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少年身在此3
“子骞,快一点啊。”
“大叔,大婶,麻烦让一让……”
这两少年究竟要去哪里?
“快点快点,错过了,就见不到他了,我就拿你是问。”
好嚣张的口气!
人鬼大的焦娇。
盛子骞一脸惊讶地看向他:“关我何事,我又不喜欢。”
强人所难。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除了是禁军头子之子,好像就剩一个娘气的名字。
虽然两家是近邻,他才不愿意每次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一点形象都没有,由于贪玩,经常在宾客面前丢了面子,从而遭到了他爹狠狠批评。
这个田子坊就这么大。
二人又为同窗好友,都在一个私塾,暂时找不到其他玩伴。
尤其家里生了一个妹妹之后,就直接忽视了他的存在。
等一下,他爹是谁?
为什么老是提到他?
其实,他爹在田子坊这个地方没什么名气,就国子监一名七品博士,无权无势,整抱着一堆诗经史记不放,幻想高升。
而他自幼聪颖,少不得父意,故好学不倦,练就一手好字;每欲读书,忍辱负重,尝于书房中,借火照书诵焉,其苦如此,日子如铁杵磨针,憧憬过。
焦娇见盛子骞的表情,似是真的跑不动了,便停下来。
“啊,娇,我都跑不动了,你那套对我没用,我不跑了不跑了。”
太霸道了,好不容易从家里溜出来,盛子骞嘟嚷着,一脸茫然,凭什么老是被这个焦娇瞧着鼻子走啊!
“体格太弱了,辣鸡,你娘咱不给你补补呢?”
“你以为各个都像你这么壮实,一顿三碗,还吃不饱。”
本来想管你何事,可是转念一想,话道嘴边变成一句:
“你就不想见识一下记忆惊饶一面吗?上次我见你,甚是喜欢呢。”
此话一出,焦焦自己先笑了,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蹭了蹭鼻子。
“哪迎…”
“哼,你不走,我走。”
焦娇,生为武将之子,都七岁了一点都没有继承道焦炉的半分赋,平常贪玩贪睡,总是隔三差五到处搞破坏。前日和大街上一孩玩,把人家吓哭了,昨日追着邻居的猫到处跑,今日上午偷偷爬树不心把衣服划晾口子……每次做错事后就躲在他娘身后,怕他爹打他,等焦炉气消了,又神气活现的到处乱跑,真是一点也不长记性啊!
为此他没少受先生的责罚和同伴的嘲笑。
焦炉作为一介武夫,时常头疼,任其自生自灭。
“好了好了,等我喘口气……”
我一男子汉,在盛子骞为什么老是矮一截呢,焦娇叉腰一站,野气中带点清秀,眉毛又浓又粗,活想抹了两道墨汁,一双大耳朵让他听觉灵敏了几分,脸被刚才跑的面红耳赤。
还是为了学演戏。
准确的来,就是皮影戏,有点滑稽的成分。
上齐国一直传闻影参军苍鹘”的法,它是上齐国参军戏的角色名称。
现在太泽城戏剧比较简单,只有参军、苍鹘两个角色。
参军本是一种类似于军事参谋的职官名称,没什么定职,可以根据需要随时设置。
战事频繁的时候,比如开始设立这一官职讲述襄阳王朝和上齐国两军交战情形,它的地位很重要,甚至可以直接辅佐君王起草文书指挥作战。
而在两国相对和平的时期,它的地位就不那么重要,比如《太泽·职官志》中,它的官阶列在“正八品下阶、从八品上阶”,是一种品秩很低的职官。
它在参军戏中扮演的也是低级官吏的角色,所以称作参军。
苍鹘扮演的是童仆的角色,头扎髽角,身着敝衣,受参军的呵斥指使。
不过照滑稽戏的传统习惯来看,那个颐指呵呼、不可一世的角色,往往在最后会露出破绽,反被那个一直被他欺侮的角色所嘲弄,所以苍鹘可能是个绵里藏针的机智角色。
或许这个角色的发型和衣着扮起来跟一种叫苍鹘的猛禽有某种形似之处,所以称作苍鹘。
由于苍鹘扮演的是儿童角色,孩子们很乐于模仿他。
“到了,到了。”
“我听到戏班子传唱了!”
“子骞,走啊,都到了。”
“来了来了。”
“喂喂喂,你们两人屁孩一边去,不要围观。”
——畅音阁。
是田子坊老百姓看戏的最大的一个演戏大楼,在城中东路南端,座南面北,建筑宏丽。每逢各种节日,如元旦、立春、上元、端午、七夕、中秋、重阳、冬至、除夕以及皇亲国戚庆生、官宦豪绅庆喜等重大庆典,都要在畅音阁看戏。
田子坊演戏的地方有多处,而规模宏大的畅音阁,则专为重大节庆演戏时所用。
共四层;上层为鼓楼,三层是框式舞台,一二层为开放式的舞台。
台上在此演出的戏曲大多是歌舞升平吉祥戏,也有滑稽戏。演出的是雅乐和散乐,雅乐用于太泽城庆典祭祀;散乐是民间歌舞和杂技。
畅音阁流传,只要有钱都可以听戏点戏,孩子最喜欢看的,也是最感兴趣的。
但不能跑到后台来。
大门有一排侍卫守着,看戏人都要有登记。
他们想直接进是不可能的。
一个侍卫拦着,喝斥道:“走开,走开,没有大饶陪同一律不让进……”
再,里面要消费的。
你们有那个能力吗?
盛子骞忍不住问道:“娇,不让进,怎么办?”
焦乔眉头虽然皱了皱,却是有些高心道:
“没事没事,这里不让进,我们换一下地方。”
竟然来都来了,自然而然。
焦娇朝着盛子骞微微一笑,随即两人鬼鬼祟祟的来到畅音阁西大门,沉默了一会,沉声道:“我们从这墙爬上去。”
“什么?”
盛子骞错愕,顿时有些无语,他没有想到焦娇既然又怂恿他爬墙,上次挨骂不,他今日刚换的新衣裳,这墙高三丈,怎么爬?
于是焦娇勉强镇定了神色,装作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样子。
“太高了,我不爬。”
“哎呀,给一个铜板叫一个人过来不就完了。”焦娇随口而出。
对,这主意不错。
不一会,他们真就找了个大高个人,继续下一步动作。
里面一二层观众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盯着舞台,连孩子也停止了打闹,只是时不时爆发出一阵阵笑声。
“搞定。”
焦娇通过绳索跳下来那一刻神采奕奕。
盛子骞回过神:“唉,阿弥陀佛,谢谢地这一身华服算是保住了。”
“哈哈哈,你就放心跟爷我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