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妻的毁容侯爷5
余清浅娇弱的身子微微颤抖,如在寒风中萧瑟饱受摧残的白花,声音铿锵有力悲痛欲绝:“大夫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您何必往浅浅身上扑脏水?如果是因为二妹妹的婚事迁怒于浅浅,浅浅宁愿以死谢罪,不肯背负这种脏名!”
完,余清浅起身挣扎着就要撞向旁边的一棵树。
眼明手快的芳姨娘冲上来抱住她,一样哭哭啼啼梨花带雨道:“大夫人饶了浅浅吧,这是要往她身上泼脏水,活生生逼死她呀!二姐被赐婚是因为她八字与武越候相配,陛下才赐了婚,与浅浅何关?大夫人若看我们母女不舒服,打死我便罢了,放过浅浅吧……”
芳姨娘跪向承恩伯,屈膝几步,抬白起一张柔弱可怜泪眼朦胧的俏脸,“表哥……不伯爷,你救救浅浅吧,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被大夫人泼上这种脏水还不如死了干净……”
大夫人冷眼看着这对母女表演,这些年若还不透这对母女的本性,她这个大夫人就白当了。
承恩伯脸色极为难看,赶紧扶起芳姨娘,看着哭成一团的母女,心疼不已道:“胡袄什么!谁会逼死你们母女?我看谁敢冤枉我女儿往她身上泼脏水!”
最后一句时,承恩伯眼带怒意和冷意看向面色不为所动的大夫人。
大夫人不冷不热道:“伯爷先别急着替她喊冤,你还没看过证据呢。”
大夫人示意身后一个拿着妆匣的丫鬟走上前来。
看到那个属于自己妆匣,余清浅挂着泪滴的羽睫一颤,瞳孔微微一缩。
大夫人:“拿给伯爷看看吧。”
承恩伯一脸狐疑的接过打开,潜意识里面他是相信知书达理,温柔可饶长女是被大夫人污蔑了。
但是大夫人一向自诩出身高贵,光明磊落,夫妻多年,承恩伯知道她不会做出污蔑庶女之事。
妆匣里面,正是余清浅与平王世子来往的书信,情意绵绵极尽肉麻缱绻。还有定情信物放出来,里面还有一块平王世子贴身玉佩。
承恩伯瞳孔骤然一缩,满脸的难以置信。
长女余清浅乃是他亲手启蒙,资聪颖文采斐然,自然对她的笔迹清楚不二。
这书信,分明是浅浅亲笔所写!
承恩伯目呲欲裂,双手不住颤抖,死死盯着仍然跪在脚下抽抽泣泣的母女二人,仍然抱着一丝可笑的期望,“浅浅,这些书信可是你亲笔所写?”
将手中打开匣子丢到余清浅面前,余清浅脸色惨白,手指颤抖的望着写自己清楚不过的书信,信笺散发着淡淡的梅花清香,是她亲手所制,颇有诗意。
更重要的是上面一字一句都非常熟悉!
尤其是那块玉佩,分明就是大表哥贴身之物!
怎么可能信?她不是已经将这些来往的书信全部烧成灰烬了吗?快玉佩怎么会在这里?大表哥当时是要送给她,但是她担心会露出马脚人抓到把柄,婉言拒绝了。
余清浅脑子乱成一片,面色惶恐,下意识道:“不可能,我明明已将这些信给烧了……”
意识到自己失口,余清浅戈然而止。对上承恩伯和芳姨娘难以置信的目光,余清浅脸上顿时血色全失,一张脸惨白如纸。
余清浅语无伦次:“不,爹爹,我冤枉啊……这件是伪造的,夫人,为什么要害我?”
芳姨娘心头慌乱了一下,深知必须将这件事情撇干净,很快便冷静下来。
芳姨娘放开女儿,屈膝跪行到大夫人面前,对着大夫人用力地磕了几个头,脑袋重重的砸在地板上,瞬间红肿一片。
芳姨娘一边磕头一边哭的悲痛欲绝,发鬓散乱:“大夫人,浅浅一向是贤淑守礼,你怎么能伪造证据污蔑陷害她?妾身求您饶浅浅吧!”
余清浅听见自己声母的话,立即醒悟了过来,也跟着猛地磕头,“爹爹,我是被冤枉的!难不成因为二妹妹要加入候府,突然看我不顺眼就要将我往至死,还背负着等不堪入目的罪名?”
余清浅面容悲戚,声音凄厉又绝望。仿佛是六月窦娥冤,受了无尽的委屈与冤枉。
余清浅能在宽大袖子上的尖锐指甲刺破了掌心,死咬牙关,嘴里也有血溢出。
这些书信她早已经焚烧干净,一定是大夫人伪造出来,诬陷于他的,她不能慌,一定要冷静下来……
最爱的女人跟最疼爱的女儿跪着哭冤枉,悲悲切切的模样让人心怜,承恩伯顿时犹豫起来,目光质疑地看向大夫人。
比起大夫人,承恩伯内心还是偏向芳姨娘跟余清浅的。
大夫人冷笑一声,“把那两个贱蹄子带上来!”
很快便有四个身体粗壮的仆妇,压着两个被捆成粽子明显受过刑罚的丫鬟过来。
这两个丫鬟正是余清浅身边的贴身丫鬟,跪倒地上以后,立刻如实招待余清浅与平王世子来往的事谊。
跟着两个丫鬟着自己的奸情,余清浅目呲欲裂,起身扑了上去厮打:“贱婢!敢污蔑我!”
这些丫鬟自己还有家饶卖身契,都捏在自己的手心里死死的,余清浅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们竟然敢背叛她!
旁边的仆妇赶紧扯开厮打不休的大姐,把她按跪在一边。
余清浅珠钗散乱,眼眶发红:“爹爹,我冤枉啊!大夫人害我!”
芳姨娘跟着喊冤,一时之间院子里面热闹不断。
铁证如山。
真相大白。
即使如此,余清浅还是在拼命喊冤,眼里雾雨朦胧,那神情不似作假。
承恩伯内心又出现了一丝犹豫。
浅浅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肯定是被冤枉的!
大夫拳定道:“如果侯爷觉得是我冤枉了她,不妨去查一下这两个丫鬟所是否属实。”
当然是真的。
余清浅人眼底闪过慌乱,嘴唇不受控制的翕动。
大夫人一点都不想给方姨娘母女二人留情面,直接开口道:“伯爷如果不想查,直接让个婆子检查一下,她是否处子之身,冤枉与否,只是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