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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铁骑齐聚北门关

    容珩歪头勾唇一笑,神情透着的是从不曾对外人表露的温柔,他声音依旧清冽,却又带了些许薄温:“哥哥何时逗弄过阿弦。”

    他这浅浅一笑,祁易弦看到眼里时,心里却惊起了一片卿华涟漪。哥哥三年前长袍于立,便已出落的鹤鹤玉立,尘世不染,三年过去了,那个鲜马玉冠的少年,却出落的飒爽坚毅,更加越发沉稳内敛了。

    祁易弦心里惊起一片鸿鹄,面色有些恍惚起来,她骄纵扭头道:“哥哥长得如此羡目,就是逗弄阿弦。”

    容珩见她任性耍赖的模样,心里复杂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了,他轻笑了几声,笑声很是爽朗,他眼底透着宠溺就道:“哥哥的阿弦,乃是世间如骄阳般的姑娘,怎会因哥哥如此长相就羡目。”

    着,容珩目光如炬的看向,那个驾在马上的曼妙身姿,英气飒爽、笑若星辰、爽朗刚烈的女子。

    她生气吵架时,不仅会叱喝你,还会骄纵蛮横的打你长鞭,这就是他放在心上的阿弦,是容珩唯一的温柔,少年心里藏在了一抹骄阳。

    容珩目光柔和,他温润地打量着眼前的姑娘,阿弦依旧像以前一样,撒娇时会带着女儿家的娇憨,笑起来像极了冽冬里的暖阳,是神明流落在尘世的明月。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暖意,在这散发着露水气,还微冷的里添了一点点温情。

    祁易弦和容珩清风谈笑着,她扭头看着身后的数万军队,肃然又悄然兴起,今她是来奔赴战场的,她要来的有意义。

    她扭过头手握缰绳,立身于马上。冥冥之中,她驾着马站在容珩的身旁,两人并马站立在这混沌的地间。

    祁易弦放眼望去,眼前散漫着晨间的云雾,扑面而来就是一阵战鼓铮铮的清瑟福

    容珩扭头望向那个突然正经起来的姑娘,本来紧绷焦躁暴虐的心,突然安稳下来,仿佛被安抚的兽一样。

    他紧紧的握住长剑横在马前,“阿弦要不先退回营帐,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伤了你。”

    祁易弦垂眼一笑,她看向身后和柯钧站在一排的长行八人,她声音爽朗大方,倒像个出身将门的女子了:“哥哥可是看不起阿弦,阿弦今日敢带着她们前来,就不会赤手而归。”

    祁易弦回过头,她不羁的抬起下巴,勾起嘴角就是骄纵一笑,像个胜券在握的将军一样,“本公主既然奔赴沙场,就会和众将士殊途同归,不管战胜还是战败,只要我们一起拼死一战,何患大丈夫无所立业。”

    她铮铮有声,带着激透人心的壮志:“此行一战大捷,我们就回家与家人喝酒团聚,再也不会有北域来犯,众将士们,大黎的铁骑,一定会踏平北域,我们征战沙场,一定要凯旋而归。”

    完,众将士们激昂的举着长矛,给自己激励打气。将领们踏着马蹄,默默地给自己激奋。

    容珩望向身边这个张扬如烈火的姑娘,心里莫名满足起来。

    微风吹过,吹起了容珩心中的悸动,也吹热了容珩那一颗赤胆忠诚的心,今日他领着大黎的十万铁骑来了,他来填他父王容憬的血海。

    容珩每每卧榻,脑中就现出,那年他父王战归时被人抬棺扶灵回京时,家里祖母昏然倒下,母亲差点哭断气想殉情的悲凄场面。

    他容家是百世而立的忠魂之家,府中却人丁不兴,偌大的府中日日清冷异常,唯有家中那忠烈祠堂,都是家中儿郎的牌位。

    谁言道:将军披甲马革还,抬棺扶灵万骨枯。

    祁易弦见容珩目光清冷,他透着水汽怅然若失。祁易弦知道今这一战,对世子哥哥来,有多重要。

    哥哥等了许多年,不就是在等这背水一战嘛。

    祁易弦伸出手来,她抚向容珩执着剑的手背,哥哥的手背露在微凉的气中好久,却透着一股恒热“那阿弦便祝哥哥,此战大捷,日后拂风而笑,常伴清风明月。”

    抚在容珩手背上的手很,很柔软带着一点温热,容珩藏匿在甲胄里的耳根,不自觉的红透了,他莫名激起一阵心慌。

    他神色恍惚了一下,却又不动声色的扭头,心中却已经仓惶不已,他如沐春风的向祁易弦一笑:“那哥哥也祝阿弦不负此行,女将之名流传于世。日后回京,臣必伴殿下游京。”

    祁易弦见哥哥一笑,就一时间忘记了收回自己的手,兄妹两相视一笑,以示心安。

    片刻,空气转眼又开始凝重起来,黄沙从很远的地方就扬起,空气中传播的尘土味,彰示着一大批军队的来临。

    远处弥漫着云雾的地方,传来了隐隐约约的万马奔腾声,粗犷的打马声,混着重叠的踏步声,还有兵器敲击的鸣声,各种杂音混合在一起,声势赫奕的从远处传来。

    远处的千军万马的奔腾声渐行渐近,大地在许多马蹄践踏之下,沉闷地怒吼着。

    前方浓雾的地方,模糊的显出着千万恼怒野兽的身影,他们像是要冲破封印一样。

    破晓了,新的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它淡黄的光辉寂静的普洒在这暗黄的黄沙上,竟是这杀戮的最后一点宁静。

    就在北域大军骑着马践踏着大地,齐聚在这北门关间的时候,他们的士兵人高马大的,看着都十分英勇善战,他们怒目圆睁着眼睛,望着百米外的大黎将士,他们透着兽性的残暴。

    北域最英勇的四位将军,他们皆是虎背熊腰的举着长刀,他们的马很精壮,他们作为北域英勇善战的勇士,他们骑着马站在军队的最前面。

    再后面一点,就是北域十六部落的首领和长老,乌享众被众人围在中间,他坐在有四匹马拉着的战车里,他像个怕死鬼,缩在队伍的中间,一旁放着的是跟随他多年的重剑,重剑已经十几年没有开过封了,不知道他还是否拿的起。

    他身后一样跟着的是黑压压一片的勇士,人数之多可以和大黎军队一比,他们高举着北域的大旗,一样实力强悍。

    但是祁易弦却眼尖的发现了,北域的士兵虽然看着强壮,但是好像有些中看不中用啊,像那些部落长老们,看着都已经四五十岁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拿的稳刀呢。

    祁易弦歪着头抬着下巴,就看向那个坐在车里的乌享众,她看了一眼就撇过了头,她不屑的轻笑着。

    原来北域的大王长得形如肥猪,还有那脸长得贼眉鼠眼的模样,眼睛里还泛着淫光,怕是平日里荒淫无度,身子都外中内虚了。

    不是祁易弦看不起他,看他的样子,估计还是刚刚从女人堆里爬起来打仗的吧,有王如此,不灭都难。

    祁易弦摇摇头,她眼里尽是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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