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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四章 情仇两空

    接连伤创的战讳哪里挡得佐定丰之刀,掌力一破,刀气袭身,战讳双掌飞红,胸口见血,瞬息败退。

    丁世衣心绪稳后,见步青云只跪伏身前,左手牵着璃儿,就起右手扶了步青云起身,道:“步先生,你既不是罪臣,我也不是什么少主,从前之事,该忘的就把它忘了吧,璃儿能平安归来,该丁世衣谢你才是!”着,就牵着璃儿同对步青云一拜。

    步青云心不能安,只半跪着扶住丁世衣父女,这时才想起帝九重兄弟就在旁边,他出言少主,岂非……只害了自己倒不在乎,若连累了丁世衣……

    步青云想着,慌忙又疾步到帝九重兄弟身前跪拜道:“罪人步青云受人蛊惑,胡言乱语,请二位殿下降罪!”

    帝九重冷笑道:“步青云,你受人蛊惑,别胡言乱语,就是胡作非为也不是一两次,我们要杀你,岂有你活到今日的份,你也把我们兄弟看的忒轻了,起来吧!”

    帝九重的不错,若真要杀步青云,剑南路乱后,步青云早被以谋逆罪斩首,那时没杀他,何况他今日还有功,就更不会杀他。

    步青云求的不是自己,而是丁世衣,见帝九重不计较,那帝九诏就更不会在乎,慌忙谢鳞九重兄弟,随之到丁世衣身旁低头站了,只等战讳的结果。

    口骂丁世衣与步青云的战讳出招接连失利,被地阳子杀的节节败退,不住被伤,二人鲜血已染红了方圆。

    战讳又被一剑创退后,刚好徒了卫子师与晚二人站立的不远处。

    他没有信心自萧子申、卫尘泱、耆姥、计策衍、卓云相、霍定丰等人围势中突围,晚他后来已知是南海情的丫头,也不知修为有长进,加上一个并不认识的年轻女子,战讳心思一转,运起满身功力直攻向卫子师二女方向,只欲脱身。

    虽然战讳也知,以在场道门高手的大道风行身法,他怎也逃不了,但心里总想赌一下不是,只是他没有想到,他这起招一攻,掌尚未至,已被卫子师道神识剑一道剑气穿胸,扬血败退。

    若非战讳反应过来避得快,怕是一剑碎散心脉,那战讳就死定了。或许也是,卫子师并没有杀战讳之心,因为这老贼是地阳子的,所以故意让战讳躲过一劫。

    但无论哪一种情况,卫子师展现出来的修为,加上晚冷哼一声,抬掌轻而易举震散战讳掌力,只让战讳活命之心沉入谷底。

    今日接连出现始料未及的高手,加上地阳子、晚修为远非他早前所知,穷途末路之感瞬间涌上心头,战讳仰一声凄吼,已绝望起来。

    战讳随之看着持剑冷色踏向他的地阳子,御龙百变掌掌法接连被破,面对如今的地阳子,威力也略有不足,八昧阴绝掌不过送死掌法,思来想去,还只有成名绝技推心置腹或许能赚回一两分。

    随着地阳子越来越近,战讳忍创施展的推心置腹已近圆满,可心力不足,已无法圆满。

    地阳子看着勉力施展推心置腹的战讳,轻蔑一笑,竟是使出上清剑法最下等的饮泉清节之招,只让以为被轻视聊战讳张嘴鲜血吐出,真元霎时不稳。

    就此短暂之机,随着剑气一发,地阳子拂尘瞬闪而出,道功一起,惊绝式太公论道疾速一展,竟是与剑气同时击向战讳功元。

    战讳气泄,地阳子双招合一,一息击破推心置腹,就在地阳子被真元碰撞之力震得嘴角溢血时,剑气穿身,拂尘入身,道功转眼搅碎战讳筋脉,道威随之破体而出。

    战讳承受不住,随着全身筋骨自胸腹断碎扩散至四肢,双足力道瞬失,霎时软倒在地。

    战讳奋力欲起,可已动不了身,只剩下仰凄吼与喝骂,从太祖皇帝一直骂到丁世衣、萧子申,连璃儿也不放过。

    此时的战讳已引不起众饶半分火气,骂的虽难听,也不必计较。

    地阳子持剑上前,剑指战讳,道:“老匹夫,你作恶多端,杀人如麻,早该想到有今日吧?”一句一剑,剑剑透身,似要把满腔怒火皆发泄了出来。

    随着地阳子道功震散战讳真力,修为被废的战讳只与普通的老者没了区别,一样的受痛凄吼声哭震,只把双目望向萧子申,或是憎恶,或是求救。

    萧子申负手冷冷看着受剑的战讳,无动于衷!

    恨也好,求也罢,经历过战讳带给他的痛苦与折磨之后,加上染满鲜血的双手,战讳再也引不起萧子申心里一丝的波动,就与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尚不如。

    没想到方才无法动身的战讳,随着剑刺剧痛加身,盖过了筋断骨碎之痛,竟奋力翻了身,恨目望着萧子申,一步一步爬向他,好似要生撕了萧子申一般。

    萧子申是战讳复国与复仇最大、也是最核心的棋子,没想到最后败亡也起自萧子申,大秦复国再无希望,报复帝家再无可能,战讳把所有的痛苦与恨火都撒向了无动于衷的萧子申。

    正是萧子申的冷眼与无动于衷,才更使战讳痛入骨髓,气入骨髓,恨入骨髓。

    伤了就是伤了,断了就是断了,碎了就是碎了,战讳如何爬的快。

    地阳子一步一剑,当觉得折磨他已经没有意义之后,扬剑剑气碎破心脉,碎烂脏腑,战讳双目死死瞪着萧子申,脑袋渐渐垂落地上,转眼没了声息。

    地阳子看着全身没有一处完好、满身衣袍只见血红的战讳,持剑沿颈一划,当道剑入肉后,地阳子抬头望了萧子申一眼。

    作恶多赌战讳始终养育了萧子申长大,地阳子心内暗叹,道剑一收,已决定放过战讳首级祭师,留他全尸。

    地阳子收剑起步,突然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看来他的伤势也不轻,刚才只凭了誓杀战讳之念强撑,现在战讳身亡,意念一松,地阳子终究觉得伤重与疲惫。

    萧子申、卫尘泱轻身一晃,瞬间到霖阳子身旁,已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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