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夏春蕊听到李佑德说的话,只觉得李佑德不亏是文中浓墨重彩的大太监,阴鸷偏执才是他的本性。
明明接来了青梅竹马的女人,却还将自己困在这院子里,让那老女人过来折辱自己。
夏春蕊逼上双眼,索性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
李佑德对她这样无法,却也不能对她做什么。只是伸手将夏春蕊狠狠地给抱在怀里,那力度重的吓人,却无法将李佑德心中浓烈的情感传递给夏春蕊。
没过几日,陆琪儿就派人递了拜贴,李佑德正好休沐,自然是给夏春蕊解开了手铐,陪同在侧。
“大人也在呀,正好新衣服都做好了,大人正好可以试一试,哪里有不合适的,我回头再去改一改。”陆琪儿并没有注意到夏春蕊跟李佑德之间奇怪的氛围,自顾自的将做好的男装推到李佑德面前。
李佑德看着眼前的衣衫,有些诧异的看着陆琪儿说道:“我不记得我曾找你做过这些?”
陆琪儿笑着调侃到:“你没有,可是蕊儿没有有啊,这些可都是她画的稿子,款式都很适合大人你。”
李佑德伸手翻看着桌子上的新衣,面无表情的样子下内心里是波涛汹涌。
“琪儿姐姐,你进来帮我看看前者日子画的新稿,能不能做的出来。”夏春蕊起身将陆琪儿往她房间里引去,李佑德虽未跟着,可侍女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夏春蕊。
两人来到房间,夏春蕊将稿件递给陆琪儿,让她翻看着,然后自顾自的起身去翻找衣服。那侍女自是也跟在身后,“琪儿姐姐,这两件是你上次给我做的,这两处有些不舒服,需要你给我改一改。”夏春蕊把拉出两件裙装,然后指着那两处给陆琪儿看。
陆琪儿手指按压的地方,感觉到些微的异样,但看夏春蕊一副面色正常的模样,心中是提高警惕,回答道:“是能改,不过要拿回去才能还,过几日才能送过来。”
陆琪儿并没有呆很久,从夏春蕊那里拿了稿件跟衣服就跟李佑德他们告辞,李佑德看着夏春蕊身旁的侍女轻轻的摇头,也就没有多留陆琪儿。
陆琪儿一路将夏春蕊给她的两件裙子紧紧的抱在怀里,一直到回到自家府中,回到房间才仔细检查夏春蕊给她的两家裙装。
她拆开那两处地方,里面各种缝了一张手帕,上面将夏春蕊现在的处境详细告知。
而另外一张手帕,却写着联系石玉轩的方式,当初石玉轩曾在夏春蕊还给他玉佩的时候,给了她另外一件信物,让她放在了姬丽堂的一家店铺里,陆琪儿只要按照她说的方式,就能够拿到信物去联系石玉轩,而后夏春蕊央求陆琪儿帮助石玉轩将自己救出去。
石玉轩看到夏春蕊留给陆琪儿的手帕,眼里是止不住的疼惜。他心中虽是愤怒,但到底不敢鲁莽,而且按照夏春蕊的叮嘱,小心得准备着送夏春蕊离开。
陆琪儿按照约好的时间上门,身边带着一个丫鬟,而这个丫鬟是从姬丽堂带出来的,身形举止都跟夏春蕊相似,更妙的是一开口说话,跟夏春蕊像了个十成,难辨真假。
夏春蕊就这样接待了陆琪儿,而后挥别侍女,回房休息。
而真正的夏春蕊却跟着陆琪儿离开,早早的上了石玉轩准备好的马车。
石府本就有自己的运输路线,即使龙炎十分厉害,但到底还是有一两条没有被发现,石玉轩就是用这两条路线,混淆视听将夏春蕊送出了京都。
京都郊外,夏春蕊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看着石玉轩说道:“石玉轩,谢谢你。”
石玉轩看到坐在马车里的夏春蕊,只觉得心头万般思绪涌动,最后却还是只化作一路:“一路保重,照顾好自己。”
夏春蕊深深的看了一眼京都的方向,然后放下了帘子,跟着石玉轩的商队,前往了朝阳边境,二皇子陆泽的领域。
此刻的小院里,李佑德听着侍女说夏春蕊半下午就一直待在床上睡觉,有些不放心的去看她。
李佑德盯着床榻上一动不动的身影,语气温柔的问道:“今天怎么不吃晚饭。”
那女子听到李佑德的声音,害怕的连呼吸都要停滞了,壮着胆子说道:“今天不饿,不想吃。”
李佑德听着那声音,立在了床边,眼睛去毒蛇一般紧盯着床上的女子,带着一种冷森森的感觉。
那女子胆战心惊的躺在床上,听着离开的脚步声,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整放松间,却听到耳边传来阴郁的声音:“怎么,还不起来,是我问你,还是你自己说?”
那女人吓的从床铺上滚落下来,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李佑德盯着脚下那专门被夏春蕊训练过的女人,只觉得心中弑杀的欲望在翻滚,克制着将那女子一脚踹开,虽痛却控制着没有要了那女人的命。
李佑德是知道夏春蕊一贯都不老实的,可是没想到她能做到这种份上,倒是自己小瞧了她。
“查。”李佑德看着院落里跪倒一地的人,“查不到你们都去死。”
李佑德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夏春蕊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溜走,他不忍心动夏春蕊的人,可不代表别的人也会让他心软。
夏春蕊跟着商队,一路上又有姬丽堂的人在做掩饰,等李佑德的人查到石玉轩的商队的时候,夏春蕊已经赶到了京都边界。
“大人,确认是石玉轩府中的商队将小姐给送走。”萧山将手下查到的消息汇报给李佑德。
自从夏春蕊离开后,李佑德越发的暴躁,手段也越发的犀利,一段时间一来,别国安插在朝阳的探子,已经被拔除了一批。
而翼城虫灾的事情,也顺利的被林御史知道,并连同肖家旁系一起上奏。
林御史更是弹劾当朝国舅柳承宣治下不严,为亲任用,以致翼城虫灾严重,百姓赋税不堪,流离失所,是为欺上瞒下,其心可诛。
朝堂顿时乱成一片,柳承宣拼命喊冤,可弹劾他的奏折一日比一日多,当朝皇后整日坐立不安,只觉得林家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