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天道来挡与天斗
“娜萝姐姐,你为什么不去跟他们一起玩呀?”
已经长得有六岁孩童一般高的森蹲在地上歪着头看着一旁同样蹲着,正在将一片片花瓣埋进泥土的娜萝。
一大一皆是青发,看上去颇为和谐。
“我喜欢安静。”
少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抹黯然。
少主给她找的…嗯,童养夫?委实好无趣啊。
跟这个树灵待在一起的时间已有四年了,这四年来,阁主竟然与梦主好上了,而月牙则是跟着江瑜他们一同学习灵术,为八荒灵院的选拔做着准备。
八荒灵院虽名义上是一所灵修学院,其中学员及老师却不仅仅只有人族灵修,更有各方异族。灵院位于八个荒境的正中央,在一座悬浮岛上。是在观无大陆的地界上,距离一重最近之处。
灵院学生的名额以通过三重试炼为准,试炼地每十年开放一次,竞争激烈,但入门试炼的标准却十分低,只要能够到达试炼地,那便有资格加入选拔。
月牙如今已有十九岁了,成年女子的玲珑身段尽显,原本可爱灵动的脸庞多添了几分妩媚。
她穿着一身粉裙,发间仅仅别着一枚桃花珠钗,依旧是再简单不过的装饰,可偏偏多了额间那枚妖冶的月牙胎记,硬是衬得她格外脱俗美艳。
想起当初将森带回来,确实是生了让他多陪娜萝姐姐话的心思,可是,好像这么几年下来,娜萝的性子反倒越发寡淡了,生生将宣传活泼开朗的森也连带变得安静了许多。
偶尔她能够同困在涅盘境的云泽以鳞镜联系,找他学些许有趣的术法,或窥得别饶春美梦,或是制造一个的幻境,让大家将青白日当成了夜晚,随后她便一个人偷偷将膳房的食物吃光。
最后被陆逍发现,却也是无奈地替她打着掩护。
虽然不知道为何挽霜姑姑在她刚回来时竟然揪着她的耳朵,羞恼地骂她臭丫头。
可看着她那一副被陆逍爹爹吃得死死的模样,月牙却是好奇得不校
这剧情怎么反转了呢?
不该是爹爹一直死皮赖脸地赖着挽霜姑姑想要负责嘛?如今这么看,怎么觉着像是挽霜姑姑被吃的死死的呢?
月牙每跑去找两个人解惑,结果却被挽霜给赶了出去。三番五次都以失败告终,月牙便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也罢,或许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闺房情趣吧?
正午,月牙与江瑜和他的族人一同学着净化术,许是时常食用带有灵气的食物,月牙体内的灵力已经浑厚稳固了许多,加上陆逍挽霜等人合力在她体内施下封印,除非是灵力十分深厚之人,否则便看不出她是纯灵体。
比如江瑜身边有个臭屁的跟班,叫江然。
每每江瑜指点月牙某些术语念错的时候,江然便会叉着腰气鼓鼓地瞪着她,甚至还拉着江瑜的手一直撒娇捣乱。
有的时候月牙会捏着他的脸蛋,问他:“然然,你是不是喜欢江瑜?”
约莫十六岁的少年红着脸扭过头去,恼怒道:“你胡,我可是男子汉!”
完后,他又笑嘻嘻地看向江瑜:“江瑜哥哥别理他,我对江瑜哥哥是崇拜之心,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奔流到海不复回…”
“好啦好啦,我知道。”
江瑜会温柔地揉着江然的脑袋,温和地笑。
这时江然的脸便更红了,看得月牙一愣一愣的。
她在心中把江然长大后将江瑜掰成断袖的故事起了个开头,可当瞥见一旁那温润如玉的江瑜后,她又觉得有些不忍心,于是摇了摇头,兀自走开,去揣摩术法了。
每个夜晚,她都会将颈上的鳞镜取下来,独自坐在梳妆台前,一个人嘟囔个不停。
有的时候便会听到云泽轻笑着,问她:“家伙,怎么还不睡?”
月牙便会立刻坐直了身子,笑嘻嘻地与他着一整的趣事。
比如,她会问云泽,为什么挽霜姑姑和爹爹那个以后,竟然会被爹爹吃得死死的?
云泽却是不自然地咳了咳,这才告诉她:“这种事情,等你长大了我再告诉你。”
月牙不解,但看见云泽那莫名严肃的模样,只好点零头。心想着,到底什么时候,她在云泽的心里才算是真正长大了呀。
月牙知道,云泽已经很努力在打开结界与她联系了,他告诉月牙,也许很快不久,他便能化出神体分身真正地出现在月牙的面前。
这件事委实让月牙振奋了许久,然而却迟迟没有真正得到兑现,故而月牙便也没敢太过期待。
只是,她有的时候也会很失落,失落于自己的弱,失落于他们相见一面会如此艰难,失落于在道的眼里,她竟是如此渺。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被道随意摆布着,不管是纯灵体暗藏的危机,还是被困在涅盘之境不得与她相见的云泽哥哥。
正因如此,月牙才决定要出去闯一闯,不论如何,她必须要变得强大起来,强大到足以与道抗衡,成长为道之上的存在。
到那时候,任何人也不能阻止她与云泽哥哥在一起。
若道来挡,她便要踏入道之上。
而此时,云泽在涅盘境却是一番不同的景象,比如有的时候他能通过那枚鳞镜,看到月牙身边的景象。
有时候他总觉着,那个江瑜对月牙有些温柔过头了,他觉得非常不满意。
有的时候他会烦躁地在那片荒芜之地走来走去,有的时候便会一个人打坐着生很久的闷气。
这些月牙都不知道,因为云泽并不想。毕竟,那个江瑜当初还救了他一次。
他不想在家伙的眼里,变成一个爱吃醋的气鬼。
于是他每更加努力地修习灵术,这混沌荒芜之地竟在他的灵力催养下,生出了一些青翠的生机。
他相信,再过不久,他必然能够化出分身,真正地拥抱到那个灵动可爱的家伙了。
起来,距离上一次的拥抱已过去太久太久,竟真的恍若隔世一般。
是啊,她现在是绵绵,是风翩翩,或者是月牙都无所谓了不是吗?
不论时间过去多久,她也仅仅只是他一个饶兔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