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五节:没有什么是烤全羊解决不了的
阮白条吃着羊腿含糊不清道:“这娘们虽然厉害,但是我们两联手,应该不难对付;要么就杀了她?”乾十一道:“她本身的修为就不弱我,况且她还有个哥哥可是草鱼上的第二大游匪头子柳风;手下的人比起这来多了不知道多少倍;修为也是高的离谱;要不是有这样一个哥哥在;这柳四娘那里能在这游匪里面排上这么高的位次?”
阮白条道:“你这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我们难道就只能逃了啊”。
乾十一道:“先走了再;他们兄妹两一个第四,一个第二;况且这个第二还是个修为不知道多深的人;咱们还是先不要和他们交恶为好”。
阮白条道:“那些东西怎么办?就不要了?”乾十一了要买下半个北邙的大话,可是才几功夫,这东西就给弄丢了,出来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乾十一道:“就当我先放在柳四娘这的;到时候我在来取就是了”。阮白条哪里信这样的话,嘴里道:“只怕到时候他们在哪里你都不知道了,还怎么拿回去”。
乾十一道:“不管了,还好他们没有搜身,不然身上这点钱都要给拿走了”。
他的是邙语,被解开以后也就没有在被绑上,反正在这个营地里他们两人也跑不出去;柳四娘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只是想起乾十一方才拿刀割肉的手法,虽然纯熟;但是不像是草原上的男子。
这样吃肉未免显得太过于文气了,草原上的汉子从来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虽然他后面的样子和草原上的人无异;但给柳四娘的心里总觉得不那么安生。
她偷偷掀开帘子,看着乾十一给那个唐人喂吃的;那个唐人吃羊肉倒是豪气的多了;难道是因为在草原上呆久聊缘故?
她心中稍稍放下心来;看来是自己多疑了;这两人是不是哈木那的人,就等自己的人从那里回来就知道了。
她放下帘子,做回自己的靠椅上,手里把玩着柳叶刀。脑海里不自觉的又浮现出方才那个自称巴图的少年;感叹道:“原来草原上的男子还有如此精细的”。
这种精细,就像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原上突然看到了一朵百合花;让人总会忍不住多看两眼,可是你要摘走它,又会觉得自己太残忍。柳四娘现在对这个巴图就有这种感觉。
草原上套马的汉子,威武雄壮;没有一个是像巴图这样的;看着精细,柔弱;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草原上的女子都是烈马,像他这样的男子是降服不了烈马的。
柳四娘不觉间想了很多;一阵风吹来,将那帐篷里的羊油灯给吹灭了;她才从思绪之中醒来,将那柳叶刀掷出挡在了另外一盏油灯前面,挡住那吹来的夜风。
她从帐篷里走出来,一眼就能看见那巴图坐在自己的下属身边;只是如今他没有被绑起来,那个汉人被绑着。看着巴图,她从帐篷门帘处走了过来。
乾十一对着她行了草原上的问候礼;柳四娘道:“晚上会很冷,我会让人给你们两起一个火堆”。
乾十一谢道:“谢谢”。
柳四娘看了他一眼后,走开了簇;部落里的人都对她十分的尊敬;每一个经过她跟前的人都会跟她行礼;她应该是交代了人去办了这个火堆的事情。
没过一会儿两个汉子抱着一堆火柴和晒干的牛粪来了;在乾十一那里给他起了一个火堆,并让他晚上自己加柴;还给他准备了两袋子马奶酒和半只羊。
乾十一用那羊肉身上的刀将阮白条给放了下来;阮白条揉揉手道:“你这样放开我,没事把?”
乾十一道:“你放心就是,我们只要不逃,他们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他将那半只羊挂在了一根树杈上烤着。这羊肉是被腌过的,所以不需要调料,只需要烤熟来就可以了。他将另外一袋子的马奶酒丢给阮白条道:“晚上会比较冷,咱们得吃饱喝足了才斜。
这马奶酒一般的人可喝不惯;乾十一倒是没有这个顾虑;本身四州之地也有不少草原上的马奶酒羊奶酒流入西北四州,所以西北这边的百姓大多习惯这类酒水。
就是阮白条在西北军营之中也有大半年了,对这草原上的酒水也都开始习惯了。两人碰了一下,乾十一喝下去一大口,道:“这酒就是性子不大”。
他给嘴里灌了一大口马奶酒,朝着那烤着的羊身上喷去,这烤羊上本来就有不少油脂出来,如今碰着了酒水,被火那么一逼,一股子马奶香味瞬间就给逼出来了。
火苗还借着酒撩了上来,将半只烤羊整体的香味瞬间就上来了;乾十一又喷了几口子酒上去;嘴里笑道:“这样味道就出来了”。这句话的还是邙语,他这样的动作,让旁边的人都给引过来了。
一个个凑上来的汉子嗅着烤肉的香味,陶醉着;对着乾十一比起大拇指道:“好香”。
这半只羊架在火堆旁也不需要多久便能吃了;乾十一用刀割下一块肉丢给一旁的汉子,那人接着了这滚烫的烤肉,在手上互相倒换倒换;便一口吃了,嘴角流油,眼睛睁开,对着乾十一赞道:“好吃、好吃”。
乾十一自己也割了一块肉,然后让阮白条拽了一只腿下来;两人吃着烤肉,喝酒马奶酒倒是十分的惬意。
一旁围着的草原汉子,看着他们两吃的那么香;都忍不住要来分一块肉;可是这半只羊经不住几人,就没有了。
有人觉得不过瘾,回到自家帐篷里抗了一只羊出来,这般加起来便四五只肥硕的全羊便架在了这火堆旁;有人拎了几袋子马奶酒来,交给乾十一。
乾十一知道他们意思,笑着收了;给他们也烤上了羊肉。
这人一多了,就热闹;不知道是谁先唱起了歌,这些汉子都就跟着唱了起来,还随着歌声跳了起来,有人架出了马头琴,有人敲响了腰鼓。
这部族在这黑夜之中便热闹了起来;乾十一也跟着唱跳起来,而且那舞姿可不像是草原之外的人。
柳四娘在帐篷里听得动静,跟着出来看到了这一幕;这哪里是被掳来的人,分明就像是被请来的客人。
乾十一一手抓着羊腿,一手提着马奶酒;在这人群中和一个汉子对舞;两人酒肉过后;乾十一做了一个扑跤的动作,这人群中立马就传出了嗷嗷嗷的起哄声。
摔跤在草原上可是十分有趣的一项活动;那汉子见着乾十一的样子,拍拍自己的胸膛,以壮声势。
乾十一砰砰砰的在自己胸膛之上也砸了数拳,两人如同蛮牛一样撞在了一起。双手互相握着对方的胳膊,脚下开始寻找对方的弱点。腰上也开始用力。
乾十一身材虽然,但是这一流宗师境界的修为也非比寻常;只一搭手,脚下一个撩腿,这汉子就给绊倒了。
乾十一嗷嗷的吼叫起来,那被摔倒的汉子,爬起身来,又朝着他扑来了,乾十一朝前半弯了腰,一把抓到那饶腰上绑带,一个过肩又将他给摔倒在地了。这都是草原上寻常的摔跤把式。
那人被这一下给摔懵了,乾十一伸出手将他拉了起来,那人道:“你好厉害,身子这么,力气这么大”。
乾十一指着人群中的两名壮硕的汉子,发出了挑衅;草原上的人缺的就不是勇气,既然有人挑战,他们是不会惧怕的。站出来,一左一右的朝着他扑来。
乾十一先是拉过一人来了个过肩摔,另外一人抱着他的腰给来了个倒栽葱,出手丝毫不拖泥带水,这两汉子就给他撂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