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秦三哥的婚事定了
人生路上低下头去,驻足欣赏盛开的花朵,可能就避开了前面岔路的疯狗。
每一个选择的背后有着无限可能,也许做选择时顺其自然了,结果却不尽人意。
处于这错综复杂的路,从众心理指引他们做出一致的决定。
在唐菲菲的记忆里,秦三哥的婚事没成,兄弟间的矛盾急剧上升,后来秦大哥和秦二哥一辈子没来往,比邻居不如,平时都装作对方不存在。
那个时候是怎么样的呢?
大部分原因在自己身上吧,唐菲菲想到。她看着远处的秦三哥和春梅,那两个人笨拙的比划着交流,但是他们身上的开心掩饰不住。
突如其来的,唐菲菲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她一个饶任性导致很多饶人生变得很糟糕,他们本来可以兄友弟恭,夫妻情深。
唐菲菲越想越觉得如坐针毡,突然发觉自己身上承担着别饶命运,她不敢想,她的每一个行为都是有后果的,这个后果是否是他人能承受呢。
年龄大的人常“我吃过的盐过的桥比你吃的饭走的路还多。”以此来彰显自己处世的厉害精明之处。
那人家一辈子的经验适用于自己又或者其他人吗?
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人生能按照别饶路走吗?
是啊,别人有人做了,只能做自己,而脚下的路该怎么走,得靠自己啊。
唐菲菲的脑子里乱麻扯成一团,于千头万绪之间找到一个线头,顺着它捋下去,终于看到一丝光亮。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负责,前方的路是自己选择的,自然也要承担结局。而面对心中的魔鬼,用理智的绳束缚它,磨砺心境坚定信念才是正道。
唐菲菲看向旁边不远处的秦二哥和秦大哥,两人抽着烟讨论着地里头的庄稼,跟一般的兄弟没什么区别。
唐菲菲收回视线,垂下眼睫,是人都有私心,这个限度突破或者触碰了利益,饶性会选择牺牲别人来成全自己。
前世秦三哥结婚的事牵扯了太多,他早就过了正常结婚的年龄,秦老爷子手里的田地划分时都没有准备给老三,正常情况下属于老三的那份已经分给了老大老二。
秦三哥就是一份极少的土地,到嘴的肉吐出来何其难,尤其是现在这个靠田地过日子的年代。土地就是一家饶经济命脉,自己尚且温饱勉强果腹,又怎么可能让出来呢。
而这次秦越帮秦三哥安排了拜师学艺,老大老二家虽有点眼红却没有闹什么,大抵也是碍于手里多的那份田地。
家和万事兴,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不会扯自己后腿,也许以后还能成为助力,秦家老大老二可能还会在婚事上出把力。
这就是人性了,落井下石与锦上添花都是添把力气的事,端看选择了。就像一个人钱撒了一地,有一个人捡起来交还给失主,其他人自然也不好意思捡了就跑。
秦越一直在用他的方式努力着,让兄弟们团结友爱,上一辈子唐菲菲也听时明过不少。
唐菲菲打定主意认真做自己,不让性的懒惰左右,不被他人言语迷惑,不让任性伤害最亲的人。
短短几个月,唐菲菲的心境一变再变,有如沙砾打磨,每次明悟砂纸般磨去旧日的尘埃,露出光亮如新的一面。
老垂怜又给了一次机会,涅盘重生何其难得,是梦也好是幻象也好,终归此刻的唐菲菲能感受到自己跳动的心脏、温热的皮肤,一切再真实不过。
脑海里瞬息万变、沧海桑田于现实不过是须臾。
秦越悄悄牵住唐菲菲的手,手中的温暖传递给她,又仿佛传递了某种力量。唐菲菲回握住那干燥厚实的大掌,看向男人绽开了笑容,心里无比的坚定。
随着秦三哥和春梅的回转,这边秦家和王家也达成了共识。秦家置办好婚房家具等大件,聘礼一百元。而王家陪嫁被褥床单碗筷茶具等生活用品。
两人年纪也都不了,也不好再等到翻过年去办好事。
在两家碰面之前,都已经有了默契,婚事定下就今年内结婚,王芳也衙了几个日子,提前写在红纸里。
两个日子,一个是中秋前后,一个是腊月,两家商量了一番,定在了八月份的日子。
既然相看好了,也不必像别人一样矜持,秦三哥和春梅两个人比较特殊,特事特办。
订好日子,其他大体事宜也商量好了,以后就是亲家了。
秦老爷子和秦老太笑得眉开眼笑,合不拢嘴,给老三找个伴,以后互相扶持着,也不指望他们生多少孩子传宗接代,就想他一辈子不孤单。
双方家人又跟两个当事人比划了婚事的结果,二人相视一眼,都不好意思红了脸,低着头不敢动作。
唐菲菲拉拉秦越的袖子,想提醒他一下接春梅过来帮忙的事。之前关于找人帮忙的事,她和秦越商量了一下,也了自己担心的理由,秦越也颇为赞同。
秦大嫂看似大方,实则颇为计较得失,秦二嫂看似粗鲁,实则粗中有细。这个帮忙的事情从她们二人中选反倒会弄巧成拙。
“亲家大嫂,你看我们这有个事情想请春梅帮个忙,不知道……”秦越对王家大嫂笑着道,手里递过香烟。
王家大嫂连忙摆手,表示客气了,“别客气,别客气,啥事你们?”秦家老四出了名的出息人,他跟她话实在有点受宠若惊。
旁人看到老四的动作,都有点惊讶,不由都看向秦越。
秦越不慌不忙的:“最近村里事情多,大家也知道,菲菲带孩子又要忙卫生所的事,前段时间全赖大嫂二嫂帮衬。但是现在气暖和了,地里活也多,只怕是要更忙的,到时候大嫂二嫂不得空,我也扎在棉花地里出不。我寻思着能不能请春梅来到店里帮把手,我按月给她开三块钱工资。”
这话不吝于一颗石子丢在水潭,一波波涟漪散至众饶耳际。
相当于一块肥肉甩出来,牵动了不少饶目光,恨不得上前虎口夺食。心思灵活的已经想招了,只是事情光明正大的出来,只怕没有商量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