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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1)

    “就算你们是两情相悦也要避嫌,这年头最怕扯上“利益输送”四个字,动辄落人口实,让人质疑其中的公平性……

    “指导医生和实习医生谈恋爱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有直接的利害关系,牵扯上分数的高低,必须有一方退让,以免演变成丑闻。

    “……若是真心相爱也不必急于一时,先冷静下来,好好地想一想彼此合不合适,好的对象不只一个,选对了平步青云……”

    文院长状似妥协的劝道,不对以过来人的口吻安抚两人,把利弊做个分析。

    但是他。越说越显得刻意,把好话说尽再来心理战术,言谈之间邃露世人对“师生恋”的观点,暗暗劝人回头,勿泥足深陷。

    再来更是把话说白了,若是柳清羽想在医界发光发热,家世和背景不可或缺,穷学生和院长千金,相信聪明人不难选择。

    文玉笙不断地居中搅和,一下子强硬,一下子故作弱态,以父亲疼爱女儿的心态左右文院长的判断,让原本关起门就能解决的小事酿成双方争执不下的大事。

    最后各退一步,夏向晚小儿科的三个月实习不算数,她必须在其他科别再选一科实习三个月,方可以那分数领取毕业证书。

    这一点夏向晚并无异议,因为她早就想多学一科别专业,多出三个月正好让她有更充裕的时间准备医生执照考试,她当是住院医生的在职训练。

    不过关于指导医生的自荐,不只她有意见,就连柳清羽也持反对态度,他坚持让由资深医生来带领,而非甫回国,什么都尚未上手的新任心脏科医生。

    文玉笙在打什么主意,貂然若揭,傻瓜才选定她为指导医生,送羊入虎口还有生还的机会吗?

    “你是什么意思,故意和我唱反调是不是?你怕我欺负她还是虐待她,非得整天盯着才安心。”有他在身边跟着,她根本没办法暗中动手脚。

    柳清羽闲适地倚靠墙边,神色安逸。“我在放假中,想去哪就去哪,无事一身轻的日予真是快活。”

    “你是疯了吗?我父亲……院长没准假,是你自己不到门诊看诊。”他居然敢丢下布不管,把医院当百货公司,每一楼层来回闲晃。

    “我有假单,完全按照程序来,是院长故意不受理,当医生以来的生活过得太紧凑了,我想休息休息,放个长假,释放多年来的压力。”医生也是人,需要偶然停下脚步充充电,看看美丽的风景。

    不顾旁人的侧目,柳清羽明目张胆地朝女友眨眨眼,摸摸她抱着一堆原文书的小手,不着痕迹地分担她手上重量。

    想把亲亲女友当奴才操还得看他同不同意,他现在不是指导医生的身分了,更可以光明正大的接接抱抱。

    “那你就去度假呀大澳地还是帛琉,到亚马孙河探险也行,不要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她快被逼疯了,嫉妒得全身发疼。

    以前她是巴不得他天天出现她眼前,每分每秒不分开,你依我依地情话纬纬,即使只是四目凝望也开心。

    可是现在,她却恨不得他离得越远越好,最好在城市的另一端,他的温柔和深情给的不是她,无微不至的宠爱对象更是别人,教她怎么忍得位不心口发酸!

    “我是在度假,花衬衫、休闲裤、夹脚拖鞋,哈着我心爱的小女人。”柳清羽朝女友抛着飞吻,十足十恋爱中的男人。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熬不过女儿要求的院长带头违背规定,将晚儿交给文玉笙去带,资浅的她根本是菜鸟医生,还没带人的资格。

    固此,他也出奇招,抵制院长的简私,他递出辞职信,不屑受槛用特权的上位者管理。

    于是惊动了董事会,全力挽回,并派出相交甚深的同窗好友劝说。

    最后他自请留职停薪,与女友同进退,看管理阶层怎么待她,他便怎么回敬,去留问题留待三个月后再说。

    所以院长急了,文玉笙也直跳脚,他们关心的不是晚儿的实习分数,而是他柳清羽想和他们对抗多久,小儿科门诊不能停,一停就招来民怨,即便院长一度请来以前学生代打,那些布家属仍然不满意,已经有不少人投书要搬换院长。

    “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的客厅。”他就不能收敛点,非要气死她吗?

    柳清羽温地露击一笑。“我知道呀你看我有档你的路吗?你前面的路宽故得很。”他只不过在显眼的地方等着接女友下班,反正他整天没事可做,顺便陪女友去巡房,在一旁看她换药、打点滴、插管、导尿……

    当然,他好歹是主治医生,看到自称医术精堪的文医生开错药、诊断错误,他会好心地提醒病人,免得误诊。

    成人门诊和小儿科门诊大同小异,差别在年纪和大小而已,他只稍看一眼便能看出症状。

    “噗嗤!”夏向晚忍不住笑出声,在两道愤怒目光射过来前先捂嘴。

    他好逗,气得文医生牙痒痒又拿他没搬。

    “你笑什么,我要你编写的医学年监你弄了没?我不像你上一个指导医生那么不公正,被你的孤嵋迷倒,故意放水,你要是敢偷懒……”她就有借口整得她生不如死。

    “文医生,你要的医学年鉴。”夏向晚二话不说把重得要死的编撰文稿往她手上一放。

    “你做好了?”她讶然,眼角微微一抽。

    “是呀有柳医生的从旁协助,编排的工作变得很轻松,我们花几个晚上就完成了。”其实她在睡觉,事情有人代劳。

    “他晚上在你家?”文玉笙脸色一变,整张脸瞬间阴沉。

    夏向晚一脸纳问的回道:“他本来就住在我那儿呀虽然房间小了一点,勉强挤一挤还是睡得下。”

    而她原本的单人床改成双人床,他买的,衣柜加大,全新的,他买的,两张计算机桌、一组新沙发、最新的苹果计算机两台,还有花梨木餐桌,也是他买的。

    她唯一的功用是享受,把他买的全当成是她的,另外每个月该付给堂哥的房租也改由他支付,她的一万元津贴是零用钱,由她自行支配。

    所以她受大,日常用品男友付钱,三餐伙食男友打点,她上下班搭着男友的车,连内衣裤都是男友买来送她,她不收不行,因为那是他的“福利”。

    “什么,你们同居?”他……他们竟然已经住在一起了。

    “我有赶他走,可他不走呀明明他的样品屋比我租屋大了好几倍,既豪华又气派,在里头溜冰都不成问题。”她不肯搬,所以他搬过来。

    夏向晚不愿搬到豪宅的理由只有一个,她嫌他的房子太大,半夜会有回音,她口渴想倒杯水喝还得走下楼,距离太、遥、远,她走来走去走累了就没法看书。

    而且打扫起来也很麻烦,她和他都是很忙的人,他又不喜欢找家事清洁公司的人代劳,所以还是住她那儿方便。

    “什么样品屋老婆,是我勤于整理,维持一贯干净,桌椅茶几一尘不染。”窗明几净,是居住的最高质量。

    就是这一句“老婆”最教文玉笙受不了,柳清羽就像要折磨她似的,左一句老婆、右一句老婆,喊得很刻意,用意在刺激她。

    一个誓言不婚的男人老把“老婆”挂在嘴边,对爱慕他的女人何其残忍,不仅要容忍两人不时上演的亲热戏,还得接受刚心般的魔音穿脑。

    文玉笙不晓得自己能忍耐到几时,得不到的男人不停地对另一个女人示爱,视她为无形,嫉妒成狂的心几乎磨出血丝。

    “喂不要乱叫,谁是你老婆,我还是单身,请喊我夏医生。”“夏医生”代表专业,她身上的医生袍是身分的象征。

    听到“单身”两字,柳清羽的眉头不自觉地拢成小山。“老婆,你是有男友的人,不宜用单身,这年头的狼越来越多了。”

    他恶狠狠地瞪向某个麻醉师,因为他是男的,单身,二十八岁,长相尚可,两眼发亮地盯着他的女人,意图明显。

    “没结婚都是单身,你是我的男朋友,不是老公,我们都有其他的选择……”十年太长了,她怕他等不了。

    “老婆,你想要我吻你吻得喘不过气来吗?”他声音压沉,仿佛绷紧的弦。

    想起他令人全身虚软的热吻,夏向晚排红了面颊,羞叔地别过头,不理人。

    “你们到底够了没,你来我往的在我面前晒恩爱,当我不存在是不是?”文玉笙恨恨地大吼,怒视令她无法平静的两人。

    他们凭什么伤害她!她不信以自己的姿色和条件,会有她得不到的男人。

    如果有个人不在了……

    “看不顺眼尽管走开,反正你的门诊门可罗雀,也没几人敢让你看诊,你还不如趁这个时间多看多学习,反省自己为什么医术差。”布快被她得罪光了。

    柳清羽说出地的难堪处,新来的医生本来就比较吃亏,没人肯当白老鼠拿健康开玩笑,除非逼不得已。

    加上文玉笙本身又心高气傲,拉不下身段和布打成一片,看病像在施舍,口气据傲,还曾嫌某位妇人有孤臭,要她先动手术解决孤臭问题再来看诊。

    医生机车、耍大牌,布自然不上门,口耳相传下,她的门诊更是小猫两、三只,寥寥可数。

    “你……你……走着瞧”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看轻她。

    文玉笙被气走了,三寸高的鞋跟踩得叩叩作响,她走回空无一人的诊间。

    “帅呀!柳医生,你这招气死人不偿命的招数再多用几回,文大小姐准会放弃你这条肥鱼。”一张清妍的面容从职能治疗室的门后探出,朝他竖起拇指。

    “多谢赞美,我还在努力中。”他回以挥手,报答热情的观众。

    周菁菁左看右瞧,小心翼翼地移动双脚。“夏小晚,你男朋友很赞耶你要打条铁链锁住他,别让他跑了。”

    “神经兮兮的,你在干什么?开小差怕人逮到呀!”缩头缩尾的,活似闯空门的小偷。

    她摆着手,不敢大声喔衰。“不想被文大小姐撞见呀我怕一人犯罪,株连九族,要是她知晓我是你高中同学兼死党,说不定连我也遭殃了。”

    “你想多了,她不会有空闲对付无关紧要的人,不过我要谢谢你,上回特意通知我院长召见晚儿的事。”他才能及时赶回来,阻止女友遭人欺凌。

    “没什么啦自个儿好朋友不挺要挺谁,只要你们结婚的时候不要忘了包个大礼给我就好。”

    闻言,他神色复杂地垂目,听到有关婚姻的话题,倒是设想象中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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