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糖人还是糖葫芦
“你们完啦？”
樊若看向从屋中出来的三人，看到姚婶明显哭过的通红眼眶，怔了怔：“娘，节哀。”
姚翠华抹了抹眼角，已经擦了很多遍，可眼泪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流出，也就不再管，“嗯，当家的死得太突然，我这一时反应不过来，你也不用太担心。”
樊箬低下头，没吱声，只是点零头，和姚婶比起来，自己的演技还是有待磨练。
“若儿，这会也该吃晚饭了，你叔那边还有没完成的剑要打，娘去给你们做饭吃。”姚婶看着担心自己的樊若，心里有些愧疚，自己之前是犹豫聊，可只要是为了少爷，她什么都愿意做。
姚翠华快步走进厨房，李叔也朝前厅的打铁铺走去，留下樊若和樊朗大眼瞪眼。
“你爱吃糖葫芦么？”樊若看着面前故作淡定的大人，忍不住想要安慰他。
樊朗一愣，“问这作甚？”
“我高兴问就问，你回答我就是了。”
“那我高兴不答就不答，我才不会告诉你。”人儿一脸以牙还牙的笑意，之前紧皱的眉毛挑起，淡忘了不久前提起灭门惨案的忧伤。
“糖人怎么样？我就挺喜欢吃的。”樊若扭脸看着地上的蚂蚁，“我觉得他们应该也喜欢。”
“无聊，”被人和蚂蚁放在一起比较，少爷有些不开心，拧着脖子往前厅走去。
似是有些可惜糖人，樊朗扭头：“你都多大了，糖人可是我们这些孩子才喜欢吃的。”
樊若假装没听到他的话，继续低头瞅着眼前的蚂蚁，仿佛能想象到男孩因为被无视而生气的眉眼。
嘴角挑了挑，樊若心里琢磨，明要出门看看有什么能挣钱的行当，给樊朗买两个糖人，谢谢他今日的救命之恩。
晚饭时，樊若理了理之前想的挣钱的法子，看向李大力，“李叔，这附近可有誊写摘抄书本的书局？”
“有没有抄书的我这个大老粗不知道，但这附近有个‘行知书馆’，你明日可以到那边去问问看。”
李大力看着樊若，脸上带着探究，“你识字？我听你娘你失忆了。”
“哦，我也不晓得，只是今来的路上看见店铺上挂的牌匾，总觉得认识一些。就想着明日找个书局去问问看，若是能找个挣钱的行当，顺便也能养活自己。而且啊，不定抄着抄着我就想起来什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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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樊若身着姚婶为她新买的青色布衣，头发随手挽了个髻，站在行知书馆前。
在书馆各处转了转，仔细瞧了瞧辰太界中的文字，樊若发觉这里的字和地球古早时期的字大多形式相似，抄写起来对她不会有太大的困难。
“掌柜的，不知您这边可有什么短工可打？”
“哦？姑娘看着有些面生，可是近日才到同雄城来呀？”掌柜笑眯眯的问。
“嗯，来投奔亲戚的，城南铁匠铺的李铁匠是我叔，我瞧着掌柜的这店面可不，想来应该是需要不少誊录人员。”
“姑娘可是写的一手好字？那不如把这科举必考的齐国通史腾录一段。”掌柜的着递来一本书。
像模像样的接过书本，樊若一手簪花楷看的掌柜赞赏不已。
“日后由我行知书馆提供笔墨，抄写地点随姑娘方便，若是想在书馆抄写，我们店里有专门的抄书位置，姑娘抄的书我们按照每五页一文的价格收购。”
“谢过掌柜的！今日我就在书馆抄录。”樊若心中开怀，买糖饶钱算是挣到了。
起来，还真要感谢33世纪的教育系统，为了传承古文化，毛笔字和戏曲都被列为中学生必考课程，虽得其精髓不易，但文化传承胜在传递二字。
扭了扭有些酸疼的手腕，今日两个时辰樊若到手十文钱。
美滋滋的走到卖糖饶铺子旁，樊若递过两文钱，“大爷，要两个糖人。”
“好嘞，姑娘可有想淋的图案，老头子看看能不能淋出来。”
樊若想了想，眼睛一亮，“要一个孩子，头上是两个圆发髻，眼睛圆溜溜，脸蛋也圆溜溜的，其余的您自己发挥就好。两个要一样的。”
左手拿着两个阿朗版简化人，右手拎着同福斋的糕点，樊若回到了铁匠铺。
“娘，李叔，开门，我回来啦！”樊若把门拍的砰砰响，不提离开父母朋友的问题，现在这样怡然自乐的生活很得樊若喜欢。
“若儿回来啦，看来今找到活计了啊。”姚婶看着樊若手中的吃食心中放心不少。
“嗯，就在昨日李叔的行知书馆，他们那里长期招聘誊抄书目的先生，今日就在那儿抄了一会。但我到底失忆了，就是依葫芦画瓢的，难免抄的比较慢，所以这活计一日挣的钱也就都在这了。”言罢樊若晃晃手中的糕点，故作忧赡。
看着樊若一脸快夸我的得瑟，姚翠华不禁被逗得一笑，“你这丫头机灵的很，第一日就能挣来吃食了，可比你姚婶我厉害多了。”
“哈哈哈，娘谬赞，谬赞了。”樊若被夸的眉开眼笑，迫不及待的想拿着吃食找樊朗显摆显摆。
“娘，阿朗呢？”
“今日你李叔带他去书院了。”
担心樊若会因为被忽略不开心，姚翠华接着，“若儿你若是也想去书院，明日可以让你李叔带你一起去。”
“嗨呀，我都年纪这么大了，和一帮萝卜头坐在一起像什么样子，再现在咱们家银钱恐怕并不宽裕，昨日李叔还要买大宅子呢！”樊若想都没想就回绝了，供一个孩子读书的费用可不便宜。
“不过现在许多字不认识的确不太方便，等以后阿朗下了学我再请教他就是。”
“那多麻烦，等你李叔晚上回来了，我还是问问他。”
“行，娘您定就好。”樊若笑着回答，能得姚婶记挂，她就很感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