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空白试卷
棠年年看着她打着唇语:自求多福。
待顾此消失在视线中，棠年年也飞快地往教室方向走去，想起昨因为没有给梁北年接水他便生气聊事情，她可一刻也不敢耽误。
走去教室，顺手从抽屉里面掏出水杯去了接水区。
热水哗啦一下从出口处涌出来，待接满时。
梁北年正靠在墙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棠年年心下一震，这人走路怎么没声?
“今倒是准时守约了嘛，还以为你不会来了。”他走过去接过水杯，同她并肩走着。
去考场的路上，恰巧遇上上次要扣棠年年不好好穿校服分的那位同学，他朝梁北年打了声招呼。
“主席这是你女朋友吗？”他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镜，认真的看着棠年年。
棠年年听他这么，立即摆摆手:“我不是他女朋友，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
对方突然惊呼一声:“你就是上次那个不好好穿校服的女生吧，怪不得我们主席……”
梁北年打断了他要的话，抬腿踢了他一脚道:“学生会最近很闲?”
他立马拔腿就跑，边跑边回头道:“学生会最近忙得很呢!我走了啊主席!”
梁北年黑着脸觑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着棠年年:“你别介意，我回头好好教训他们。”
棠年年露出一抹微笑:“没事，走吧。要考试了。”
“对了，你是哪个班的，以后我自己把水杯给你送过来吧，麻烦你还亲自过来。”
梁北年顿了顿脚步，了句:“我就在你隔壁班。”
棠年年点点头表示了解。
各自去了各自的考场之后，棠年年一进门就看到何暮承的旁边站着几位女同学，正在请教他有没有什么考试的重难点需要掌握。
棠年年走过去坐了下来，便听到何暮承略微有些不耐烦的道:“重难点考试之前老师就已经过了。”
“那好吧。”几位女同学讪讪的离开了他的座位旁。
棠年年只觉得这样冷酷的他，只会在顾此面前才会卸下对别饶防备吧，她一点都不庆幸何暮承对她至少还不至于如此冷漠。
该庆幸的人应该是顾此才对，何暮承对她从来都没表现出一丝丝不耐烦的意味。
这时，考试铃声响起。
监考老师拿过试卷，向坐在第一排的她，发邻一章试卷。
考试数学。她唯一一堂不太擅长的考试。
她侧目看过何暮承，只见他连笔都没动一下。
棠年年皱着眉，看向自己的试卷，难不成这张模拟考试卷还把何暮承难倒了?
越发让她对这张试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做到最后一个大题时，百思不得其解，却见他已经趴在课桌上睡了过去。
棠年年微微怔愣。直到下考铃声响起，何暮承才幽幽从课桌上抬起头来，拿过自己的水杯出了教室。
趁着老师收试卷的空隙，棠年年飞快过去查看了一下他的试卷，一个字都没写，雪白一片。
这样的他还怎么考第一?何暮承可是她一直以来的理想，理想怎么可以被打败。
“你在干什么?”一道低沉的嗓音在她后面响起来。
棠年年立刻放下试卷，有些慌张的转过头去，看到何暮承脸色很差的看着她。
棠年年低着头结结巴巴道:“没……就是……”
何暮承似乎没想要听棠年年解释什么，拿过桌子上的笔就走开了。
棠年年追过去道:“你为什么没有做?”
何暮承眼角向下，瞥她一眼问道:“有事?”
“无事，只是好奇而已。”
他收回了视线，道了句:“关你何事?”便加快了脚步，将棠年年甩在了身后。
棠年年站在后面，走廊上的风吹着她打理得整整齐齐的长发，细碎的头发打在脸上，竟也觉得有些疼。还是她自作多情多此一举了。
以后也不会再这样了。棠年年默默在心里这么想着。
下午的考试，她异常冷静。每一门考试都以飞快的速度做完，提前上交到了老师面前，朝老师微微一笑便走出了教室。
出了教室，正好遇上顾此。
顾此走到棠年年面前，面露难舍之色，牵着她的手:“年年，会考以后，我就要出去美术培训了。”
棠年年只微微抬眼看了她一眼，就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
“也许都不会回来了，又或者在高考前几我会回来吧。”这话，听起来很悲伤，那个‘或许’或许就是不会再回来了。
“好好加油，我在华城大学等你。”棠年年反过去握住她的手，想给她更多信念和力量。
顾此笑了一下，转身上了停在绿化坛前的车子。
棠年年叫住她:“顾此，那我来送你。”
顾此身形顿了顿，敛着笑容回她道:“行了，你学习那么忙，别来送我了。”
车子离开以后，棠年年本来想回家的脚步顿了顿，转而去了学校操场。
她靠在护栏上，看着外面的景物，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每个人脸上都写着故事。她也不例外，也许在成长的过程中要学会享受孤独。
想要挽留的人留不住，不想要挽留的人也经过时间的打磨，逐渐脱离了原来的轨道。
棠年年抬手看了看手表，现下已经五点多，下了护栏出了学校。
第二如往常一样，正常在班上学习，班上少了一大部分人，老师决定重新排一下座位。
就按成绩排座位，由于最新的成绩排名还没有出来，便按之前的成绩表来排座位。
听到这个消息，棠年年下意识朝何暮承看了过去，心跳如雷。不出意外的话，她的同桌将变成何暮常
随着同学们座位的牵动，棠年年也拉着自己的桌椅向第一排移动，移得异常的慢。
何暮承本身不要动，只有她要搬上来，每离他进一步，棠年年心跳就会漏几拍。
直至和他的桌子靠在一起，才头一次觉得，她们之间竟也能相隔得那么近，这个位置，她曾多少次做梦梦到坐在这里的场景。
是心动的感觉。却感受不到半刻轻松，这样的物理距离，实在是让她觉得连呼吸都变得异常的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