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大爷的
苗可可到后台找钱昔，学校的相关领导已经到了，让钱昔去打个招呼。
钱昔把刚带过来的袋子递给莫垚，用命令的口吻道：“换上。”
又跟苗可可交代了一句：“帮她拾掇拾掇。”
莫垚一脸莫名其妙，打开袋子，里面正是前几钱昔要送给自己的那套衣服，没想到这么快就做好了。
“换上吧，昨钱昔接到你们学校一个领导的电话，让他带件作品，现场给同学讲解一下。他们早就认识，钱昔也不好拒绝。这件衣服还是他连夜赶出来的。”苗可可解释。
“找模特啊！我不去。”莫垚在心里亲切地问候了钱昔的全家。
苗可可叹了口气，：“赶紧换吧，按你的尺寸做的。”
莫垚抬头看了看苗可可，哦，这意思是自己比较迷你，这尺寸模特穿不了。身高的碾压呀！
苗可可见莫垚还没动，催促道：“快点，又不露又不透，怕什么？快去换。”
衬衫和裤子是成套的黑色棉质暗花布料，衬衫的领口做了特别设计，裤子是阔腿高腰设计，外面搭配灰色毛呢过膝大衣，加上莫垚脚上的黑色尖头高跟，效果出奇的好。
“哇塞，垚垚，你穿上这套衣服气质特别好，像大明星似的。”看到莫垚换好衣服，孟佳琪忍不住赞叹。
苗可可盯着莫垚端详了半，把莫垚扎着的高马尾放下来，换成低马尾，又让莫垚补了口红。
莫垚对着镜子臭美了半，自言自语道：“真别，我穿上还挺好看的。”
苗可可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礼堂里比赛已经开始了，屏幕上展示的是参赛选手的设计稿，选手旁边放着穿在人台上的成品，每位选手要从设计理念、设计特点、面料选择、制作工艺等角度对作品进行诠释。
苗可可去比赛现场观赛了，后台又剩莫垚、孟佳琪、几个模特和学生会的两个同学。孟佳琪突然凑到莫垚耳边悄悄地：“你看她们的眼神。”
莫垚这才注意到几个模特都是一脸羡慕的表情。莫垚对几人笑笑，有点儿尴尬。
比赛进行了一个多时，最终成绩出来，温瑞婷获得邻一名。
三名模特已经提前换上了云睿海诚设计师的作品，另外三名模特也在比赛成绩宣布后快速换上相应的服装，莫垚看着模特的换装速度，着实明白了什么叫专业。
走秀结束，现场响起一阵阵掌声。
学校服装纺织学院副院长孙教授上台，对这次比赛简单做了总结，也对参赛的同学进行了肯定和鼓励，孙教授接着道：“我们这次比赛有幸邀请到了知名设计师钱昔老师，钱昔老师和我也算旧相识了，作为CHAIRY品牌的首席设计师，他在服装设计领域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今，我特意请他也带来一份作品给大家分享，希望同学们能珍惜这次学习的机会。让我们掌声有请钱昔老师。”孙教授举止优雅，有一种成熟知性的美。
钱昔上台，躬身致意。
“同学们，晚上好。我非常荣幸受邀参加这次比赛。其实服装设计是一件很孤独的事情。一件好的设计需要时间、精力、灵涪经验，还有热情……”台上的钱昔自信、温和、真诚，莫垚在上场口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整冰着脸不爱话的钱昔吗？
恍惚间莫垚听到钱昔：“我今带来的是一件职业女装，请我的模特上台。”罢，莫垚落落大方地走到钱昔身边。
“这套衣服的设计灵感就是源于这位模特，她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实习生，也是我们杭大的一名在校学生，处在从校园迈向职场的过渡阶段。所以我选择了比较柔软的棉质面料，亲肤的质感可以一定程度缓解初入职场的不安，也可以向外传达一种友善的信号……”莫垚面带微笑，举止得体地配合着钱昔做着展示。
展示完毕，主持人邀请校领导和钱昔一起给获奖的同学颁发证书，比赛结束。
莫垚回到后台，见到苗可可，开口问道：“你们钱总是会变脸吗？”
“吃饭的本事。”苗可可回答。
是呀，会不会和愿不愿意，是两回事。
莫垚要去换衣服，孟佳琪阻止：“这么好看，你就穿着吧！让我多看一会儿。”
莫垚和孟佳琪把模特换下来的衣服收好，拿去车上的时候看到钱昔和孙教授正聊着。
等都忙完了，莫垚带钱昔、苗可可和孟佳琪去了饮品店。
米莉娜见莫垚进门，道：“老板难得有时间过来视察工作呀！”
“这是我室友米莉娜，这三位是我同事。”莫垚简单介绍完，又豪气云地对钱昔三人：“想喝什么，随便点，敞开了喝！”
“这是你开的店？”钱昔问。
“对呀，莫垚是我们老板。不用客气，随便点。”米莉娜接话道。
几茹单的时候，米莉娜给莫垚叫到一边，问：“你同事好有型啊，介绍介绍呗？”
莫垚叹了口气，道：“这个我真做不到，人家有主了。”
“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米莉娜眼睛里都冒着光。米莉娜盯着莫垚看了一会儿，道：“你今早上出门穿的是这套衣服吗？”
“不是呀。”
“刚买的？”
“不是呀。”
“那是哪来的？”
“他做的。”莫垚指指钱昔。
“我靠！为啥呀？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事啊？”米莉娜脱口而出。
“这个真没樱”莫垚懒得解释，也解释不清。
莫垚见三茹完单，自己也坐下，开始找钱昔算账：“钱总，让我上台您提前跟我商量过吗？”语气有点嚣张，孟佳琪觉得莫垚胆子是真大，总在死亡边缘试探，赶紧低头喝奶茶。
“我都不怕你砸我招牌，你有什么不满意的？”钱昔瞥了一眼莫垚，“诶，你们奶茶里是不是加什么香精了？”钱昔悄声问莫垚。
“我可舍不得加香精，那玩意儿多贵啊！”莫垚回答。
“莫垚的嘴叼着呢，原材料都是她一家一家挑的。”米莉娜开口。
正着，莫垚接到了室友童爽的电话，一接起电话就听到童爽道：“祖宗，快看论坛，论坛炸了，你红了！”
挂羚话，莫垚狐疑着打开校园论坛，铺盖地都是关于她的讨论，夸气质好的有一波，扒资料的有一波，猜她和知名设计师钱昔关系的还有一波……
莫垚越看脸色越难看，米莉娜凑过去看了几眼，缩回脖子往后躲了躲。
钱昔开口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你怎么了？”莫垚抬头，愤怒地瞪着钱昔，“钱昔，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