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5章 寄以厚望
郑长生苏醒过来的消息传到皇极殿,“不愧是鲁神仙,果然医术超群。传旨,加封鲁青山为大内太医院咨议,赏白银一千两,锦缎五十匹。”
道这里,老朱挠了一下脑门,回头对大太监王德用道:“鲁青山平时都喜欢什么来着?”
王德用在旁边喜滋滋的道:“皇上,鲁神仙恐怕对银钱不敢兴趣,的愚见,倒不如赏赐他一些珍贵的药材。”
老朱顿悟状:“对极,那就赏他药材。告诉内药库,挑拣些珍稀的玩意儿给他送去。”
安排完这些,老朱方坐下来喝茶。
郑长生昏迷不醒的事情,可着实没少让他伤脑筋。
这下好了,老爷终究还是怜惜这孩子的,这可真是老保佑啊!
这么一个‘旷世奇才’,要是英年早逝的话未免太可惜了。
细数一下,从认识郑长生以来,给大明带来的改变:第一次认识是因为压水井的原因,一个的发明,竟然缓解了农田的旱情,把地底下的水都能抽的上来。
最大的改变还不只是灌溉良田,而是大明百姓吃水。
再也不用每年都用生石灰清洗水井了,百姓吃的饮用水不曝露,直接从地底下压出来,干净了很多,也减少了百姓们的疾病。
再就是这孩子建议放宽对商人们的限制,鼓励营商;这一举措短短的数年时间就让大明的口袋鼓了起来。
之前财政捉襟见肘的现象一去不复返。
还有鼓捣农作物,竟然搞出了土豆,一亩地可产七八百乃至上千斤,还有各类的蔬菜,老百姓的口粮得到极大的缓解。
国内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这一切都与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雨花书院的开设,为朝廷提供了大量的人才,这从很大程度上避免了朝廷的部门被权贵子弟充斥。
最让老朱感到欣慰的是组建了锦衣卫这一个部门,现在他稳坐皇宫,就能耳目下。
满朝文武百官,乃至地方各级官吏的情况,他可以做到心中有数是不成问题的。
锦衣卫三千营的改建,清一色的火器部队,为大明也建下了不世功勋。
侗区之行,高丽之行,开疆拓土,扬威域外,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功劳,哪一个不是郑长生一手搞出来的。
最最让老朱感动的是,当年郑长生替他挡下的那一箭。
如果不是那舍生忘死的一扑,他的命早就被弥勒教的逆匪给干掉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泪目。
亲生儿子也未必有他这般侍君以诚。
老朱放下手里的茶盏,闭目沉思了片刻:“传旨,永和伯爵郑长生,加封内阁大臣兼刑部右侍郎,暂领刑部。”
老朱其实对郑长生封侯、封公的想法都有,不过勋爵他年纪轻轻的救已经是伯爵了,在加封侯爵或者公爵的话,这未免有点太过于招摇。
按功绩来,郑长生绝对是有资格的。
但是这里面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了,多到连老朱都不得不谨慎行事。
不过既然不能在爵位上加封,那就从官职上入手吧。
内阁在朝臣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顾问机构,协助皇上处理一些政务。
大家都知道皇上勤奋,几乎用不着内阁插手,那些内阁的老人们,几乎就是在家养老,根本就没有收到皇上交办的什么政务。
老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大明开国也十几年了,每日里的勤勉,给他换来了勤政爱民的好皇上的口碑,可是身体也是严重的透支,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也是他把汪广洋调进内阁的根本原因,现在把郑长生又安排进来,他已经打算要重用内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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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公徐达侧身躺在床上,手中拉着鲁青山的手道:“有劳鲁先生了,我这补有缓和的余地吗?”
“魏国公放心,老夫尽最大的努力。这背疽之症,多因外感风湿火毒,或过食高粱厚味,使湿热火毒内蕴,造成内脏积热,气血凝滞,营卫不和,邪阻肌肤而发。
老夫知道你治军森严,并且爱兵如子,常常与士兵同甘共苦。
可是吃多了粗鄙高粱后味之食......哎!老夫自问,从未见过有哪一朝将帅有你这般宅心仁厚的。
你的病,老夫拼尽全力的去治,争取不留遗憾。”
徐达苦笑一声:“多谢鲁先生了,我知道这病并不好治。
我自己的身体怎么样,我心里清楚。
我徐达扪心自问,自当年随皇上起兵抗元以来,兢兢业业从不敢懈怠。
上无愧于,下无愧于地,可是没想到老爷竟然这样的惩罚我。
身染恶疾,苦不堪言。
如茨躺在床上,是在窝囊,还不如当初在战场上战死来的痛快。”
“魏国公言笑了,疆场厮杀头断血流都不惧怕,难道你还惧怕病症不成?”
“鲁先生,实不相瞒,我宁愿意战死,也不想躺在床上虚度光阴。”
道这里的时候,徐达看了一下在身边伺候的下人:“你们下去吧!”
“是!”下人躬身退去。
徐达压低了声音道:“鲁先生,我托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鲁青山微微的点点头:“一切都在你我预料之中,那孩子是个有情有义的,虽然滑头了一些,可是能够有方法帮到贵婿,他一定会做的。”
“哎,我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了。
太子事一出,所有人都避之唯恐不及,我们还要他硬着脑袋往前冲,要知道这对他和他的家人来是极大的不公平,就算是他不答应,我也不会怪他的。”
“嗯,魏国公,那孩子我从看着长大的,虽然有点奸猾,有点蔫坏,也有点自私,但是我敢断言他一旦答应下来,就一定会言出必校
恪守承诺是他良好的品德。”
魏国公徐达闭上眼,眼角流出两行清泪,良久放哽咽言道:“鲁先生,我相信事情不是四皇子做的。
这也是我为什么舍下老脸来央求你出面的原因,实话,我那臭女婿是个什么人,我还是有把握看清的。
从就在我眼皮子低下长大的孩子,再坏能坏到哪里去。这样的事情,他绝对做不出来。”
鲁青山沉默了片刻道:“嗯,老夫相信魏国公的话,否则我怎么肯去劝他?
接下来,一切就看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