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承德围棋(1)
说起承德围棋,首先必须提到陈毅陈老总。接下来,就摘录一段他人的回忆文字。文章名为“回忆当年陈毅在承德避暑山庄下棋”,作者为“坝上的云”,发表于2013-02-19。
“爸爸,你和陈毅元帅下围棋是在烟雨楼吧?”
父亲在一九六二年时是承德地区领导人之一。
我们只知道他曾和元帅下过围棋,但只这一点也就足以使全家人对陈毅元帅产生一种贴心感了。
所以陈毅元帅和父亲的合影照,多年来一直挂在书房的正中墙上。
“爸爸,你们谁胜的盘数多?元帅胜了时什么样?输了时什么表情?你们俩都谈了些什么?那时候他很胖的吧,是吗?”
父亲若有所思,缓缓地说:“互有输赢。虽没记得谈过多少话,但过后又确确实实感觉谈了许多许多!他的音容举止和我原来想的完全不一样,可又觉得他的一切又极近人情!”
我没打断他,果然,父亲笑笑接着说——
陈毅同志是一九六二年夏初来的。组织上让我陪同他游览避暑山庄。
后来他听说我会下围棋,非常高兴,热情邀我晚上去他那对弈。虽然是和他第一次接触,但没有丝毫拘束感,倒像是多年的老朋友那样随便。又像是很长时间以来我们就在对弈似的。
本来我还想,上得楼来,或者先谈些什么的,会问到工作呀,生活呀;然而,却什么也没问,所以刚才我说,好像什么也没谈。
可也是的,过分的客气会使人拘谨。而和他在一起就没这种感觉。
只觉得他极为亲近,让人敬爱,哪儿会想到客气?烟,就在那儿,拿起来吸吧;茶水,就在矮几上,端起来喝吧,哪儿用得着客气!可为啥我又说像是谈了很多很多呢?
古时候称下围棋为“手谈”——用“手”来“谈”。
你的思想、感情、品质、学识修养甚至习惯和个性……总之一切都能在行棋过程中表露出来的。
陈毅同志曾在一首诗中写道“棋虽小道,品德最尊”,下棋确能反映一个人的品德。
上面这些足以证明,人们知道的,承德最早开始下围棋的,竟然是陈毅元帅!
而且据说,他赢了这位名为杨志林的地区领导之后意犹未尽,继续询问,承德还有没有会下围棋的?
杨志林可能本来就知道,也可能还需要私下再去打听,总之回答说,听说师专有位名叫高亢的中文系老师,围棋下得也不错......
这一段故事,应该就是现代承德围棋的缘起;而且广为人知,很多资历不浅的棋友,对此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陈毅元帅还有很多其他实绩,但在本书里,他就是承德围棋最早的棋友。
首辟“围棋外交”,这才是元帅功绩之中,最为我们棋迷们都喜闻乐见的。
前任外交部长唐家璇这样说:“现在大家都知道‘乒乓外交’,我认为‘乒乓外交’之前,首先是‘围棋外交’。”这是从未见诸报端的新外交提法,它背后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外交风云。
自二战结束后,中日两国间便陷于冷战状态,政府间交往中断,只保持了一部分民间交流,而建国后的中日外交则面临着新的考验。
50年代刚刚出任外交部长的陈毅正在寻找打开外交僵局的突破口,恰逢日本围棋代表团访华,这位闻名政坛的围棋迷抓住这一机会,亲自前往设在北京饭店的赛场与日本棋手对弈,并在宴会上提出,中日两国围棋界今后可以进行交流。
从此,也就拉开了中日两国间“围棋外交”的序幕。
唐家璇部长介绍说,陈毅正是抓住了围棋在日本的影响(日本有800万人下围棋),把围棋与外交联系起来。
在陈老总的热心推动下,日本棋界名人联合发表了呼吁书,要求日本政府改变对华政策,早日实现邦交正常化。
说到这里,正好想起来,自古至今一直存在着的,悬而未决暂时尚未有什么权威性定论的,关于下围棋的争议。
那就是,下围棋到底是不是玩物丧志?
别说结论如何,即使是此争议本身,都令今天中国的痴迷于下围棋的广大爱好者们愤慨不已!
古代或者国外的咱还不算。凭什么?我们玩儿围棋招谁惹谁了?
虽说古代有些皇帝也喜欢下围棋,比如说孙策。但那并不能完全证明,下围棋并非玩物丧志。
最可气就是这一点,你不知道怎么才能证明,自己没有“罪”!!
三国名人多善弈,世传唯一三国棋谱为孙策、吕范之对局。
此局收录于宋代着名棋谱《忘忧清乐集》,全谱共四十三手,弈于十九路棋盘。
白先黑后,盘面双方各有两枚“座子”,最终胜负不明。
此谱距今一千八百年之久,亦为传世棋谱之最早。乙未年立秋仅作于北京,忘忧居士玉敏并题。
《孙策诏吕范弈棋局面》谱,记录在中国现存最早、最具权威性的围棋专着,宋代着名国手李逸民编着的《忘忧清乐集》中,它是中国现存最古老的围棋实战起手谱,在围棋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具有重大的影响,成为迄今为止所能见到的最古老的,唯一传世的对局史料。
哎,仰天长叹。不管那什么没意思的了,古代那些下围棋的皇帝太遥远,而且宋徽宗、钦宗之辈确实是贻羞千年;而陈毅元帅,与我辈分属同好,幸甚啊幸甚。
说实在的,那应该是个伪命题。
打麻将、打扑克,甚至是赌色子押宝暗地里赌博的行当那么多,新中国建立伊始就致力于禁止那些,到现在还是屡禁不绝呢。娱乐是人类甚至所有种类高级动物的天性。
与其闲着无聊,毫无意义地去责难下围棋,还不如留着那精神头,研究研究稍微有意义一些的学问呢。
退一万步说,徽钦二宗研究的那些书画艺术,也正经是很好的学问;只不过,他们所坐的位置不对——他们如果不是那时的皇帝,自然没有人能责备他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