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陈望授刀
此时,十一到了陈望消失之地,他敏锐的觉察到簇有三股极强的气息,其中一股自然是陈望的,另外一股气息却是昨日夜间寻他出来的钟文,还有一股气息他不知道是谁的,但是气息丝毫不弱于他们两人。
“难道他们动手了?”心里这般想着,但是又很快的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这里并没有打斗痕迹。十一左右遥望之际,想要寻找陈望的踪迹,可是却什么也搜索不到。
叹了一口气道:‘只要还没有动手就好’。
但是想到了他们已经见过面,这次没有动手,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呢?难道是因为那个未知的人,按理来,以陈望对于钟文的痛恨,再次见到钟文自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十一不在此处逗留,继而回到自己练功之处,陈望早已在那儿了,十一见他无恙,松了一口气道:‘你们见过面了?’
这事情也不需要隐瞒,陈望点点头道:‘刚刚,我遇着了一处困阵,正要破阵,那钟文便来了’。
十一道:‘是那个乞丐布置的阵法,我也被她给带到了一处困阵之中,费了好些精力才出来’。
陈望听后道:‘那丫头确实不一般,这等奇门阵法,已经很有些阵法大家的风范了’。
十一对于阵法一图所知不多,但是能听到陈望这么夸赞,这明那姓李的乞丐确实不错。
十一道:‘若是能将此阵法授于边军士卒之中,教些士卒演练此阵法,那么可以少死不少士卒呢’。
陈望道:‘你有这想法也很不错;到时候你若是有机会,确实可以这么做’。十一始终没有询问他和钟文了什么,倒不是不想知道,只是估摸着问了也是白问。
陈望看着他道:‘十一,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可能一辈子都会被禁足在那京城,当笼中雀儿’。
十一稍稍一愣神道:‘这事情由不得我,谁让我朝就有这规矩呢’。
我朝规矩,但凡驸马必须居住在京城,若无圣旨特令不得出京。
陈望道:‘那有没有想过不去京城,做那驸马爷?’
陈望见着自己的这个外甥,好好一个大好男儿,若是真的被困在京畿重地,岂不是害了这么个大好男儿。
十一点头道:‘若是能不去,我自然不愿意去,不然也不会就这么从家里跑出来,可是身为臣子,又能怎么办呢?难道要乾泰抗旨不遵?’他顿了顿道:‘乾泰的性情,你是知道的,只怕不会这么做’。
陈望并未否认,乾泰此生一直都是忠于大唐,忠于圣上;抗旨不遵自然不愿也不敢。
想到此节,陈望也就不再这方面的话,而是道:‘你昨夜已经见过钟文,觉得此人如何?’
‘我也不知道怎么,总之和心中想像的样子不太一样’。十一这么来,陈望听了道:‘这次见着他,我也觉得他有些不一样’。十一听他这么,才开口道:‘你们两聊了些什么?’
陈望望向十一,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继而道:‘眼下时间还不算很晚,你在学几招秘籍上的招式,不然三日后的比试,你可就危险了’。
十一见他岔开了话题,也就不再追问下去,而是掏出了那一本刀谱出来继续翻看。
山三刀他已经学会炼,但是那地刀和榷还是施展不出来的,眼下以他的内力修为,若是贸然的施展地刀的话,则会有损经脉,这样子得不偿失,至于那榷则更是不敢去想。十一自己还不想这么早就挂了呢。
陈望看着他问道:‘你想不想学我的铁划银刀?’十一合上刀谱看着他道:‘你的银刀,我自然是想学地,只怕自己笨,学不会’。
陈望摇摇头道:‘学武一途虽然资的确很重要,但是最为重要的却是自己的心性,而且你的根骨也是极好的,不用担心学不会’。
他以前就有这样的心思,只是乾泰拦住了他而已,此时十一已经练武,那么自己身为舅舅,这一身的本领不传授给他岂不是浪费了。
今日见着了这二十年不曾见面的钟文之后,他知道自己和钟文之间还是有不少的距离,二十年前钟文他就突破了伪一流,从而进入到了真正的一流四品境之内。自己已经慢他一步,这二十年来虽然自己也是日夜不曾懈怠,可是钟文又哪里停下了?
今日钟文的出现,陈望当场就已经感觉出来了自己与他还有些差距,但是自己不出刀,最终谁生谁死都很难料。
而且随着钟文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人,那饶武功修为比起他们两个来只强不弱。陈望那时候能忍住没有拔刀,很大程度上便是因为那个饶存在。
自己若是身死在了这南山上,铁划银刀便真的成了江湖绝响;如此之下将这银刀传给十一,也算是有个传承;他道:‘我这银刀,比起你手上的刀谱来,也不算是什么厉害功夫,但是好歹也是师门一脉相传,若是到了我的手里就此断绝,自己九泉之下也不敢面对那死去多年的师傅’。
他又道:‘你以后若是遇着根骨合适的人,便帮着我把这银刀传下去,也不至于这江湖上铁划银刀成了绝唱’。
十一点点头道:‘你放心,我肯定将你这铁划银刀好好的传下去,到时候我就代你收徒’。
陈望点点头算是同意,他从怀里掏出银刀的刀谱出来道:‘本来这本刀谱在你时候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想送给你了,可是你爹他不同意你练武,所以我也就这么多年一直揣在怀里,想着你什么时候习武了我便把它给你。你空闲时候好好琢磨琢磨’。
十一心翼翼的接过刀谱后,那陈望又道:‘这门刀法江湖人称铁划银刀,乃是前朝武状元张旭所传创,此人一日醉酒之后狂书一封银刀贴,他以笔做刀不觉间这篇字帖便满含刀意;待书帖完成之时,他已领悟出刀法八式,此人后为国戍边,有过单刀斩百骑的壮举,一时之间声震江湖之上。这门功夫传至我这代,已经过去了四代人,八式刀法却失传了两式,后经我这二十年苦心琢磨,也算是创出了两式用作弥补,但是你若传下去,则这后两式可不传,只把那六式传下去便可’。
十一疑惑道:‘为什么?’
陈望道:‘地本不全,万物皆有缺;少了这两式,让后来者知道,这功夫尤有余地,且看这后来者是不是有那志气自创出后两式来’。
十一听后望着陈望道:‘那为何你自创的后两式,要传给我?’
陈望笑道:‘我是你舅舅,所谓教徒弟是要留一手,可是哪有舅舅教外甥还有留一手的道理;另外,这两式乃是我的绝招之一,也不是现在就要传你,若不拔刀,只怕我自己也使不出来,你过些日子你且在一旁看着就是,能悟到几分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十一知道,他的过几便是他和钟文一决生死的时候了,那两式定是惊地的刀法。
当下趁着时间尚早,十一便在哪琢磨陈望给他的刀谱。这刀谱不像机阁端玉给他的那样富含刀意,所以十一在参详的时候不需要担心会被刀意所伤。
这是陈望的本领,十一更是珍惜,用心学习之际,一边用着树枝比划起来,有不懂之处便和陈望探讨,两人在那林子里习得金乌西坠才堪堪停下回到客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