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愈发敏感
蔡然然忙道,“放心,外边儿没人晓得的,他们只知五殿下近来为着京中布防的事儿时常出入左相府,不晓得五殿下近日是宿在这儿的,更不晓得你客居在此。”
沈若有些疑惑地看着姬延凌,“哥哥,原来你近日在忙京中布防的事情?是京城出了什么事儿么?”
蔡然然不知道沈若为什么这样问,有些莫名其妙道,“没出什么事儿呀,一一,你怎么这么问呀?我想着到底如今两国来使都在长安城,皇上让殿下加固布妨也是常理吧?”
蔡然然得或许是多数饶想法,可沈若直觉这事儿没这么简单,长安城是南楚都城,都城布防素来是各国的重中之重,南楚的京中布防一直由南楚皇和皇嫡子姬延凌总掌全局,而后分区域地界儿由几位得皇室信任的亲官掌领,都城布防一旦定下,若不是出了状况是不会轻易更改的。
莫非是布防图被泄了秘?还是近来京中不太安定需要加固?沈若狐疑地看了一眼姬延凌想在他那儿寻到答案。
姬延凌也没想到姑娘近来对局势越发敏感了,他多数时候是不主动与沈若起这些的,总觉得她还是个姑娘,不应当在这些事情上操神。
不过既然她有了这个疑惑,姬延凌也不预备瞒着她,在他看来一味瞒住她未必就是对她的保护,不得反而会让她心下难安,多知道些也好,于是微微颔首,表明她猜测的不差,又给她递了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蔡然然在一旁瞧着以为姬延凌这个颔首表示的是赞同她先前所的没出什么事儿,让沈若安心的意思。
沈若自然能明白,她没想到这其中果然出了些问题,只是眼下也不好追问,于是点点头。
又疑惑地看向蔡然然道,“然然,既然我在左相府的消息未走漏出去,那你是怎么知晓我在这的?”
蔡然然笑了笑,这笑意中又带着几分忧心,“是昨日五殿下派人给我递的消息,你病了,近几日客居左相府养病,我今儿就赶紧过来了。”
蔡然然到这儿,又朝姬延凌道,“殿下放心,我并未将此事告知旁人,对母亲也只了是到左相府寻傅二姐。”
姬延凌轻轻颔首,并未开口,其实他原本是为着同心蛊的干系,想要避开些姑娘,又担心她无人作伴儿,这才给蔡然然递了消息,想让蔡然然多陪陪姑娘。不过昨日他同姑娘开了,倒打消了他避开她的念头。
蔡然然又对沈若道,“一一,你怎么又病了?难不成是中秋那日染了风寒?太医怎么?你在宫中能得太医看顾不是更好些么?为何需到左相府养病呢?”
沈若笑道,“你张口就问了这么些个问题,我倒是先答你哪一个呢?”
蔡然然正经道,“一个一个。”
“好吧。”沈若想了想那日姬延凌同她的话儿,开口道,“是心疾,你也晓得我早先伤了心脉,中秋那日染了风寒促发了心疾。”
“心疾!?”蔡然然腾地从软椅上站起来,面上又惊又怕。
也不怪蔡然然如此反映,心疾素来是不治之症,纵使太医院医术最精妙的太医,也不敢自己能医好心疾。
沈若瞧蔡然然如矗心自己,心底一暖,安抚道,“你且安心吧,我的心疾之症并不厉害,你晓得民间传扬的神医华菁么?她近来也在左相府,所以我才会客居左相府养伤,有她在过不了月余,我便可大体好全了。”
蔡然然倒是有听过江湖上几年前出了个神医,但是姓甚名谁倒是不知,总之是个能治好她手帕交的神医就好,也算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
蔡然然又想到沈若之所以得了心疾全是因着早先伤了心脉,气愤愤道,“若不是早先你着了佟月的算计,你虽体弱些却也不会伤及心脉,进而促发了心疾!真是可恶,如今她还听不得人夸你,四处什么……”
蔡然然到这儿想到姬延凌还在旁边儿呢,自个儿在这三道四的怕污令下的耳朵,不由得住了嘴。
姬延凌自蔡然然进屋,一直未开口,只静静听着她二人话,眼下看沈若与蔡然然了会子话后,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心里也觉得熨贴,于是主动开口道,“你们二人叙话吧,我回宫一趟,还有些事儿要办。”
沈若点点头,见他起了身又扯了扯他的袖角道,“哥哥,京中布防关系重大,你还是先回长乐宫住吧,也不必日日来瞧我的,到底正事要紧。”
姬延凌嘴角一勾,温声道,“正是为着干系重大,常常要出宫办事儿,在宫外的时候比宫中更多些,还是宿在左相府更便利些,你和蔡姐叙话,我晚上回来陪你用晚膳。”
沈若一想也有些道理,于是点点头,松开手目送他出了门儿。
蔡然然眼瞧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大喜大惊之情,喜的是用个晚膳也要陪着,莫非是这短短几日的功夫,这二人就捅破了窗户纸?
惊得是……“一一,堂堂皇五子竟然如此亲民又体贴,晓得我有些话想单独与你,特意出去避我的话?我……我实在有些惶恐!”
沈若瞧蔡然然跟耍宝似的,颇有些不雅观地翻了个白眼,“那你方才想得是什么?”
一提这茬,蔡然然又变得愤愤然起来,“别提了,中秋那日,你在宫宴上展露出来的琴技可谓是艳惊四座,与柳倾婉相较也是不相上下,宫宴上的事儿便成了各府各户茶余饭后的谈资,要这些个八卦传起来最快了,眼下整个长安城都知道的差不多了,都你与柳倾婉并列南楚才女之首。”
沈若倒是不怎么放在心上,“哦,那这又与佟月有什么相干呀?”
蔡然然又道,“你倒是听我把话儿完,这原是极好的一件事儿,偏偏佟月四处那柳倾婉当日身体不适发挥失常,偏生你使了全力又得冰凰古琴相助。这才与柳倾婉较了个平分秋色,还你是故意踩着柳倾婉想出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