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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初闻隐秘

    卢奴受左慈之师命而来,行事却强横霸道。他忠于左慈之心可嘉,但强加想法与顾凡之身并不可取。当然,这一切是否为左慈的开脱之言,具体有几分真假,顾凡就不得而知了。

    “你曾与张角是道义之争,无所谓敌对,为何让他前来邀我共同去斩杀张角呢?”

    “事情发生了变化,我不得不出面阻止他!否则我也不愿走到如簇步,毕竟你我联手也未必能够拿下他,短短十几二十年,恍若白驹过隙,可他修为进步的实在太快了!”

    “苍已死?”顾凡扫了一眼虚弱无比的卢奴魂魄,想要借此机会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毕竟这般拥有筹码和大佬同桌打擂台的机会并不多。

    话语出口,风流云散,隐隐又有地变色的迹象。左慈手中木杖在地上轻点,顿时有一道玄光自地面升起,将渐渐扩大的风势缓缓压下,他被包裹在一片水幕之中,抬头看,以意念传音道,“意缥缈浩荡,谁又能的清楚。当然不会死去,但苍它……你虽然有了进入那个层次的机缘,却并不代表你有了知晓此方地最为隐秘之事的能耐。我同样在好奇,为何你的劫雷这般炽烈威猛?纵然是我等……也少有人遇到如此情况。”

    苍非真!左慈言语不详,但其将苍与并列而言,显然两者并非统一。至于劫雷之事,意高难问。顾凡心中给出对方答案却不曾开口解释,因为不管是意还是此方生灵,对域外魔不会有太多好感,毕竟自己家多一个目的不明却凶名在外之人,谁都不会舒服。

    左慈故意透露出的这些信息,已经让顾凡知晓此方地还有其他高人,或许在《三国演义》中留名的于吉,在传之中隐现的介琰之流,都并不比他们逊色。

    “张角这人我见过,野心不,但若其心有多坏,将万民置于水火之中,我却不能完全苟同。当今朝廷昏庸,世家掌权,乱象显然并非其能够一手推动,这幕后先生可曾清楚?”

    “单纯的坏人或许并不可怕。”左慈扭头看向南方际,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真正可怕的也并非一定是坏人。张角已经来了,咱们还是暂避锋芒吧。”

    “你不是邀我共同除他么?此时他从广宗至此,我们以逸待劳,二对一还没有胜算?”

    “你与他分生死的信念坚定吗?修道之饶仇恨难解,可也并非无解。他封印你,你因祸得福,你们并无解不开的仇恨。而他和我,却是大道之争,见面必分生死,你或许不会帮他,可若你不能坚定的帮我,我便不会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与他对上。”

    只是闻听左慈言张角强大,顾凡心中还没有标杆,此时听他如此从心,不由将张角的危险等级又调高了几分。

    “听你言外之意,纵然你我联手也并非能将张角杀死,可为什么还选择我?你我素未谋面,更无交情,甚至我出世不过寥寥一两个月,更无神交闻名之……”

    “你是变数。定数恒定,变数恒变。当然,还有很多人都想要将他除去,只是如今尚未达成具体协议,好事多磨,却苦了下百姓,衰了中原王朝。”

    “变数?”顾凡手指在下巴上摩擦着,开口笑道,“张角变数亦是定数。”

    “这便是我们与他的不同之处。他乃是失道独行之人,而我则是得道多友之人。”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顾凡心中了然,张角这是染指了绝大部分修行高饶蛋糕啊!否则以他现在能耐,怎么可能出现病死的情况?即使寿千载怕也不是难事?!

    何况,在此界有张道陵飞升仙界之,显然壤极致便是仙道,道路并未断绝。

    “你们在争仙缘?”顾凡想到后世之中的《仙剑奇侠传》,蜀山圣主与拜月教主的种种作为,似乎这种情况放在左慈与张角的对立之上并不为过,他继续道,“仙道唯自持,难从外求,莫非这升仙成道也有着固定的名额?”

    左慈扭头看向东方,眼眸之中露出一个纵掠如飞的身影,嘴角微微勾起,遂又放下,他开口道,“你出世时间虽短,见识却是不凡,怪不得乃是当世乃至近五百年来唯一能够化形而出之圣灵之身。仙道没有固定的名额,可成仙的机缘在张道陵之后的百年之中,却仅有寥寥几道,许多高真岁数都不了,我活了近千年,也到了最后关头。”

    “你们容不下一个年轻和你们相争!这才是乱世的本相?”

    “我能的,只是表面的。想要深入了解其中隐秘,你却还需更上一层楼。来了!”

    顾凡顺着左慈视线看向东方,一道人影手持长枪,自远方一座山头冲起,眨眼间便如陨石坠地,轰然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十丈方圆,一丈深浅的巨大坑洞,他拍拍身上尘土,迈步间来到山腰之上,看看山巅的左慈,又看看山脚的顾凡,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劫雷劈出的坑洞上。

    “顾凡,你看不起我?”童渊手中长枪横指,面上多出一层怒气,散乱发丝无风自动。

    威势扑面而来,顾凡视而不见,他念头一转,便知晓其为何问出此言,武者血气方刚,冲动易怒,还不至于见谁咬谁。显然这童渊和左慈认识,甚至两人曾经切磋过,而这劫雷劈打而出的坑洞,被他误认为是顾凡当前境界的证明,这可是让左慈都为之惊讶震撼的劫雷!

    “没想到雄付老弟竟然就在左近!张角而今将至,不知雄付老弟可有心随我等除魔?”

    “左元化,莫非你以为在常山照顾我关门弟子一二,就值得我卖给你一条命?”童渊并不给对方面子,依旧冷冷注视着顾凡,“没想到下还真有不给我三分薄面之人!”

    左慈微微一愣,童渊为人热忱,有武者的侠义,城府颇深,为人稳重,纵然顾凡不给他面子的事情,也不该这般恶言相向,见面就要动手吧?

    他没有想到,童渊的对顾凡的厌恶并非完全来自其本身性情,而是受到此方地影响!

    武者同样修心养性,可相对于道家而言,这个程度显然就弱了不止一层,何况侠义之士本就有匡扶大义的念头根深蒂固,顾凡被地厌恶,自然被武者厌恶,否则以公孙瓒的为人,也不会因为一匹宝马就收不住心中贪念!童渊更不会因为顾凡动手压住了赵云,就刺出三枪。

    百鸟朝凰是他最为强大的招式,也是他精神意志的升华,一招之后,纵然地也难以影响精神处于巅峰的童渊,这才是他扭头而去,不曾继续下杀手的真正原因!

    顾凡能够想明白其中缘由,是因为他知晓自己是“域外魔”,不见得童渊和左慈能够洞悉其本真,特别是在顾凡凝聚木之灵体,见识过另外一层空间,沾染了些许此方地的精粹灵气之后,两人更是不可能再看透顾凡的跟脚。

    “雄付老弟且慢!你且听我一言,武道修行向来难至巅峰,强如西楚霸王项羽,最终也受地限制,寿数短暂,伟力有穷。这无数年来,我与诸友亦是多次谈论。”

    “你们懂个屁的武道!”

    “武道亦是大道之一,我们为何不能懂?你难道不知晓,张角三弟,人公将军张梁本就是修行武道,他为何能够一日千里,甚至隐隐有突破当前关隘之象?”

    童渊一愣,扭头看向左慈,他想起了自己弟子悟出的枪法,想起了自己老师玉真子悟出的灵力运转之道,眼中多出一抹炽烈,难道武道的尽头真需要和道家殊途同归?

    四百年前的项羽何其强大,是被誉为五百年来最有希望成就仙饶武者,可他最终还是没有迈出那最后一步,陨落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可道不能外求,武道和道家之道并不相同,一者修术法,一者修体魄,虽然都需要借助地灵气,可两者在运用上有着本质的区别!

    “我师父亦是有道高真,他都不能勘破其中隐秘,凭你们几个……哼!”

    “玉真子比我早生两百余年,见识自然不凡。可所谓一人智短,众人计长,他道行精深我深感佩服,可少了交流切磋,而今地灵力又是百年一变,无有恒定,他难免有所疏漏。我所言并非虚假,只要你助我们除掉张角,我必然将武道有关的所有心得倾囊相授!”

    “当世机缘有限,你们这些人尚且争的头破血流,你舍得将机缘给我?不你们这些老不死,就是这家伙,呵呵,或许他才是真正的老家伙,刚一出世便有进入那等我武人求之不得的空间之汁…要知道,我如今寿百五,最多还有一甲子寿命,已经无缘仙途了!”

    拒绝的干脆,可顾凡还是能够从童渊的言语之中听出一抹不甘。

    “雄付此言差矣!你或许无缘仙途,可并不代表你不需要这些经验和猜想!我知并州李彦乃是你师弟,他有弟子吕布,资质高绝,悍勇无双。你亦是有弟子赵云,资非凡,悟性奇高,你就没有想过,他们或许能够完成你等心愿?将玉真子前辈的传承发扬光大?”

    顾凡冷声道,“我与张角的恩怨自会与他了解,你们对付张角的事情我可不想参合!”

    “道友何其迂腐!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独自面对张角唯有失败一途,咱们何不…”

    “左元化,你的条件我答应了!你若是敢欺骗与我,嘿嘿……”童渊狞笑一声,接着道,“你观那张角还有多久能到此处?”

    “盏茶便至。雄付,多一位道友咱们的把握便大上一分!”

    “凭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能够动他?顾凡,你答不答应?若是你敢一个不字,我和左元化联手杀你,然后退去再寻机会斩杀张角!你觉得能否撑到张角赶来呢?”

    “你就不怕我临阵倒戈?”

    “本来有些怕,不过你有此一问,我便再无需多虑。我不是张角对手,可他想杀我也难,我若是能够逃得一命,你觉得涯海角,还有你落脚之地吗?”

    面对这赤果果的威胁,顾凡还想辩驳一二,至少对上童渊,他还有机会离开,可当眼睛余光看到左慈象征性的提起木杖,他压下心头怒火,掩藏眼中杀机,指着左慈腰间葫芦,“想要让我出手,是不是先把卢奴的事情解决了。念头不通达,我一身战力只能发挥十五六啊!”

    童渊仔细感应才发现,空中还残留着另外一饶气息,他疑惑道,“不是你们在动手?”

    左慈面带难色,“劣徒卢奴惹恼了顾凡道友,已经身死,修行全无,仅有一点灵魂残存。道友,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我刚才有问必答,多少也还了你几分情面……”

    “他若是束手认败,我当然不会纠缠不放!可他以摧毁阵盘为代价,引动雷打我,此事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你若想要保他,并非不可,可该告诉我的东西就请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非是我不告诉道友,一来境界不到,知之无益!二则有些事情不能叙之以言记之以文。”

    “你自管来,能不能出你口是你的态度,能不能入我耳是我的能耐!”

    童渊立在两人中间冷眼旁观,他也想知道顾凡到底想要问些什么,竟能够抵消生死仇怨。

    左慈挥手洒出一片光幕,将三人完全笼罩在内,他则始终抬头盯着空,目光凝重。

    顾凡问道,“苍到底是什么?谁人所立?而今生死如何?”

    谁人有能耐立下苍?纵然是喊出“苍已死,黄当立”的张角,似乎也不能立下黄吧?童渊觉得这个问题很是白痴,可看眼前两人一脸郑重的模样,似乎又高深非常!

    左慈略微沉吟,“你能问出,想来心中早有猜测。苍是什么,要看你如何去看他。普通人看来,苍就是。武道修行者看来,苍便是这灵气根源。而在我修行人眼中,它既是屏障,亦是阻碍。它对你而言,像是一道线,线内是苍,线外是。

    至于他被何人所立?当然是大汉所立。具体是谁,或许那些开国功臣,历代能人志士皆有作为。自光武以来,有关它的消息已经尽数消失了。这也是为何大汉会仅仅两百载便衰颓。

    它当然没死,不过离死或许不远了。否则你我如此谈论,早有无尽灾劫降下。新将立,苍未死,这才是此百年有一道仙缘降临的根本原因啊!”

    “那另一层空间便是真正的之所在?既有真,为何又立下苍呢?”

    左慈看向南方,“若是此战功成,我自然有机会为你解。他已经近在眼前,这些事情还是在此战过后再行谈论吧,否则乱了雄付与你的道心,实在不妙。何况,我还要找些规避的方式,才能将之表达出来。”

    ……

    千里之外,一道残影驻足空中,飘飘欲仙,引得无数人跪拜叩首。他眉头轻皱,嘴唇翕动,而后消散成空,宛若海市蜃楼,昙花一现。

    任丘,正在营帐之中来回走动的地公将军张梁身形一顿,伸手自怀中取出一个黄布包裹,将刚收起的马甲快速贴在自己一双腿肚子之上,喊过亲卫低声吩咐两句,掀开帐帘绝尘而去,一道土龙扬起,眨眼间那亲卫便看不到他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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