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两心相谋，难测惊喜

    一阵风云残卷，若曦终于吃完了，若曦擦着嘴巴，道：“一座丰碑，一处净地，一缕希望，一则光明，公子的办法的确比族里那几个老东西的方法高明了许多！”九公子手下朱笔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埋头案牍，道：“有话就说！”若曦笑道：“公子，你剥离禁卫军的皇家御卫之职，却偏偏成立了一支御锋将，怕是公子一早就没安什么好心吧？”九公子冷冷道：“他们都是随我征战沙场的英雄，我信得过，有什么问题吗？”

    若曦道：“战场之上，这些御锋将的确可以达到以一敌十的战力，可是以公子您的修为，这些人起的作用和禁卫军的起的作用根本毫无区别，而御锋将的铠甲、兵刃、俸禄等等一切待遇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军旅之中，好像都是最高的，这样看的话好像并不怎么划算！”九公子道：“那又怎么样？”若曦道：“御锋将的事情我以前就听说过，说御锋将之中无贵贱之分，无男女之分，一切只凭战功，战功之下，百姓之子亦可统领贵胄之后，贵胄之后亦可统领百姓之子，女子可以统领男子作战，男子亦可统领女子作战，说是天下最公正之处！”

    九公子冷冷一笑道：“言过其实了，御锋将的确无尊卑贵贱之分，不过女人统领男子作战，御锋将之中尚未有过先例，不过可以尝试一下！”若曦道：“您这些年一步一步将御锋将推向了一个众人梦寐以求的世界，您刚刚又以重礼让那些御锋将，以英雄之躯荣归故里，又让御侍和那些太监规建于御锋将之中。又将御锋将推上了一个境界，也许哪天在御锋将之中男女同等也不一定！”

    九公子停下笔，看着若曦，若曦道：“这种众生平等的世界，好像渊州古楼中就有记载，甚至还有一些不完整的推行之法！”九公子看着若曦道：“继续！”若曦道：“所以您将御锋将打造成了一座众人敬仰并向往的丰碑，将御锋将打造成了一处天下最公正的净地，就是给天下百姓心中种下一缕希望，也是为了给后人指向一条光明之路。您知道只凭您自己无法动完成这条希望之路，所以你选择种下这颗种子！”

    九公子微微一笑，引到道：“那这颗种子又会如何呢？”若曦思索片刻，微微皱眉，九公子笑道：“这颗种子可以威胁朝廷，可以让太平动荡！”若曦道：“当然，因为这就是您用来钳制朝廷的手段，当今的朝廷绝对不会允许种子发芽成长，所以您为天下人树立希望，也助他们燃起了对抗的勇气，这种对抗越频繁，天下人越是向往，这条路也能走的更快！”九公子冷冷一笑道：“那你可知这条路最初只是我报复天下人的一种手段而已！”九公子的话一出，若曦瞬间心寒到了万丈玄冰之下，久久鼓起勇气道：“您真的太可怕了！”

    九公子回忆着那时候的自己，道：“的确很可怕！如今自己想想仍然心有余悸！”若曦稍微缓和一些，道：“那您刚刚为什么还？”九公子道：“当初身为余孽，那么做是当然是为了兵不血刃的复仇，如今身为帝王，仍然这么做，却是为了天下百姓，朝廷独大，百姓必会遭难，只有这样，今后的历代帝王才能励精图治，就算出现昏君，最后天下仍然会回到贤明之君的治理之下！”

    若曦沉默片刻，道：“九黎族当初坚持的为善之路便是如此，可是他们没有我们屠胥一族的观心之能，事过急促，疏远了根本，可是您身行九黎之道，以屠胥族人之身奉守本能，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天意！”九公子看着若曦古怪的样子，若曦突然吐出一口鲜血，一丝九黎之气散去，若曦露出一抹苦笑，道：“当初我们便是奉行九黎之路，结果过程之中变故频频初心更变，最后险些酿成灭族之灾！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您可以驾驭九黎之气了，因为是九黎之气选择了你，不是你强求了九黎之气！天地之道只能被发现并逐渐改善，进而去遵循，而不强行推行不合时宜的天地之道！”

    九公子双指连点，助若曦平息了内力，道：“行了，就算不拍马屁，我也会帮你的，还是少说点话，好好休息吧！”若曦幽怨的看了九公子一眼，九公子道：“装的太假了，而且我也不是囚心道长，对年长的妇人没兴趣！”若曦差点被九公子的话给气的再吐一口血。九公子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一名御锋将走了进来，道：“启禀陛下，外面有人找若曦姑娘！”若曦听见御锋将叫自己姑娘，露出一抹微笑，九公子看了一眼若曦装出来的得意样子，微微皱了皱眉，道：“把他带进来吧！”

    御锋将点了点头，片刻几名壮实男子走了进来，只是微微躬身，守候在一旁的御锋将横眉怒目，九公子微微抬手制止了御锋将的怒火，一名黝黑壮实的男子，看到若曦，奉上一本书籍，恭敬道：“洞主，这是您要的记录，外面还有您打造的剑！”若曦微微打量了九公子一眼，九公子微微努了努嘴，若曦接下书籍，道：“把剑拿进来吧！”黝黑壮汉点头道：“是！”

    连同黝黑壮汉在内六人各自奉着一个剑匣，若曦激动道：“赶紧打开！”六个剑匣逐一打开，六把流光宝剑出现在九公子眼前，九公子修得两大剑法，又怎么不知面前的宝剑不是俗物呢，若曦早已经不顾内息不稳，冲到了剑匣，逐一把玩了起来，若曦拿的越久，心中越是兴奋不已，若曦逐一看过之后，黝黑壮汉道：“洞主，剑我们已经送到，我们该回去了！”若曦看了九公子一眼，道：“好，你们把剑放下吧，我送你们出去！”

    若曦送几人离开，九公子也忍不住走下来，重新打开剑匣，手曲成吸，一把剑落在手中，轻轻一挥，一道剑痕深入地下，剑身却微尘不染，剑柄散着淡淡的清凉，九公子不知不觉惊叹道：“好剑！”这时若曦从门外走了进来，道：“当然是好剑了！这可是我千机楼的作品！”九公子道：“你不是送人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若曦微微一笑道：“我堂堂洞主，送送慰问一下就可以了，过分了会有失威仪！”

    九公子重新将剑放入剑匣，伸手看向若曦，道：“拿出来吧！我倒想看看专门为洞主打造的兵器是何等厉害之物，连面都不敢露！”若曦失望道：“您怎么知道的？”九公子道：“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拿出来吧！”若曦袖中落下两把精致的短剑，单单是从剑鞘上散发的光泽，就能看出不凡，九公子接过两把短剑，道：“果真是好东西！”九公子拔出短剑，竟然有一种淡淡的清香，剑身光滑如镜，剑柄也是精雕过的。九公子把玩了两眼，扔还给了若曦，道：“既然是专门为你打造，其他人也用不了，就还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