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一节:且听我信口开河二
乾十一来到了三楼,才发现这龙舟的三层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并没有什么文人墨客之流在这里指点江山。三楼有几间雅间,相互挨着,今日这些雅间都被一人全部包下了,所以这花船第三层倒是静的很。
乾十一声道:“这上面静的很,你不早些下来找为师”。紫云道:“是师傅您自己不愿意上来的”。紫云带着乾十一来到了一处厢房门外,这外头左右各站了一个伺候丫鬟,见着紫云拉来了自己师傅,便推门道:“姐,师来了”。
里头声音响起道:“快请进来”。
乾十一听着这声音轻柔,想必是一个大家闺秀;进入房内,见着一帘子遮住了帘后之人,他对着那人稍稍行礼道:“无量尊,贫道张缈见过姑娘”。
这姑娘隔着帘子对乾十一回了礼,出言道:“还请师原谅,女子不能真容相见”。
乾十一一幅高人做派道:“无妨”。那女子道:“师能知过去未来,可知女子找您何事?”
乾十一心道:“这就来了呀”。嘴里道:“贫道也是凡夫俗子,所谓知过去未来都是他人传言而已”。那女子却道:“刚刚令徒可是的清楚,师不愿意对女子多,是觉得此事无解了吗?”
乾十一看向紫云,那紫云将脑袋看向一旁,故意不看他,那女子还在等他答话,乾十一硬着头皮心道:“既然装了高人,那就装到底好了”。
他道:“所谓凡事有命,命中既已注定,姑娘又何必要强求逆改命呢”。
那女子捂着胸口哎呦一声道:“道长,难道也不愿意解酒女子?”乾十一摇头道:“福祸本相依,姑娘怎么就认定一定是祸事呢?”
那女子本是坐着的听了这话一下子就站起身来道:“都传他自幼体弱多病,我嫁给他以后怎还有幸福可言?”
乾十一心中已经知道这女子是谁了;他口中那人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可是偏偏正妃未立;后来经由王赫道长点明,确定下来一江南邵姓女子,在这女子年满十七之后,可娶回做正妃。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子爷李楷文。而这绍姓姑娘名叫邵月玲,是江南大户人家姑娘,自被钦定为太子妃,可想而知这一族,何等的荣耀。
这绍月玲却偏偏开心不起来,因为都太子有疾在身;她这样一女子嫁过去,以后若是太子早去,她岂不是也没有活路了。方才见着一道童模样的人来到这三楼之上,她便让人喊住了他,询问他来自何处。
紫云受其师傅张缈所染,也能观气识人,见着这女子头盘紫气如凰盘旋,便知她贵不可言;所以便了自己来处,这绍月玲一听是龙虎山来的师师徒,便让其将师傅请了上来。
她哪里知道这个师傅是乾十一假冒的;所以见着乾十一扮做的师这么来,心里更是苦了三分;她想要掀开帘子来当面问一问这师,难道自己的命就如茨苦吗?
他人眼里的富贵荣华,可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为什么就没有人问问自己?
乾十一对着她行礼道:“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贫道就退下了”。乾十一见着她之后,心里忽然就想到了紫云的,有人在这杭州西湖中养龙,如今看来,乾十一心中已经有点眉目了。
绍月玲喊了一声:“师请慢”。乾十一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吗?”这绍月玲不死心道:“师能算过去事,可愿意为我起上一卦;看看月玲以后命理如何”。
乾十一道:“姑娘已经富贵至极,这等命理难道还需要算吗?”乾十一只做推脱,用手拉了拉紫云,眉目之间向他询问来如何是好,这紫云开口道:“我师傅最擅长的乃是观相,若是要起卦,也得观其面容后才斜。
这绍月玲对着左右使了一个眼色,丫鬟们将那帘子左右拉起了,露出来真容,乾十一看了一眼,心里道了声:“绝了”。这样的姿色容颜,确实是世间少见。于甄梦云不同,这姑娘属于静宜之美,有若春风一缕吹走心疲八分。
绍月玲道:“这么做确是坏了规矩的,但是道长乃是方外之人,我这么做便也不算坏了规矩”。
乾十一细细的看了一眼过后,嘴里道:“冒犯了”。绍月玲道:“师,还请替月玲起上一卦”。
乾十一望着紫云,道:“徒弟,这卦就你来起吧”。紫云看着乾十一眼里微微带怒,道:“师傅,徒儿不敢,还请师傅亲自起卦”。乾十一眼神瞪着他,可是这紫云却是丝毫不惧,乾十一无法,只好道:“好吧,这等因果为师怕你也承受不住,还是为师亲自来起上一卦”。
他看了看一旁茶几上的茶杯,将这杯子拿起吵着地上一摔,这杯子破成了数块碎片在不同的方位之上,形成了卦象。乾十一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儿,时而摇头、时而点头的,将一旁的绍月玲看的傻眼了,心里只道:“这道长随手打个茶杯就能起卦”。
绍月玲出言问道:“道长,卦象如何?”
乾十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紫云,紫云也是撑着耳朵等着乾十一出个子丑寅卯来。
乾十一心里一横道:“反正你也不知道我的是真是假”。他看着绍月玲道:“那就恕我不敬了”。他道:“卦象显示,您这一身虽然富贵无双,但是也饱尝他人难懂之苦,所有有得有失,姑娘也无须太过介意”。
绍月玲捂着胸口道:“我这命难道真的没有机会改了吗”?乾十一没有言语,那紫云确道:“师傅,这卦象明明还有变数,你怎么不呢?”
乾十一瞪了他一眼道:“师傅我没有教过你,所谓机不可尽吗?但凡卦象能解七分便言三分,若不然这等因果,谁能承受”?
不想着绍月玲忽地给乾十一跪下道:“还请道长救我”。乾十一只是不言,心里却道:“我在几句,去要露馅了,到时候谁来救我呀”。绍月玲以为乾十一故意不,便去求那紫云道:“师,你救救姐姐好不好?”
紫云为难道:“师傅的没错,我要是泄露机,这个因果太大我承受不来”。这绍月玲忽地手指青道:“我绍月玲对起誓,今日师起卦乃是为我所测,若是有一切因果,我绍月玲愿一人承担”。
乾十一叹了口气道:“何苦呢?”
紫云见此喊了一声:“师傅”。乾十一点点头道:“紫云,你吧;但是记着凡事不可话尽,机本就难测,且又有变数,不是你我师徒能掌控的”。
紫云对着绍月玲道:“卦象显示,姑娘入宫为妃这是命中注定,已是不能更改,但是你却容易早折,只怕难得善终,虽有谥号,你之一族只怕也要因为而罹难,亲人十去八九”。
绍月玲听得脸色都白了,蹲下身来拉着紫云的衣裳道:“可有法子能破吗?”
紫云道:“人家都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可是这两龙相争必有一死”。乾十一轻喝一句:“紫云”。紫云嘟着嘴巴道:“你现在知道了,为何师傅不愿意多了吧”。
绍月玲一下子瘫倒在地,嘴里道:“为什么会是我”。紫云道:“你是这局中的变数,武当山掌教王赫道长早看到了这一步,所以才上命将你价格太子,或许还能有三分变数”。
绍月玲道:“什么变数?”
紫云道:“你以后若是贵为后宫之主,若是知道玄武有难,你若是能放他一马,助他逃出升,那么你这后半生还有转机”。绍月玲问道:“玄武是谁?”
紫云摇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如今时机未到,我也不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