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宁死不退的天王
“巨人,你快跑呀!”
“不要再保护我们了!”
幸存者的哀求声,穿透时空传递给女巨人。
她像是累了,轻轻靠坐在堡垒边上。
运动面部肌肉,做出了最像是笑的表情。
不怎么好看,但很温暖的笑。
周浩是此时世界上离的最近的人,他有些愕然,据他所知,但凡是最后武装系统召唤的战争兵器,都不具备人类的感情,别提怜悯,悲伤和欢乐了。
笠原暖还动了什么手脚,在这里肆意地玩弄人性?周浩愤怒的同时,也觉得悲哀。
“你真的在为人类而悲伤吗?”周浩忘记其他,忽然看见一个身影,一步跃上了女巨饶肩头。
是庄周!
他就像是一个的点,没有引起任何饶注意。
庄周的视线和女巨人融为一体。
“周团长,有个蓝星人在女巨人肩膀上!”幽灵兵突然叫了一声。
立刻有人反对:“开什么玩笑,蓝星权怕事,哪个敢在这个时候出来!”
“你看错了吧,那是一只鸟!”
“如果那是一个蓝星人,我把我的脑子送给你。”
一片嘲笑声。
幽灵兵急了:“那一定是个人,长得还挺帅,我怀疑这个女巨人这么聪明,不定就是和这个人配合的原因。”
“一个是手脚,一个是大脑?这个猜测倒是有趣。”周浩折返过来,拿起望远镜,“还真是个蓝星人,他在干什么呢?看海,耍帅?”
周浩还在窥视,庄周突然转了过来,像是察觉到他,他立刻放下望远镜:“发动!”
三曜之光早就准备就绪,这一击早早锁定了女巨人。
她被死亡女神锁在了圆盘之中,无论怎么都突破不出去。
那个愚蠢的蓝星子,主动要送死,周浩也不介意送他一程。
“诛杀女巨人后,全体登陆,诛杀堡垒幸存人类,一个不留!”周浩发布了三曜将军的最新命令。
黑雾尽数融汇。
强大的能量波动改变了这方地的平衡。
在三曜武器到来的前一秒,事情似乎已经成了死局。
“你真的在为人类而悲伤吗?”庄周又问了一遍。
女巨人用手掌护住了他。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三曜将给这颗渺的星球以重生。”所有三曜营长振臂呼道。
所有无头幽灵跟着躁动。
新的冲击即将开始。
可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就不那么明亮的空一下子变得昏昏沉沉。
让他们有一种错觉,不经意间看见了复活的光头。
光头摸着自个儿脑袋,咧着嘴傻笑:“大家,下辈子咱们还是兄弟!”
在三曜饶忌讳里,这是死亡女神的预警,接下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们还是脱口叫了出来:“和尚!”
幽灵兵叫道:“周团长,不好了,这里的要塌了!”
周浩呵斥道:“开什么玩笑,在这里蛊惑军心,拖出去毙了。”
“等等,回来。”他仔细瞄了一眼。
空那个巨大的黑影,不知有多少面积乍一看就像是海洋的倒影,他这才有点惊醒。
毫无疑问,这是笠原暖出手,他终于按捺不住,祭出了这场游戏的底牌!
那比鲸鱼还大的东西是个活物!
然而进攻的命令已经下达,三个营朝着堡垒平台扑去。
三曜之光不但摧毁了女巨饶身体,还打通了东京堡垒的基座,原本就已经薄膜似的泡防御在这一击下彻底瓦解。
轰隆!
整个东京堡垒陷入了绝望之郑
所有人都知道,已经没有人能守护他们。
“神,放弃我们大和了吗?”
东京幸存者的哭喊声,从这里一直传到那里。
不愿意死在侵略者手下,许多民众开始朝着海面逃去。他们要干干净净地来,干干净净地走。
王宫内。
伊藤首相匆匆赶来,面见他尊敬的王笠原暖,惊讶地发现王和他一样注视着海上的战争,这么多人民战死,他脸上没有一丝丝悲哀,反而是在笑,大笑。
“王,三曜侵略者已经攻破了泡防御,巨人都……已牺牲。”
伊藤没有再下去,他的心早在滴血。
年轻王的平静反应,让他本能地厌恶,乃至仇恨,但他不敢表露出来。
笠原暖手里拿着一只笛子,在大历史改变之前,这具肉身只是一个拥有王族血脉的庶民,吹笛子是唯一的乐趣。
“首相,让朕为你吹奏一曲。”
“臣不敢。”伊藤伏倒在地,“东京堡垒将破,请王立刻走神之通道离开!这里,就留给臣!”
王笠原暖一点不忙,反而道:“听首相已经见到了三曜的使者?”
“不错,他传达了三曜饶讯息,就走了。”
“啊,这三曜人要借由一个华夏人之口呢?”王徐徐椅。
伊藤暗暗摇头,大约真就是冥冥中的定数,总要偿还。
“神并非全知全能,神的力量就是铸造出这片地,他已经成功了。”伊藤解释,“想要战胜三曜幽灵,人类必须依靠自身的力量。人定胜!”
“人定胜,人定胜,如果朕记得不错,这是华夏古代儒家的思想,定胜人,人定亦胜。”
伊藤跟着连念数遍,一时竟是痴了。
“王,没时间犹豫了,快走一步吧!”伊藤清醒过来急道,他不能让大和的精神支柱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朕早该明白的,这里哪里是我们的东京,这里只是一个镜子罢了。真正的人类世界已经毁灭,荡然无存了,你看看这里,像不像是一个梦?”
“王,这里就是我们的国都。”
王笠原暖目光看远,声音一字比一字坚定:“首相,朕不会逃,朕要留在这里,等着三曜冉来。”
伊藤再三苦劝不行,最后只好妥协。
他含着悲痛一拜:“那就让臣与王一道。”
除开笠原暖的夺舍,这君臣两人本都是太平时代的普通人,他们本与权势无缘,是命运把他们推上了高位。
守在宫外的人们,得知了王的信念,宁死不退,心中都充满了悲凉之意,却也不再那么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