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路遇
洛千忧没有话,算是默认自家哥哥考虑不周了。
洛千落不会阻拦自己的妹妹,他的忧儿从来都会让人放心,自己这个做兄长的,除了全力支持,还能什么呢?
马车的速度并不慢,很快就到了公主阁。
洛千落掀开华丽的帘子,干净利落地跳了下来,帅气地一个转身,再次轻轻抬手撩起帘子,微微欠身,伸手。
洛千忧很是自然地将手搭在了洛千落的手上,被扶着下了马车。
皎洁的月光柔和地撒在洛千落的脸上,月光下,他的神情是那么的温柔,仿佛和那么那么柔和地月光融合在了一起。
这样的哥哥,时间少有,何况是在薄情寡义的皇室,仿佛鸡蛋里的骨头一般难找。
今夜有些风,不冷也不大,却恰到好处的晕染了秋高气爽的气氛。
柔和的晚风吹起洛千忧额前的碎发,露出生自带的月曜仙体印记,尊贵而圣洁。
“进去吗?”洛千忧抬头望着空,红唇轻启,似问又似在自语。
洛千落自然明白自家妹妹的意思,他抬头看了看夜空,无奈地叹口气:“不了。忧儿去稍稍休息一会儿吧……返古月峰心些。”
“多谢兄长关心。”洛千忧微微点头示意。
“…你这丫头…”洛千落抬手轻抚洛千忧的头发,露出颇感无奈的笑容。
洛千忧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
洛千落手上动作一僵,顿了一下将手臂收回身侧。
……
回到公主阁主殿内,寂月为洛千忧脱去外袍。
“神女,仙之源的历练…您真的要去吗?”她凝声问。
洛千忧没有回话,算是默认了。
“殿下,您的仙脉不可妄动仙力……”
“本殿还没废。”洛千忧打断了寂月的话,淡淡的语气之中满是不悦。
不能带领弟子完成历练,那就明已经废了。
寂月一个哆嗦,沉默。
“备车,回古月峰。”洛千忧吩咐。
“是。”
神女殿下就是这样,她话做事,永远令人揣测不懂。
回古月峰路途遥远,而且凶险异常,用的车自然不同于跑在皇城街道上的马车。先不车子不一样,就连拉车的动物也是经过万里挑一训练出的神兽,不仅速度上不同于普通马车,而且陆海空都能如常行走。
由于是夜晚,车子没有升空,平稳地行走在林间的路上。
车门镶嵌夜明珠如同白昼,洛千忧靠在柔软地坐垫上看着一本关于炼药的秘籍。
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赋血脉摆在那里,炼药技术也是极好,况且她本人也是炼药公会的十大长老之一。
空气中飘来一阵淡淡地血腥味,洛千忧瞳孔一紧:“停车。”
马车应声停下,三光之首的阳看着前面的黑影:“神女,前面有人。”
洛千忧没有回答。
这种事她不会给任何指示。
漫星上前一步,右手放于左胸前做请命状:“殿下,属下这就让他们让路。”
完转身向前走去。
“兄弟,拦路是几个意思?”满星往对方面前一站,靠在树干上抱着手臂,带着一丝痞子的笑容,玩世不恭的气质显露无疑。
“什么人!?”对方似乎也是谁的暗卫,察觉到有人立刻来了一声爆呵。
这一声几乎和漫星同时开口,把他吓了一跳。
呦呵,修为还不低嘛!竟然已经到了澜境中期。
“老子还要问你们是何方神仙呢!拦我家殿下的路,老子看你是准备升仙……呜呜……”
阳一边捂住漫星的嘴巴,一边正色道:“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借个路罢了,阁下可否通融一二?”
他的语气不同于漫星,还算是客气。
这三光,来也是奇怪,明明是自一起长大,一起接受训练和影卫选拔,同吃同睡情同手足,可性格居然各异。
阳稳重,有大局观;寂月冷酷,做事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漫星聪明机灵活泼,玩世不恭。
“你们殿下?”对方用狐疑的口气重复了一遍。
另一个黑色劲装的人影走了出来:“你们殿下是哪位?”
“卧槽!”漫星没忍住爆了粗口,“这和我们路过有关系吗?”
“在古月峰的必经之路上,有几个‘殿下’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寂月不愧为〖花中罂粟〗,一开口就清楚了所有事,不满的语气还顺带给人家扣上了冒犯神女的罪名。
提起古月峰,人们最先想到的就是古月神女洛千忧,寂月的意思,不言而喻。
“是神女殿下!?”
黑看不见对方的神情,却能听出对方惊喜又激动的语气。
殿下的名号就是好用。
“不过我怎么不认识你?”对方再次狐疑。
“……”漫星只觉得一股无名怒火冲上心头,气得他想要骂娘。
这TM是谁的暗卫,长脑子了么?可还能再笨一些?
“别废话,让路。”漫星不耐烦地摆摆手。
有些黑,月光刚好映照出了几人模模糊糊的影子,谁也看不清谁,谁也不肯让步。
末了,阳无语扶额,道:“你们主子呢?”
这群人已经没法沟通,看来得找个明白人了,至少……得找个可以沟通的人。
“主子不能回答你们,还请众阁下见谅,什么事与在下听。”又是一个人影走了过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内敛,透着一股沉稳老练的味道。
“我们殿下路过簇,麻烦阁下通融一二。”这已经是阳今晚第二次这句话了。
虽然可以直接从空中过去,但是未免太过于不尊敬。
“阁下口中的‘殿下’,可是古月族神女大人?”对方问。
“不瞒阁下,正是。”漫星抢先拉长声调道。
“狐族?”洛千忧淡漠如水的声音凭空响起,像是在审视着什么。
在场人一愣。
“不愿讲便罢了。”洛千忧蕴含着仙力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远处的人可以听清,“阳,绕路。”
“是。”阳应道,向对等虚虚施了一礼,“告辞。”
神女又察觉了什么,阳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