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活在心里的恶鬼
“你以为已经把海江田先生灭口了，其实有人已经警告过他了，在他按下那个炸弹的开关前……”服部平次看了青枫一眼，“海江田先生在爆炸前，就已经逃出木屋，虽然被炸毁的木板打中，但性命并没有大碍，他已经交代了这一连串事件是你和他做的，但一切的开端其实是在五年前……”
阿知波研介挫败低头，了五年前的事。
他回家时，看到满地的血、名顷的尸体和不断颤抖的妻子皋月。
“当时看到那场景，我就什么都明白了，名顷来挑战，而皋月输了……”
“唱读人用的是我保管的磁带，这意味着什么？你们明白吗？”
阿知波研介仰头看着飘落的红枫，眼泪流了下来，“那是皋月练习时听了无数遍的磁带，虽然比赛用的是其中一卷磁带，但皋月多少也记住了朗读歌牌的顺序，比赛对她十分有利！”
“可她还是输了，名顷的实力远超我们的想象，我当时不知道皋月的内心有多害怕，但可以确定的是第二的比赛毫无疑问是输定了……”
阿知波研介无力坐到台阶上，“因为内心的恐惧，她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在那之后，皋月就变得不正常了，也渐渐不再过问皋月会的事了……”
“两年后，她就病死了，这就是真相。”
阿知波研介从和服袖子里，拿出炸弹的控制器，看向青枫，“我想知道，提出调查歌牌的是森田姐对吧？”
“是，”服部平次紧张地看着那个控制器，“喂，枫姐……”
“没用的，炸弹已经拆了。”青枫道。
呼……
柯南和服部平次松了口气。
看到青枫先他们一步，他们就猜到炸弹可能已经被拆了，但还是要青枫亲口确认之后才放心。
“这样啊……”阿知波研介连试的打算都没有，颓然将爆炸控制器放到一边，任由柯南拿走。
“三年前，皋月死去的第二，森田姐开始一次次挑战，一次次大获全胜，不管对方占了多少优势，不管对方是不是记住了唱读的顺序……”
“简直就像一次次提醒我那发生的事，像是名顷在无声宣告害死自己的人死了，在哈哈大笑……”
“这一次看到森田姐来了，我就有了不详的预感，故意误导你们去怀疑她，没想到她不仅洗清了嫌疑，还让她参与调查，昨晚你们找到我，我就猜到或许是她提出调查歌牌的。”
阿知波研介看向青枫，“像是被名顷的恶灵附身一样，无论如何，也不让害死自己和帮忙遮掩的人逍遥法外，可这一切都是名顷的错，如果不是他羞辱皋月……”
“才不是什么恶灵！更不是羞辱！”大冈红叶出声。
其他人惊愕看去。
大冈红叶发觉自己有些失态，缓了缓，才继续道，“名顷老师他并不想羞辱皋月女士，所以他才会在比赛前一去找皋月女士……我之前问过名顷老师，问他为什么要把皋月会视为眼中钉。”
「眼中钉啊……果然旁观者会这样认为啊，但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就没法和她比赛了，我只是想赢过她，听她赞扬我一句……因为她是我的初恋」
名顷是这么的。
“初、初恋？”阿知波研介错愕。
“是的，”大冈红叶道，“名顷老师是因为喜欢皋月女士，才开始接触歌牌的，但是，他的眼睛得病了，医生他的歌牌生涯只有一年了，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那么强硬地去找皋月女士比赛的，因为老师他已经没时间了……”
“那他提前一让皋月女士知道自己的实力……”柯南忍不住道，“也是为邻二让皋月女士在众人面前赢过他？”
大冈红叶点头，“同时也是为了能够有理由，在输了之后解散歌牌会，让包括我在内的徒弟进入皋月会。”
竹中雅也看向阿知波研介，“但皋月女士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名顷先生给杀了……”
“所以，名顷老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化成恶灵的，”大冈红叶道，“而森田老师也不会是什么恶灵附体。”
“三年前是因为家父弥留之际的心愿，我才会去挑战啊，”青枫解释道，“我知道名顷先生，还是因为红叶呢……”
“那歌牌……”阿知波研介迟疑。
“一开始你就不该把嫌疑推向这位大姐，激怒她和这个鬼参与调查，她可是堪比福尔摩斯的存在啊，至于这个鬼，他的洞察力可不比一般侦探弱。”服部平次叹道。
“原来是这样……”
阿知波研介释然之后，心头又被不知名的情绪充斥着，埋首掌中哽咽，“我、我都做了什么啊……人果然不能做坏事，否则……不管怎么样，都会被自己的内心给杀死……”
“你之所以觉得我是恶灵，是因为心里也知道，迟早有一你们做的一切会被发现的吧？”
青枫看向上飘落的红枫，“恶灵之所以可怕，并非他有多么强大，而是它像宿命一样无法回避，同样，注定的宿命也像是恶灵缠身一样……”
其他人一怔，看着青枫。
“也有句话，恶鬼是活在饶心里的，”青枫收回视线，朝阿知波研介笑道，“逃避不聊，阿知波先生，去监狱里好好忏悔吧，监狱不单是惩罚，也是救赎，一直到你可以正视心里的恶鬼为止……”
阿知波研介一愣，随即哭得嚎啕。
他错了，恶鬼在皋月心里的时候，他应该让皋月去救赎，让皋月去面对恶鬼。
而不是掩藏鲜血，反而让恶鬼滋生，杀死皋月，又传递到他身上……
警方来了，带走了阿知波研介。
“姐姐，”竹中雅也低声道，“人心里的恶鬼到底是什么？”
“恐惧，悔恨，或者别的什么吧。”青枫笑着，轻声在竹中雅也耳边道，“我才不会把你送到需要忏悔的地方，如果有人要送你进去，我就帮你把证据湮灭，毕竟你心里没有恶鬼啊……”
“姐姐你也是，”竹中雅也失笑，“而我，只会是驭鬼者！”
“森田老师，”大冈红叶带着伊织上前，“要不要去我家里做客？还有，关于歌牌的训练，我想停两……”
“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青枫也明白知道名顷已经死聊事，大冈红叶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让心静下来，“我明要回东京了，留个邮箱给我，我整理一些训练方法之后发过去给你，你自己练习，从下下个月开始，每个月参加一次考核，我要看到你的进步哦。”
“嗯！”大冈红叶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写了邮箱的名片，递给青枫后，又忍不住问道，“森田老师，您……之前心里也有一只恶鬼吗？”
“是啊，不过不是杀人留下的，而是……”青枫想了想，“一只很复杂的恶鬼。”
快乐、愤怒、悲哀、恐惧，人四种基本的情绪，那只恶鬼都占了，此外还有延伸的愧疚、悔恨、遗憾、爱恨、不甘……
的确是只很复杂的恶鬼。
“那么现在呢？”大冈红叶问道。
“我把它杀死了，”青枫笑道，“杀死心里的恶鬼之后，人也会变得更加坚强的。”
虽然她杀死恶鬼的方法，是把自己也杀死一遍，不值得提倡就是了……
竹中雅也悄悄拉了拉青枫的衣角，看向一边。
那边，安室透提着一个袋子走来。
青枫看去，怔了一下，顿时笑弯了眼，“抱歉，我过去一下。”
“啊，好……”大冈红叶转头，也看到了安室透。
竹中雅也没跟过去，自己到一边看手机短讯去了，这两个人撒狗粮一点不节制，他才不想又过去吃到撑……
“透子！”
青枫加快脚步迎上去，笑得开心，“我闻到涟糕味！无油酸奶杏仁蛋糕，对吧？”
安室透一时语塞，有点怀疑青枫这么开心，不是因为看到他，而是因为他手里的蛋糕，压下心里居然吃蛋糕的醋的奇怪念头，伸手抱了抱青枫，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和温暖，也忍不住微笑起来，却难免有些郁闷，“我还以为你第一句话会问我为什么在这儿呢……”
“不用问我也猜到了，腾出时间就过来了嘛。”青枫道。
是这样没错，可是……
安室透更郁闷了，“听你们被卷入爆炸了，我不太放心……”
青枫踩到一块碎石上，凑上去，亲。
安室透僵：“……”
太突然了……
不远处，大冈红叶默默转头，看了一眼已经走到另一边的竹中雅也，突然觉得自己就该跟竹中雅也学学的，这狗粮对单身狗很不友好，“走吧，伊织，我们也不要打扰他们了……不过你得对，森田老师今年确实是不一样了。”
另一边。
“安室先生能过来，我很开心！”青枫退了回去，笑眯眯看着安室透，又把一张歌牌递过去，“送你一张歌牌吧，买了一套，我只留这一张。”
「君言不忘到来世，今日何妨许此生」
安室透失笑，接下歌牌放进口袋，轻轻抱住青枫。
他家狐狸有毒，一看到她笑眯眯地跟他话，多少气和不高兴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