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辰王外祖入狱
沈若摇摇头，不太明白她怎么又问到延凌哥哥身上去了，“这是怎么了？延凌哥哥不在左相府，他去了淮水城，已走了七、八日了。”
蔡然然喃喃道，“原来殿下不在京城，难怪他们四处找不着殿下。”
沈若听了蔡然然这一半儿留一半儿的话，更是不解了，“然然，你什么呢？他们是谁们？谁们在找延凌哥哥啊？”
即使房间只剩下她们二人，蔡然然仍是凑近了些，扬起手附在沈若耳边声告诉她，“一一，你大约不知道俞大人日前被押入京中大牢了。”
沈若一脸莫名其妙，这是谁呢？长安城哪儿有位姓俞的大人？“俞大人？你哪个俞大人？”
“还能有几个俞大人？自然是永宁知州，俞贵妃的父亲俞大人！”蔡然然想着沈若这伤养得可真是什么都忘了。
“什么！？你是辰王的外祖？”沈若这回是真的挺惊讶的。
蔡然然点头道，“嗯，就是辰王殿下的外祖。”
“怎么会呢？听闻永宁知州自从将二十多年前将贵妃娘娘送入后宫，便一直低调得紧，此番竟从永宁押解入京进大牢了？到底是犯了何事？”蔡然然有些想不通。
这位永宁知州早年间只是个地方知县，因其女儿也就是现今的俞贵妃生的极貌美，送入宫中封了俞妃，随着外孙姬延廷的出生，女儿俞妃也晋了俞贵妃这才渐渐爬上了永宁知州的位置。
不过自姬延廷出生以来，便愈发谨慎低调，除开南楚皇召其进京述职外，从未主动进过京，哪怕是姬延廷封辰王时也不例外，似乎生怕哪里做的不够妥帖替辰王招去祸端，也难怪沈若一时没想到他了。
蔡然然附在沈若耳边悄声道，“被券劾勾结北齐。”
“什么！？”沈若瞪圆了两个眼睛。
蔡然然伸手推了推沈若，提醒道，“一一，你且悄声些，这事儿暂且秘不外宣，因着涉及到一些钱财款项上的事，皇上召了我父亲议事，父亲与府中幕僚议事时我无意中听见的。”
沈若皱了皱眉，“密不外宣？那这么不是朝堂之上当众弹劾的？这件事儿可是查清楚了么？”
蔡然然摇摇头，“是还在查，听是有人给皇上呈了秘折，揭发永宁知州暗中勾结北齐，皇上下令将俞大人押解回京，俞府其余众人圈禁在永宁的知州府中，任何人不得出入。俞大人毕竟是辰王殿下的外祖，又因着现下北齐太子正在长安城，北齐太子与北齐皇不合也算是众人皆知的秘密了，正是个微妙的局面，皇上不愿将此事闹得满城皆知，便下命暗中将俞大人押入京中大牢，已着人在查探此事了。”
沈若实在难以相信辰王的外祖会做出勾结北齐的事，于情于理都不对劲呀？辰王是皇上的儿子，虽不如姬延凌哥哥得圣意，但怎么想勾结北齐也是弊大于利的，甚至于若传出来的消息是永宁知州刺杀皇嫡子未遂的罪名都让人能相信些，这究竟是诬告还是确有其事？
蔡然然顿了顿，又道，“一一，我之所以特意告之你这事儿，主要是为着五殿下，听这几日辰王殿下四处寻五殿下，却没寻着人，我琢磨着辰王殿下这个当口寻五殿下，定然是想让五殿下出面查清此事，替俞大人求情。”
沈若喃喃道，“延凌哥哥是去淮水城替我寻凤血护心草去了。”
蔡然然了然道，“原来如此，难怪殿下会在这个时候离京。”
沈若在床上坐不住了，汲了鞋子在屋子里转悠，好似多转悠几圈便能将脑子黎想不通的地方都疏通似的，她这几日身体被华菁调治的好了许多，只要不走远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适。
她在屋里里走了两圈想着事儿，总觉得还有哪里有些不对劲，又不上来到底还有哪里不对劲。
蔡然然瞧她一脸沉思的样子，开口问她，“一一，你皇上还未将此事查清便将俞大人押入大牢，不怕伤了同辰王的父子情么？”
沈若摇摇头，“然然，你想得太简单了，家的父子情可不是用在这种时候上的，勾结北齐、卖国通敌这样的罪名可是大的，若是换了个疑心再重些，性子再残忍些的帝王，直接抄家灭族都是有可能的。”
蔡然然也心知她得有道理，可是又觉得万一查明此事其实是有人构陷，辰王和俞贵妃那如何过得去呢？
沈若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平心而论，要皇上这个做法倒是没错的，永宁是南楚腹心，下之中，各州县往来京城大多要从永宁借道，位置上对南楚十分紧要，当初皇上命俞大人做这个永宁知州应当也是信任他的，只是永宁这个位置太要紧了，若是出了差错，整个南楚都会陷入险境，站在皇上的立场自然不会容许永宁知州有问题，哪怕只是可能有问题。”
蔡然然也知道永宁是个要紧的地方，“皇上既然下令拿人，那份秘折的份量定然不轻，不知弹劾俞大饶究竟是何人？”
沈若回她，“眼下这人是谁倒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如今长安城内的形势本就乱，又出了这事儿，姬延凌哥哥不在长安城，可别被有心人利用再生出什么事端了。”
蔡然然点点头，也将自个儿心中的担忧了出来，“一一，眼下辰王正是着紧的时候，他求见皇上无门，五殿下的话份量最重，便四处寻五殿下，却找不到人，你辰王会不会因此对五殿下生出什么隔阂来呀？”
蔡然然这话也是因着担忧姬延凌，虽然她的父亲户部尚书虽素来是个中立党，但蔡然然因着沈若的缘故，早把自个儿当作五皇子一派了，考虑事情的时候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姬延凌的立场上。
沈若一愣，细想了想觉着蔡然然这份担忧也有些道理，语气中带了些犹疑，“应当……不会吧？你的意思是辰王会为着延凌哥哥没能帮到他而怨恨上延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