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重色轻友
三百年开启一次的仙之源,吸引了仙之陆各大仙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古月峰身为古月族最大的仙门,自然不能落后,出发仙之源前夕,古月峰亲传弟子凌之音终于得以从主神阁解放出来。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了!”凌之音走出主神阁的时候伸了个懒腰,瞬间觉得这几“禁闭”以来的郁结一扫而空,仿佛空气都是自由的。
回头望了望主神阁的门匾,离开了。
…
几后,古月峰境以上弟子整装待发,都想为借此一战成名,精神抖擞。
其实仙之源的入口才刚刚开始有了松动的预兆,距离仙之源正式开启还有半月左右,不至于现在大张旗鼓去入口附近侯着。
只是仙之源附近多年没有人涉足,先去熟悉环境罢了。
相传,仙之源开启之时,方圆百里万鸟哀鸣、百花凋零,声势实属浩大、壮观。
包括洛千忧在内,都是仙之陆后起之秀,自然想要见识一番。
为了锻炼凌之音,洛千忧这次什么都没有过问,全权交给徒弟凌之音安排。不过她并未直接做了甩手掌柜,而是暗中派人弥补凌之音安排后的漏洞,直至完美无缺。
这么做,让她对凌之音的能力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别看凌之音年纪,办事能力却远远地超过了他年龄该有的极限…只是,距离洛千忧的期望,还差得远。
坐在临行的轿子里,寂大人扬起脑袋:“主人,你对少主的期望,未免太高了些。”
“寂,你可知道作为合格的神女,需要做什么吗?”洛千忧没有回答,而是反过来问寂。
“主人已经做得很好了!”
洛千忧闻言摇摇头:“作为古月神女,不仅要担任起守护下的责任,同时还要培养出合格的继承人,一旦本殿出了意外,古月峰才不会乱。”
“可是……可是少主他未必做得到!”白团子双目圆瞪,激动得道。
它已经活了七百多年了,对于一些事情远远比别人看得更加澈透,它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更为了解洛千忧人,因为了解,所以更加心疼。
“寂,你不了,还看不出来吗?”洛千忧话时,尾音轻叹,落寞之色无不溢于言表。
——除了音儿,本殿又能对谁有所期待……
寂也跟着叹了口气。也许,是它一直在以主饶标准衡量别人,但在这世间,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上洛千忧呢?也许,并不是少主的能力有问题,而是自己要求太高,或者…是奢求太多。
古月族的众仙门,在古月峰的领导下,已经开始向仙之源方向进发。
次日,狐族圣岭,尊寝宫。
“喂!!仙之源已经有开启的迹象了,别的族可都已经抢在你前面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已经被人家甩出八条街了!”
苏罕的寝宫里一大早就传出了震人耳膜的大吼,实在是令人觉得心惊。
现在门外隐蔽处的五行知道是哪位来了,见怪不怪,纷纷装起了失聪。
坐在卧榻上的苏罕只着了一件中衣,一看就是没有睡醒的样子,抓着被子裹在身上,瞪着一对茫然的凤眼确认了自己已经被裹得严严实实才松了口气,活像未经人事的少女被男子撞入了闺房。
面前身着一身利落衣装的红衣女子见状,一个白眼险些没翻到上。
“KAO!”女子没忍住骂了个脏字,“苏罕你平时不是烂很吗?干嘛整得一副像是被老娘怎么样了似的?”
敢直呼苏罕其名,绝对不简单。
怎么直接把她放进来了?门口的人都是死的么?一大早就跑到这里鬼叫,害得本太子以为是“恶鬼索命”,结果,就连“恶鬼索命”都不如这位可怕。
“夏子月,你一大早擅自闯进本太子寝殿,可还记得本太子是男子?”苏罕无语地扶额,“你一个女子,就不怕传出去名声不好?”
“嘁~不好就不好呗!”夏子月撇了撇嘴巴,“人有一张嘴,怎怎是理,她们爱什么就什么,老娘理睬她们才怪!”
“还‘一大早’,你看看这都是什么时候了?日上三竿了还在睡觉!你是野猪转世吗!?”她再次吼道。
苏罕:…你才是猪!
随即眼神幽怨地看着她。
“你别误会,老娘我有喜欢的人,对你这狐狸没兴趣!”夏子月不知道这只狐狸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急忙撇清了关系。
“既然你喜欢你的师兄,就更应该注意名声。”苏罕狐耳抖了抖,忍无可忍道。
“嘁嘁嘁!”夏子月直接打断了苏罕,“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是吧?别用她的标准衡量老娘!老娘确实比不上她,但敢问一句,在这普之下,谁能比得上那位‘耀’公主!?”
苏罕的狐耳顿时红了起来,故作镇定地轻咳了一声,做随意状:“这倒是。”
“我前几碰到她了,还被她抓去谈话……”夏子月回忆着与洛千忧见面的情景,实事求是般的评价,“她倒是个深明大义的女子,怪不得如我这般年龄便能成此大气。”
“你对她做了什么!?”苏罕的凤眸猛地睁开,连耳朵都竖了起来。
不请自来坐到桌边倒茶的夏子月手一抖,将茶水倒在了桌子上,她横了苏罕一眼,道:“她可是古月神女,实力实不可测,我能对她做什么!?果然,都其他种族重色轻友,你们狐族也不例外!”
“好了,子月你先出去,本太子要更衣了!”苏罕一边叹气一边道。
虚空之中,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将夏子月往寝殿门外推。
“行了行了,我自己走,伤势未愈不用妄动仙力。”夏子月话间就已经出了他的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都狐狸喜欢蛊惑人,但夏子月知道,苏罕这只尊贵的狐狸有多么纯情,贵为狐族太子的他,从连侍女都没有用过。
赶走了夏子月,苏罕总算是松了口气,将身上裹着的被子扔到一边,挥挥手掐了个决,架子上的衣服有条有序地浮起,规规矩矩地穿在了身上。
长着干净长指甲的手捏起垂下来的长发,苏罕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披散着的头发还未束起。
啧…这个真不会……
“水露,进来。”苏罕轻咳了一声,“为本太子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