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记忆】
终于能够得通了,关于劳拉的事情也可以理解……
像劳拉那么的女孩子,为什么能够在怪物横行的镇上横行无阻。
因为那个孩子心中并没有黑暗,也许不能完全没迎…艾迪也正是由于认识了她才会来到寂静岭的……
总之,即便她心中存在着黑暗,也没有达到形成心病的程度,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看不到怪物吧。
在劳拉眼中...这个寂静岭可能就是一个普通祥和的镇,除了她...还有其他亲切的镇居民。
这里也不是那个阴森恐怖的镇,而是曾经的度假堂。
劳拉,对不起。
我杀了你最喜欢的人。
我曾经是那么地爱着她。
詹姆斯不停地向两个三角头射击。
自己闯下的祸要自己来弥补,必须要处理眼前的一牵
三角头是他自己创造出的用来制裁自己的妄想怪物,所以他一定要自己来彻底清除。
脑海中甚至没有节省弹药的念头,现在的他只是想把所有子弹一颗不剩地射到这两个怪物的体内。
詹姆斯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胜算,事实上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能打败它们。
至今为止已经用手枪射击这种怪物很多次了,可根本没能干掉对方。
但即使无法打败它们也无所谓,反正已经看开了。
比起最后的结果,这种想要打倒对方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就算反被怪物所杀,至少现在的自己已经摆脱了懦夫的烙印。
可能是没有思维的原因,三角头的动作很迟缓。
虽然它们的身材十分高大,不过那根粗大的长矛好像也很重,甚至合二人之力也无法将詹姆斯通入绝境。
面对刺来的长矛,詹姆斯能够轻快地闪避开,有时还会用枪身格挡一下。
由于是妄想的产物,也许詹姆斯内心的活动能够影响到它们的行动。
可以是他的恐惧心理使怪物变得力大过人,也就是希望其他人能够惩罚自己所产生的依赖心理将力量赐予怪物们。
而现在这种恐惧与依赖心理早已消失了,三角头也已经变得和扭动怪物、人体模特的等级差不多。
但是,三角头那一身如同钢筋铁骨的肌肉却并没有改变,甚至连威力远在手枪之上的步枪此刻也无法将其击退。
这场战斗的帷幕已经落下。
弹夹中的子弹已被打光。
虽然詹姆斯的口袋里还剩下两颗,但根本没有装填的时间,三角头不会慢吞吞地给他这种机会。
“到此为止了吗……”詹姆斯苦笑着道。
粗大长矛会毫不犹豫地剌穿自己的身体。
詹姆斯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尖锐的矛头。
死就死,来吧!
三角头的动作停了下来,它们将自己三角形的头盔抬起,猛地将长矛刺入了自己的头部。
长矛仿佛一根支柱支撑着它们的身体,两个三角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詹姆斯皱着眉头,走上前去心翼翼地摸了摸它们的身体。
如同岩石一般的触感,怪物的巨大身体变成了石像一样的东西。
这些已经变成了噩梦的残骸。
就像是彼此呼应般,詹姆斯开始得到的从玛丽那里寄来的信也从口袋中消失了……
......
楼梯上,玛丽亚的尸体也不见了。
正如预料中的那样。
詹姆斯回到了玄关大厅,之前的废墟景象再次发生了变化,这次变成了被大火焚烧过后的残骸。
在整个玄关大厅中,除了向玄关之外的路便再也没有其他的通道。但是在玄关大门之外却看不到笼罩在浓雾中的湖水的景色,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条走廊向远处延伸。
一条看不到尽头的绵长走廊。
有声音响起。
是玛丽的声音。
封印的记忆被释放出来,詹姆斯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詹姆斯?”
“你去买花了啊,真漂亮……你是在讽刺我的丑陋吗?”
“回来!”
“每当我照镜子时,总是感到毛骨悚然。疾餐药物已经把我变成了怪物。”
“你在看什么?快点儿出去。”
“像我这样的女人,最好还是放弃算。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反正终归要死……”
“反正都是死,你现在就杀了我吧。因为我对医生来是个很大的‘金矿’,所以他们不会轻易地让我死的。”
“你还在吗?詹姆斯?
出去!
你听不到吗?
不要再来了!”
激烈的叫骂声停了下来。
寂静中,响起了关门的声音,伴随着抽抽搭搭的哭泣声,一个微弱的声音道:“……詹姆斯……你果然讨厌我……不要走,求你了。你要一直待在我身边。”
“让你出去之类的话,都是我在撒谎。”
“你要‘没关系’,你要用‘不要死’来鼓励我。救救我……”
那时的玛丽被病魔折磨得无比憔悴,由于放射线治疗与药物的副作用,她那一头艳丽的秀发和娇嫩的肌肤也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玛丽甚至失去了本来的自己,曾经温文尔雅的她总是显得十分焦躁,满口污言秽语,对詹姆斯出言不逊。
詹姆斯无法忍受眼前这一切,他对内心都已经变得如此丑陋的玛丽感到无比恐惧哀。自己曾经深爱的美丽灵魂此刻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只剩下一具空壳般的肉体。
所以他……
詹姆斯不想再继续回忆下去,也不想看到过去的那些痛苦。
他用自己的双手……
詹姆斯一边想一边在走廊中巡视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尽头处,穿过一扇门。
门外就是湖边,湖面上依然飘着浓重的雾气,一种让人感到不舒服的浓雾,就像是潜伏在寂静岭中的怪物显现出了它的真面目。
在浓雾深处,能够看到一条生了锈的铁质楼梯,好像是通到旅馆屋顶上的安全梯。
要上去吗?
虽然不知道是神还是恶魔,詹姆斯还是决定顺从对方的引导。
在屋顶上有个展望室,一个女人正等在那里,她站在窗边俯视着下面。
她的发型正是玛丽生前量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