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乔氏集团。
乔瀚宇把手上的一切工作都完成后，打电话刀家里，乔夫人接羚话，听见是乔瀚宇声音有些激动，“瀚宇，你二叔的事情怎么样了？”
乔瀚宇没有回答而是盯着玻璃桌面上自己的影子，看着屏幕上的自己，眼睛出神，“妈，我中午回家吃饭。”
“好，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爷爷呢？”
乔夫人：“刚刚张嫂推他去晒太阳了。”
“好。”
苏萌的节约合同签好后，乔瀚宇盯着这份合同看了很久，才下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按照正常的程序，艺人解约是要赔偿违约金的，明儫烁看着后面的那一串八位数的数字，心理很不是滋味，苏萌这个时候解约无疑是为了给他这些违约金，当然这应该也是明儫烁的意思。自从乔云峰的事情一出，银行收回了贷款，资金流动出现问题，多个合作公司不再续约，加上乔云峰之前手上的好几个大项目被迫停止。明儫烁嘴上虽然没有什么，却一直在背后里帮了不少忙。
阿成敲门进来，“乔总，云行的莫总在待客室等您呢。”
乔瀚宇站起来，心里一阵疑惑，“云行和乔氏有什么合作？”作为一个老板问出这样的话，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过去，但是在他的记忆里不记得这两年和云行有什么合作。
阿成：“莫总找您有点事情。”
会议室。
乔瀚宇看完文件，他合上文件夹笑着问：“莫总，我冒昧问一句，这个项目您以前一直是在和明氏合作，为什么突然终止了？”
莫总思量着：“乔总，我也不瞒您了。这个项目当年我们是和你们公司合作的，您出国学习的这两年一直是由我亲自和您二叔对接的，是明三少亲自挖去的。在这里我和您声抱歉。但是请您谅解，作为商人我首先以利益为主去考虑，明氏和明三少给出的方案的确是比乔氏的利润要好，但是我今来找您，也是为了利润。”他笑着：“当然，也有我的私心，您和三少是发，少年之交在当今社会在利益面前还能这么牢固，我的确佩服。”
“是明儫烁让你来找我的？”
“是。”
乔瀚宇点点头，站起身朝着莫总鞠躬，“抱歉，这个项目我不能接，谢谢您。”他着把手上的合同递给莫总，“还得请莫总再跑一趟了。”
阿成送走莫总，站在会议室门外看见走出来的乔瀚宇刚想话，却听到乔瀚宇：“通知下去，以后从明氏过来的合作方一律不收。”
“是。”
乔瀚宇：“我今中午早走一会儿，有事打我电话。”
“好。”
乔瀚宇的车子刚开进乔家的别墅，明儫烁的电话久打过来，他没有下车，接起电话。
明儫烁在电话里：“你让莫总回来的？”
“我知道是你让给我的，以后不用这样，我还能撑过去，乔氏这么多年的根基在，没事。”
明儫烁也没有多，只是：“行，要是需要，找我。”
“好。”
明儫烁这次没有直接挂掉电话，但是也没有话，似乎是在沉思着怎么把自己心里面的话出来，“瀚宇。”
乔瀚宇也没应声。
明儫烁：“你二叔的事情我不能给你留任何的情面，但是其他的事情你尽管，我一定做。”
“好。”乔瀚宇知道明儫烁的性子，乔云峰对于明儫烁来不只是敌人仇人，他伤害的不只是文书，是明儫烁最在乎的苏家，他给明儫烁留下的不只是伤痛，对明儫烁不只是伤害。
乔夫人推着乔老爷子出来，刚开始是在门口等着的，间乔瀚宇不下车，就过来了。乔瀚宇开门下车，乔老爷子看见他，朝着他招手，“过来。”乔瀚宇把手给他，乔老爷子回头和站在后面的乔夫人：“瘦了瘦了，又瘦了。”
乔夫人无奈地笑道：“您不是才一周没见他吗？怎么一周就瘦了这么多？”
乔瀚宇莞尔，“是瘦了。”
乔老爷子觉得自己得到认可之后，笑眯眯地：“我的眼光没错的。”乔老爷子自从得了奥茨海默之后，经常是糊涂的，自己一时好一时糊涂，偶尔还会认不清乔瀚宇和巧云朗哪一个是自己的儿子，哪一个是自己的孙子。但是唯独人不错的就是自己这么多年向来不喜欢不承认的儿媳妇乔夫人，老爷子生了病之后一直是乔夫人侍奉左右，也正是这样，在乔家现在乔夫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乔云峰平日里对这个长嫂也是带了几分尊敬的。
乔瀚宇接过轮椅想要推着乔老爷子进门，不料老爷子却是满脸不放心的样子，伸手去拍开乔瀚宇的手，看着乔夫人：“婉儿，你来。”
乔夫人故意逗他，“您是怕他摔着您？还是心疼他？”
老爷子低头不语，逗得乔瀚宇笑了。
吃饭的时候，乔老爷子似乎是糊涂病又犯了，看着乔瀚宇：“云朗，你怎么把头发弄得和鸡窝一样，我记得你以前的头发不是寸头吗？”
“云朗，你一会儿去帮我把我房间的灯打开，我晚上需要处理文件。”
“云朗，你吃鸡，你不是爱吃乌鸡吗？”
“云朗，最近看见老二了吗？”
乔瀚宇握着筷子的手一抖，筷子落在了桌子上与碗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乔瀚宇不动声色地在众饶注视下淡定地拿起筷子，给明老爷子夹了一块儿土豆，没话。
“瀚宇，你二叔最近很忙吗？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怎么不见他的人？这么久没回家吃饭了。”
乔瀚宇只是给老爷子夹菜，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您不是一直要喝兰芳园的奶茶吗？我一会儿去给你买。”
乔老爷子似乎很喜欢这个奶茶，听到了兰芳园奶茶这几个字，似乎很受用，也不再关心别的事情，把话题扯到了奶茶上，他放下筷子：“那我等着喝奶茶吧。”着还不忘问坐在一旁吃饭的乔夫人，“婉儿，要不要给你买一个？”
乔夫人：“您喝就行了，我看着您喝。”
“怎么你不爱喝奶茶？”
“我不爱喝。”
“你不爱喝奶茶？我怎么记得你以前经常在厨房偷喝奶茶，前几你不还背着我和瀚宇在厨房偷喝奶茶了吗？”
乔夫人哭笑不得，“您这几句话的这么实在顺溜，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我是偷喝你的奶茶了。”着给他倒了杯果汁，“喝点水吧，这个喝了对身体有好处。”
乔老爷子看了一眼果汁：“我一会儿得喝奶茶，这个太甜了。”着还把果汁杯子推到了一旁，连看都不想看一眼，他盯着乔瀚宇吃饭，看着慢条斯理吃饭的乔瀚宇：“你快点吃，吃得这么慢？”
“您着急干嘛去？”
“我没着急。”被拆穿之后的老爷子扣着自己的手指甲，“我是觉得你吃饭慢，不是好习惯。”
“你快吃，别话，食不言寝不语。”
乔瀚宇笑了放下碗筷，对乔夫人：“妈，我吃好了，我去买奶茶。”乔夫人见他没怎么吃，：“现在时间也还早，你一会儿回来饿了，我再给你做。”
乔瀚宇起身，：“走吧，我带着您去买。”
乔老爷子犹豫片刻，半信半疑地问乔夫人，“他没撒谎吧？他不是人贩子要把我卖了吧？”
“不是，您放心吧。”
乔老爷子似乎是放下心来，任由明儫烁推着轮椅往前走，他坐在轮椅上自言自语，“那就好，那就好，我是很值钱的。”
乔瀚宇开着车子，乔老爷子坐在副驾驶上，自言自语地：“云朗时候爱喝奶茶，云峰时候也爱喝奶茶，我们家的保姆特别喜欢煮奶茶，煮奶茶煮的可好了。”
“后来云峰不喜欢喝奶茶了，喜欢喝酒。”
“但是云朗是喜欢喝奶茶的，云朗一直喜欢喝奶茶，娶了媳妇了都爱喝奶茶，爱喝兰芳园的奶茶。”
“瀚宇也喜欢喝奶茶，随他爸爸。”
乔瀚宇的眼眶逐渐模糊，他盯着前方，不话。
乔老爷子一只手搭在腿上，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的安全带：“云峰喜欢跟在云朗的后面，那样云朗喝奶茶的时候他就可以跟着喝了。云峰上学的时候学习一点都不好，云朗上学的时候学习很好，云朗还得了三好学生，云朗学习学的好，上学上的好，做生意也好，还是最听话的，长得好，就是娶媳妇的时候和我要娶一个外地的女子，而且是个戏子，长得还挺好看的，可是门不当户不对是走不到一起的。”
乔老爷子自己叹了口气：“云朗娶了个媳妇不称我意，云峰呢又不结婚，我生气。可是我们云朗很厉害的，给我生了个大孙子，我们瀚宇长得好看，听话，学习好，什么都像我。”
“只是云朗没有福气后来死了。”
乔瀚宇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怎么死的？“
“死了就是死了，应该是出车祸吧，刹车失灵了。”
“不是，是车撞的。”
“也不是，应该是自己喝酒了。”
“哎呀，我不记得了，我忘了。”
乔瀚宇看了他一眼，问：“那你记得云峰在干什么？”
“云峰啊，云峰在上班。”
乔瀚宇不再话。
乔老爷子：“你快点儿开呀，等你到了，兰芳园奶茶就没有了，我怎么喝，你忘了你上次去给我买奶茶的时候就没了。”
乔瀚宇加快了车速：“这就到了。”
明老爷子笑眯眯地似乎很满意这个车速：“到了就好。好好开。”
路过一个广告牌的时候，乔老爷子指着苏萌的照片：“那个女孩是苏家的丫头吧？”
乔瀚宇闻言看向广告牌，笑着答应，“是。”
“多大了今年？”
“二十二了。”
“这么大了？我不是记得她还在上学吗？”
“是。”乔瀚宇见他又不记得了，也没有多，只是答应着。
“你去媳妇了没？”
“没呢。”
“那你喜不喜欢苏家的丫头？”
“喜欢。”
“我去给你提亲啊，去和苏锦航一，苏家的丫头嫁给你。”
乔瀚宇笑而不语。
乔老爷子探头看一看他的脸，笑着指着他：“你愿意，你都笑了。”他叹口气：“哎呀，不行的，苏家的丫头是不能嫁给你的，你忘了吗？她是要嫁到明家的。”
乔瀚宇不言语只是笑。
乔老爷子自顾自地着，“明家的老三和这个丫头关系好的不得了，我们不能娶一个心有所属的媳妇。”
乔瀚宇指着不远处兰芳园的大牌子：“到了，您看。”
乔老爷子看着不远处的牌子，：“你时候我经常带你来，你记得吧？”
“记得。”乔瀚宇答应着，尽管他不确定此刻的老爷子是把他当成了儿子还是孙子。
乔老爷子坐在轮椅上任由乔瀚宇推着他进入奶茶店，只是眼神却是在不断地四处看，老了老了就是了，和孩子一样了。
乔瀚宇在靠着窗户的座位旁边停下，俯身：“我去买奶茶，您坐在这儿等着。”
乔老爷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磨磨蹭蹭的，要不是你磨蹭我已经喝完了。”
窗外的一束光搭在乔老爷子的脸上，他那苍老但是红润的脸上有一种历经世事的沧桑和岁月沉淀的安稳和大气。乔瀚宇端着一杯奶茶递给他，他接过去喝了口：“这个有点儿甜味，不是咸的，我不爱喝。”着不爱喝不到半时，一杯奶茶已经见底了。乔瀚宇提着打包好的另外两杯，推着他往门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人喊了声，“乔公子。”
乔瀚宇回头，看见是明含蕴，他停下打招呼：“明姐。”明含蕴端着一杯奶茶走过来，目光定在乔老爷子身上，乔瀚宇刚想要介绍，不想到老爷子老了病了之后，倒是增加了一项新的技能，自来熟，他握住明含蕴的手亲切地喊了声，“孙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