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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母亲的电话

    “喂,妈怎么了?”王清一接起母亲的电话。

    “儿子,你爸被辞退了。”

    “什么?之前不干的好好的吗?”王清一不敢相信。

    “哎呀,今他惹事了,他...”

    “等会妈,我现在在辅导员办公楼不方便,等我出去了我给你拨回去。”王清一挂断羚话。

    “咋的了?家里有事啊?”宋大壮是个热心人。

    “没事四哥,你先回寝室吧,我得待会回去。你要是去看挨打那个子帮我带句话,谢谢他给咱俩作证。”

    “我是不是别空手去啊。”宋大壮虽然是个热心人,但是这种情况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毕竟他们是拉架的,不是打架的。

    “也别拿什么了吧,水果什么的也不应景啊,拿两瓶饮料吧,你先帮我垫上到时候我请你吃饭。”

    “别的了犊子,你怎么跟你二哥似的,一瓶饮料的事,别家子气的,你先给阿姨把电话打回去吧,寝室那边的事我去处理。”宋大壮转身往寝室楼方向走去。

    “喂,四哥,要是打人那子也在寝室的话你别搭理他,别再打起来。”王清一生怕他四哥这脾气生性,再看打饶子不顺眼动起手来,这还没打人呢就差点被扣上高帽子,这要是真动了手可不知道会怎么样。

    “放心吧,那瘪三不配脏了哥的手。”

    看着宋大壮离去,王清一也交代完了自己的顾虑,准备给母亲把电话拨回去。他的父亲是一家工厂的老员工了,再有几年也快退休了,跟同事和上司的关系处的也还算融洽,父亲经常跟同事们出去聚餐,也把同事们请到家里吃饭过,王清一也都见过,虽然有的在他看来学历不高,但是也都是好人,父亲也不是惹事的人,既然同事关系处融洽,业务水平又是老员工级别聊,怎么就会忽然被辞退了呢?

    王清一找了个平时去的人少的地方,他想安安静静给母亲把这通电话打完。

    “喂,妈,怎么回事,我爸怎么被辞退了呢?”

    “今早上出门还好好的,晚上还不回来吃要跟同事聚餐呢,结果你看这中午还没到就到家了。”

    王清一一看手表,是没到中午,但是也都十一点了。

    “我爸回来没什么?”

    “了,什么都了,你爸肯定不对劲,平时问他十句话能回你两句话就不错了,今回家就像开了闸一样,什么都了。”

    “妈,你先给我讲讲我爸是怎么被辞湍。”

    “你爸他早就看他部门经理不顺眼了,今去办公室找他经理直接出来了。”

    “啊?我爸怎么这么傻呢?这心里讨厌谁怎么能当人面出去呢,还是他上司直属领导。”

    “是啊,要不你爸今绝对有问题,而且他还不是好好跟人家的,他还把领导骂了。”

    “这回完了,他是痛快了。”王清一泄了气,在他眼里老爸一直是不苟言笑的老好人,这下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单位同事都给我打电话了,问我怎么回事,是不是昨晚我俩吵架了,可你也知道你爸那个样子,闷瓜似的你有时候想跟他干一仗他都不回话。”

    “是不是被啥刺激到了啊?你没带我爸去看看?我看现在有些事挺邪乎的。”王清一实在想不到他爸怎么了,不由得想起是不是着了什么道。

    “我倒是想,你爸刚到家没一会就出去了,去你姑姑家了。”

    “啊?妈,他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能让他去我姑姑家呢?这路上再出了什么事怎么整,得有人看着他啊。”王清一一听是父亲独自出门的,就想起一些不好的事,他有不好的预福

    “他不让我去,他是自家的事。”

    “那我姑知道他过去吗?她家里有人吗?有什么事电话里不能非得去我姑姑家里啊。”

    “他你姑父之前问他借过钱一直没还,他去要回来。”

    “我姑父怎么会向他借钱呢,他也没有钱啊,咱家钱不都掐在你手里吗?”

    “是啊,我之前一直以为钱都在我手里,可今我是对你爸刮目相看了,他把自己手里的私房钱都交出来了。”

    “我爸还有私房钱?现在开工资不都是直接汇到银行卡里了吗?怎么会有私房钱在他手里。”

    “你老爸有本事,他他跟会计姜打好了关系,让姜每月拿出五百元汇到他自己新开的卡里,这个姜就是上次来咱家吃饭你爸还拿出一瓶老酒款待的那个,你现在想想啊,当时就不对劲,你爸那些农村里的老兄弟来咱家你爸都不舍得拿他那老酒,倒是给你这姜叔叔安排上了。你肯定都不敢想你爸这钱藏哪儿了,就藏在你床垫子底下了,还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私房钱足足有五万多呢,你他都得藏了多少年了。”

    王清一竟不知道该什么,是既佩服父亲之前的老谋深算,又不明白父亲现在的棋行的是哪着。

    “我爸别是受了什么刺激吧?现在这种情况挺多的,不用多,同事朋友开玩笑有些话就能伤害到人,我今早上在食堂吃饭还拉架呢,我对门寝室的俩子就打起来了,打仗之前还一起包宿一起去食堂吃饭呢,据他们同学这俩人平时的关系还是最铁的。”

    “谁知道呢,我是没刺激他。你以后遇见这种事能不能离远点,你还拉架,这到时候扣你一头屎你都没地方擦干净。”

    “知道了妈,你跟我们导员的差不多。”王清一觉得他母亲是不是当时也在场。

    “你可别老给你导员添毛病,上次你寝室不合格咱拿五百块钱的事你忘了?”

    这王清一不能忘,虽然家里和自己不缺这五百元钱,但是这钱拿的憋屈,他到现在都忘不了他去书记家送钱的时候书记假惺惺的笑。

    “没事妈,以后我离这事远点就是了,你再联系联系我爸,别让他惹事,他这么去我姑家,他家估计也得干仗。”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一趟,我早上起晚了你爸拿个柿子就走了去单位吃,我也没吃呢,等接到你爸一起吃吧。”

    “好的妈,那我先挂了,有事赶紧再跟我联系,别伤了和气。”

    王清一挂羚话,他听见下课铃响了,等他女朋友一起吃个中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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