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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1)

    日正当午,原本该是炽焰的夏日,陈浩却忽然觉得寒毛直竖,令人难以忽视的凛冽气息不断自雷厉身上辐射而出,整个长廊登时变得冷鹰鹰。

    从来没见过他如此震怒,更没见过他如此骇人,而这一切全是为了房里的小桃。

    这样的反应,让他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睛侧,小桃果然不只是个丫鬟而已。

    “关于丫头卖身契的事,我已经‘良人去说了好几次,不过那婆娘处处刁难,总是不肯说出个价,摆明存心与您作对。”陈浩叹了口气,说出心中最大的隐忧。“幸亏今天您要我送东西过去,这才没让他们得逞,不过没有卖身契,于理于法那婆娘都有权要回那丫头,他们恐怕不会善罢罢休,要是下次……”

    “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雷厉瞬间截断他的话。

    地面热气氰氢,蒸散模糊庭院里的景象,却模糊不了他眼底的坚决。

    陈浩一愣。“您的意思是……”

    “马上派人再到雷府,那女人今天若还是不肯说出个价,就告诉她官府里见,咱们把帐一次算个清楚。”雷厉无情说道,一点也不介意与雷夏娇对薄公堂。

    为了保护小桃的名节,当初他才会饶过雷庞没将事情闹大,谁知道那女人竟是如此不知好歹,所有事情若是闹上公堂,吃亏的绝对不会是他!

    陈浩又是一愣,接着马上咧嘴一笑。

    “是,我马上就差人去办,那婆娘自知理亏,绝对不敢再刁难。”

    “不过这次的价钱由我们来开。”雷厉迅速补充。“我不只要让那女人一毛钱都拿不到,还得支付所有的伤药钱、遮口费,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

    “是!”陈浩笑得乐不可支,不过下一瞬间他却忽然想到另一件事,不禁马上开口询问。“对了头儿,下个月初您得带一批人去郑州盖慈园,我家内人和我的意思是,要不那段时间就把丫头留在坊里,坊里人多可以保护丫头,也不怕雷夏娇那婆娘再耍什么小动作,您觉得呢?”

    雷厉没有开口回答,只是拧着眉头不语。

    他平时忙碌,已没多少时问可以陪着小桃,偌大的屋子空荡荡!没有人可以降着她并保护她,如今她会受伤全是他的硫忽,让她留在这儿是最好的选择,然而郑州此行,至少三个月以后才能回来,三个月见不到她……

    “还是头儿觉得哪里不妥?”见雷厉许久没回话,陈浩还以为他是有所考虑。

    “不,这事改天再说,先去看小桃。”雷厉连松回神,绷着下颚要陈浩继续带路,非要亲眼看到小桃的伤势不可。

    当初他就是为了保护她,才会将她带出雷府;谁知道却还是让她受了伤。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陈浩领着雷厉,来到安顿小桃的厢房。

    陈大娘闻声前来开门,一见到雷厉就打算报告小桃的状况,谁知道却被丈夫阻止,不仅如此,还被拉着离开厢房。

    两人走后,雷厉立即跨入厢房,如鹰眼似的黑眸瞬间就锁住那在床上翻来履去的小女人。

    陈大娘显然试着哄她睡下,但是她却毫无睡意,连续几个翻身后还是揪着薄被坐了起来,望着来角沮丧失神,美丽小脸蛋即使搽了伤药,还是看得出明显的红肿,一双美眸更哭得像是核桃一般,让人看了就心疼。

    黑眸幽暗,他立刻迈开脚步走向床边。“为什么不睡?”

    没料到会突然听见雷厉的声音,小桃猛地回神,迅速转头看向门边。

    “大少爷?”她一脸错愕,怎么也没科到进门的竟是雷厉。

    大少爷不是很忙吗?怎么回来了?

    “还是脸疼得睡不着?”想起这个可能,他不禁瞬间加快脚步,想要更仔细地察看她的伤势,不料小桃却突然跳下床,当着他的面屈膝跪下。

    “你这是做什么?”他动作选如雷屯,赶在她双膝落地之前及时将她拉住。

    “啊!”

    大掌才圈住雪晚,粉润小嘴就忽然逸出一连串痛呼,哭得通红的水畔也跟着掉下泪水,惊得他连忙松开大掌,改而圈楼她的纤腰,将她抱回到床边。

    “你手怎么了,快伸出来给我看!”他心急如焚地蹲到她面前,要她立刻伸出手,让他好好审视。

    “奴婢……奴婢没事。”她却慌乱地猛摇头,将双手藏到了身后。“奴婢没有保护好房子,奴婢——”

    “准说谎,快伸出来给我看!”

    “奴婢真的没事……”她还是摇头,可水眸才对上雷厉严厉的目光,便瞬间失去声音,快生生将双手自背后伸了出来,搁到他的左掌上。

    他绷着下颚,轻轻撩。起她的衣袖,瞬间就在雪碗上看到又青又红的指痕。

    五个手指痕清清楚楚环着纤眺一圈,显然有人为了制止她挣扎而用力捉紧她,看那痕迹应该不只伤着了皮肉,恐怕还伤着了底下的筋骨——

    该死,陈浩为什么完全没有跟他提到这件事?

    “什么时候受的伤?”他深吸一口气,命令自己不许发火,她已经饱受惊吓,他不能让她更恐惧。“为什么没有上药?”

    “只是一点小伤……”

    “若真的只是一点小伤,为什么一碰到你就痛得哭了?”他一针见血截断她的解释。

    “那是因为……因为……”她吸嘴地说不出话,纵然他的语气是那么的平稳冷静,然而他的目光却是那样的冰冷、那样的到人,让她轻易就感受到他的怒气。

    他生气了。

    他真的生气了。

    怎么办?他是不是在气她没保护好房子?是不是对她很失望?

    自从雷夏娇闯入屋子后,就一直纠结在心中的愧疚自责,瞬间再次庵没她所有情绪,让她的眼躯再度充满了泪水,眼看就要失控落泪。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雷厉忽然起身站挺,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厢房。

    没料到他会突然转身离去,小桃一时之间竟无法反应,直到剽悍的高大身影完全消失在河外,悬在眼躯的泪水这才哗啦啦的滚落而下。

    吗吗吗,她惹大少爷生气了,大少爷走了……

    大少爷不要她了……不要她了!

    就在小脸上小雨即将变成大雨之际,雷厉忽然又无预警折返回房内。

    “怎么又哭了?”看见她脸上的泪水,他立刻飞奔至她的身边,伸手为她抹去如小雨似的泪水,向来沉定的俊脸难得露出了惊慌。

    她却没有发现,只是满心的仓皇难过,就怕因为这件事再也无法待在他身边。

    纵然陈叔一直说这件事她没错,可她就是无法不自责,始终担心大少爷会对她失望,因为她知道那座房子对大少爷有多么重要,更知道全天下大少爷最忌讳的人是谁,可她却还是让二夫人进入了那房子……

    “对不起,对不起,奴婢没有看守好房子真的很对不起……”她迅速扯住他的衣角,像是个害怕被人抛弃的孩子般不断道歉,紧紧捉住他不放。“大少爷您别生气,别不要小桃……吗吗……”

    “谁说不要你了?”她的哭声一声又一声的揪疼他的心,让他怎么可能舍得不要她,大掌一伸,他想也没想便立刻将她抱到大腿上,牢牢楼在怀里。“我没对你生气,你哭什么呢?”从没安慰女人的经验,他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好扯起干净的薄被替她抹去泪水,动

    作轻柔小心,谨慎地没触动到她脸上的红肿。

    “可是您走了……小桃……小桃……”她哭得抽抽噎噎,方才他离去的景象又再一次出现在脑海中。

    “我只是去拿药。”左掌心中蓦地出现一瓶药。

    小桃一愣,泪水却还是沿着脸颊滑落。

    “我的厢房就在隔壁,所以我回房去拿了伤药过来,你胡思乱想什么?再哭下去眼睛都要瞎了。”他再次替她抹去泪水,语气虽是斥贵,动作却是始终温柔,接着他报开药罐,用指腹蘸了些许药音,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她手碗上的青红。

    药膏清凉,宛如冬日的雪花一点一滴镇定手碗上的肿痛,而他的怀抱是如此宽阔厚实,紧紧地将她环抱,宛若一座安全的雄伟堡垒,让她再也不怕受到伤害。

    不知不觉中,如小雨似的泪水停了,害怕被人抛弃的恐惧也神奇地淡去,看着他温柔地替自己上药,她这才意识到彼此靠得有多近。

    大少爷方才只是去拿药,她却无理取闹地又哭又闹,还让大少爷不得不把她当作个孩子,抱到怀里安慰——

    老天!想起自己孩子气的反应,小脸蓦地添上一层膘,她连忙不自在地收回双手。

    “别乱动。”滚烫气息伴着低沉嗓音,蓦地落在耳边。

    小脸更红,她不敢违背命令,只好言听计从地将小手迅速伸直,然而全身感官却敏感地意识到他的存在,因此忍不住偷偷蹭了蹭小屁股,企图自他怀里起身。

    “大少爷,奴婢……奴婢自己来就好了……”

    “我说了,别乱动!”斥喝声更大了,可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呼吸竟忽然变得急促。

    她全身僵硬,不只双手,就连臀啊脚啊都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落在耳呼的呼吸声依然急促。不仅如此,怀抱着自己的健壮身躯也突然变得坚硬,仿佛岩石一般。

    看着他过于紧绷的表情,她眼中立即浮现担忧。

    “大少爷,您是不是不舒服?”虽然难忍羞涩,她还是忍不住开口关心。

    “我没事。”他一语带过。

    “可是您满头大汗……”

    “那是因为天气热。”他若无其事地说道,却心知肚明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满头大汗。

    只因为她无心的小小磨蹭,他竟然“又”对她产生了欲望,幸亏她乖巧懂事没继续磨蹭身子,否则他也许会失控地将她压到身子底下——

    该死,他简直像个没碰过女人的毛头小子,明明娶过两任妻子,却比十七、八岁的少年还冲动,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受了伤,又哭得桑花带雨,他该做的是好好替她上药和安慰她,他却在这个节骨眼意识到她的柔软诱人,意识到她的臀儿就压在他的大腿上。

    夏日单薄的衣裳压根儿无法阻止他的敏锐,他能清楚感受到她臀儿是多么的浑圆有弹性,甚至感受到她的大小形状,尤其方才她为了拉开距离,不小心磨蹭到他的男性欲望,那瞬间激荡出的屯流欲望,差点就要让他克制不位。

    一次失控尚可说是意外,然而当欲望接二连三地袭来,就算他想欺骗自己对她没意思,也瞒不过他人的眼睛。

    陈浩特意将她安排在他厢房的隔壁,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着怀里一派天真的小女人,黑眸蓦地深黝。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让他如此失控,也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教他如此挂怀,如果他愿意忽视彼此问的年龄差距,就该老实承认其实早在许多年前,这个小女人就已在他心中占了一席之地。

    拳头倏地握紧,他像是作出什么决定,又像是为了转移自身的注意力,忽然开口道﹕“下个月初我要去郑州一趟。”

    她”睬,满腔羞涩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迅速被忽略,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到郑州,也不明白郑州究竟位在什么地方,她打小就被卖入雷府,偌大京城是她唯一知道的世界,当他提到郑州,她只觉得他又要离开她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而她,又将会看不到他了。

    心头一酸,水眸里蓦地浮现惆怅,她试着想扯起笑容,却力不到。

    “郑州很远吗?”她垂下眼捷,忍着泪水便咽地问。

    “不远不近,来回连工作至少三个月。”黑眸一闪,没有忽略她脸上的惆怅。

    至少三个月?她在心中苦涩咀嚼这一个季节以上的日子,眸里已是泪光闪闪。

    不科他却碎不及防地抬起她的小脸,锉锵有力地对她宣布;“你必须跟着我一块儿去。”

    她错愕地睁大眼,以为自己听错。

    大少爷刚刚说了什么?他说她必须跟着他一块儿去?这是真的吗?

    “从今以后你必须永远待在我的身边,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无论是谁都休想再动你一根寒毛上”他信誓旦旦地作出决定,知道自己绝对力不到将她一人留在这儿,更无法忍受三个月见不到她。

    因为一次的疏忽,他害她受了伤,他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他会将她带在身边保护着她。

    一辈子都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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