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脱不脱?
檀邑点头,“嗯。”
不然呢,这里除了他也没有人能够帮她脱了……
萧瑶深吸了口气,“看光了?”
檀邑:……
他还不至于那么龌龊,“本王闭着眼脱的。”
闭着眼脱的?我信你个鬼!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本王可以负责。”檀邑知道这对一个女子来说很是重要,可他不是也没有办法吗。
她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总不能就让她这么湿乎乎的躺在那里吧!
再说了,他是真的没有看,当然,也是怕他看了之后有什么奇怪的反应。
这不给她脱完,盖好被褥,他就一个人出去吹风了。
这会儿萧瑶醒来,屋子外的天气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和熹。
仿佛刚才的电闪雷鸣只是她们的错觉。
负责?萧瑶没好气的白了檀邑一眼,“谁要你负责。”想的美。
好在他没全都给自己脱了,还留了肚兜还有里裤,也到没什么。
这放在21世纪,比那些穿着穿短裙小吊带的还要保守些,就是感觉被人在昏迷的时候脱了衣服很不舒服,尤其还是一个男人,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
见萧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这让檀邑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不满的情绪,“你不是说喜欢本王?”正巧他也没有那么讨厌这个女人了,等日后挑个好日子娶了她也不是不可以。
萧瑶一口老血哽在心头,她那是为了活命故意说的好不好,谁喜欢他?
这咋还动不动就挂在嘴边呢,为了不打自己的脸,萧瑶只能硬着头皮道:“喜欢就得要你负责吗?”
檀邑闻言,双眸在眼眶中转了下,似是很认真的在思考萧瑶的问题,“嗯。”
嗯个屁!“不需要!”萧瑶冷声回道,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醒来后身上不自觉的多了几分戾气。
“我想静静。”她现在不想说话,总感觉自己体内多了很多暴虐因子,一言不合就想动手。
她怕再跟檀邑说下去,她会忍不住想要动手,“门在那,出去!”
萧瑶的声音很清冷,冷到让檀邑觉得,这跟之前的萧瑶似乎是两个人。
许是在责怪他吧,无声的叹了口气,檀邑转身走了出去。
檀邑出去后,萧瑶连忙穿上衣服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铜镜。
透过铜镜,她看到自己的眉心处绽开了一朵血色的花瓣,萧瑶将眉心的血拭去。
怎么感觉眉心的绒鸢花好像比之前更鲜艳了,而且那花瓣向外绽开了一些,隐约都可以看到被花瓣层层包裹的花蕊,萧瑶懵了,她一直觉得这就是个胎记,胎记咋还会动呢!
萧瑶不禁想到她进入这轮回小世界之前,她正修炼的时候,忽然察觉眉心的绒鸢花有异动。
它甚至可以吸收天地间的日月精华。
不仅如此,她不过就是想要看看这个胎记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却怎么也触碰不到。
然后地面忽然就开始剧烈的晃动,跟地震了一样。
再睁眼,自己就掉到那仙气袅袅的宫殿中了。
再联想到这屋子外满院子的绒鸢花,难不成,那暮色森林突如其来的剧烈晃动是因为她眉心的绒鸢花,萧瑶大胆的猜测道。
不然,为何偏偏是在她察觉到眉心的绒鸢花有异动的时候,暮色森林发生剧烈晃动,而且为什么只有她掉入,不,与其说是掉,不如说是吸,被吸入那宫殿中。
还有刚才,她好好的,忽然头疼,眼前看到的全都是重影。
甚至还出现了幻觉,以为檀邑想要杀了她。
这一切的一切都太巧合了。
不过有一点萧瑶没有想通,暮色森林下面为什么会有那么一座宫殿?
她总觉的现在发生的所有的一切都跟她眉心的绒鸢花有关。
萧瑶抬起手摸向自己的眉心,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那么说不定,绒鸢花能帮助他们离开这里呢。
这轮回小世界中一定还隐藏着什么跟绒鸢花有关的东西。
只可惜她刚才跟檀邑经历了一敞战之后,现在完全没有什么力气,浑身发软。
看来只能等明天了。
抬眼间余光看到阳光映进房间的檀邑的影子。
萧瑶想到自己之前好像把他给打了是不是?
不用想,他的伤口肯定碰了水。
萧瑶呼了一口气,对着门口喊道:“进来。”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
屋子外正在艰难的给自己擦药的某人,闻言,剑眉一挑,这女人想通了?
他走进屋子,萧瑶没有任何情绪的打量了他一眼,看到他手里拿着的碾成渣的草药,伸手,“给我。”
檀邑看了眼手里的草药,又看了眼萧瑶,不明白她想要干什么,可还是递给了她。
“趴下。”萧瑶拍了拍她身边空出来的位置,见檀邑没有动,萧瑶眼帘轻抬,“我没力气,你最好听话点,嗯?”要不是因为是因为她导致他伤口浸水,她才不要给他上药。
既然已经知道绒鸢花很有可能能够帮助他们离开这里,那么得赶快让他好起来。
他是因为自己而掉进这里的,又是因为她受伤,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能袖手旁观。
她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不喜欢归不喜欢,但是知恩图报这四个字她还是懂的。
檀邑没有说话,抬脚走了过去,原来是要给他擦药。
萧瑶看着那大片裂开的伤痕,这特么得猴年马月才能好起来呀,不行,从今天开始她得严格要求他好好休息,不然,他这伤口反反复复,他们这辈子就真的别想着出去了。
每次她眉心的绒鸢花有异动,都会有很多危险伴随。
包括这次,要不是有檀邑在,指不定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呢,所以檀邑对她来说还是很有用的。
萧瑶把药渣一点一点涂满了檀邑的整个后背,一点缝隙都不放过,没办法,这里面并没有什么治疗伤口的好药材,只能用这些,如果药量再不敷到位,就别想着好了,而后萧瑶把碗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薄唇轻启,“裤子脱了。”
趴在床上的檀邑闻言,冷硬的脸上忍不桩下几道黑线。
萧瑶却是丝毫没有察觉到男人的不满,“脱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