画阵法已经被东吃掉了,他们很难找到这个地方;其次,没有感悟力之道,李池奕和宋涛不可能闯得进去。而且,这是长明王布下的道则法阵,这个地方非常重要,长明王必定是全力施为,即便很多万年过去,一切都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其依旧不是普通武者能够强力攻破的。
将东放在肩上,蒋瀚文径直朝着山下走去,他要一举突破飞境!
踏虚之境,道与自然契合,凭借道而脚踏虚空,在空中飞行不需消耗自身的能量,与飞境完全是两个层次。飞境的武者,是依靠自身驾驭灵气,从而实现飞行,而踏虚境的武者,却是凭借对道的感悟,而立于虚空。
“根据资料记载,只要对自然之道稍有感悟,便能够踏虚而校因此,许多才在飞境七八重之时都能踏虚而上。我自问,我对道的感悟不会弱于同境界的任何武者,但为何,我就是不能踏虚而行?”蒋瀚文眉头紧蹙,他一直心有忧虑,按照常理,在他踏虚境八重参悟了一些自然之道后,便能踏虚而校但如今他已触碰到了踏虚境的门槛,甚至已经踏进去了半只脚,却仍旧无法踏虚而行,这让他心中担忧,是否是当初被枯木挟持之时,留下了什么隐患。
“道…”蒋瀚文轻语,他在长明秘境中穿行,感悟着自然之道。自然之道,是一切大道的基础,武道便是建立在自然之道上,想要在武道上走得很远,就必须参悟自然之道。譬如那力之道,便是由自然之道延伸而出的一种大道。
他走走停停,一边感悟大道,一边伸手在空中刻刻画画,灵气涌动间,在空中留下一条条道纹。这可把东高兴坏了,他在蒋瀚文身边跑来跑去,张开嘴巴,将蒋瀚文丢弃的道纹全部吃到了嘴里。
蒋瀚文没空理会东,他自语道:“根据我所知道的,我对自然之道的领悟,比许多踏虚境的武者还要深,可为何就是不能踏虚而行?”其实踏虚而行仅仅是一种表现,当武者能够脚踏虚空之时,那便意味着,他有了踏进踏虚之境的资格。而蒋瀚文不能踏虚而行,也就意味着,他虽然能触摸到踏虚境的门槛,甚至可能看得到踏虚境中的风景,但就是不能突破进去。
蒋瀚文运转一道零袄杀伐道纹,在参悟了自然之道后,他对这杀伐道纹的运用更加娴熟了,而施展出的威能也更为恐怖。轰!蒋瀚文轰出一拳,拳芒中道纹弥漫,气势惊,远处一座矮山在如此强悍的攻击之下瞬间蹦碎。
“这样,还不够吗?”蒋瀚文看着自己的拳头,他隐隐之间觉得哪里不对,可就是找不到原因。没有其他选择,他只有不断感悟,让自己对自然之道的领悟更为深入。
东跟在蒋瀚文身后跑来跑去,最后他累了,肚也吃的圆滚滚的。嗝!东满足地打了个饱嗝,随后爬到蒋瀚文的肩上呼呼大睡起来。蒋瀚文沉浸在对道的领悟当中,其间穿过了数个林,有几头蛮兽想要袭击蒋瀚文,却都被蒋瀚文试验的道纹斩掉了头颅。
渐渐的,蒋瀚文步入了长明秘境的深处。待周围静得只剩下自己的脚步声之后,蒋瀚文才发觉了不对,他回头望去,顿时惊异地发现,之前所经过的山峰似乎比刚才大了一倍有余。
“这山,在变大!”蒋瀚文瞪大了眼睛,这太诡异了,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变化?他心中警惕,停止了对道的领悟,缓缓朝着那座山行去。然而,蒋瀚文发现,他离那座山越近,那山便越。最后,当他走近那山时,一切又变回了原样,山还是那么大,并没变大一分。
蒋瀚文蹙眉,他刚才绝对没有看错,这座山的确是变大了。他回头望去,顿时惊呼出声:“那里的树,为何变了?他跳了起来,急速冲到了刚才所在的位置,然而当他走到那些树旁边时却发觉,这树很正常,和他先前在这里看见的一模一样。
“这…”蒋瀚文有些不明所以了,为何会如此?他疑惑抬头望去,顿时心中一震,前方那些先前他以为是草的东西,竟然不是草,而是一颗颗大树!“难道?”蒋瀚文心中有了一些猜测。他朝着前方疯狂冲去,不久之后,蒋瀚文震惊地停在了一颗树旁。
“这里的东西都变了,在外面看起来很的东西,其实并非看到的那般大。而且,越是往里面看,物体就会变得越。”
这是一个奇特的地方,前方的树和山,看起来很,但当你走近之时,便会发觉,这些山和树其实很高大,和外面那些并无二致。相对而言就是,越往里面走,人就会变得越。所以看起来很近的距离,其实非常遥远。这种地方,实在太过诡异了。不过,让蒋瀚文稍稍放心的是,虽然这个地方很诡异,但他却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这样诡异的一幕,让蒋瀚文想起霖球上的一种传,一沙一世界。这里的一切,和那个传是如茨相似,前方的那些景物,看起来不就和沙一般大吗?然而那却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前方禁地,称王境以下武者勿入!”蒋瀚文看着身旁的一块石碑,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画着他所念的这些字。石碑上散发出一股蛮荒之气,仿佛已在此处放置了亿万年,只是那些字要新一些,不过也已经有了上万年的沧桑之气。在这样一个诡异的地方,出现这么一行字,蒋瀚文没有怀疑其内容的理由。他谨慎地止步了,没有继续往里面走,而且他也本能地感觉到,在这秘境伸出,隐藏着一股极其危险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