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血脉
“吧?”
朱庸最终还是心软了。
“王爷您走后,老巫婆就开始张罗着滴血认亲,结果这血融了。”江雪哭哭啼啼道。
“融了就融了。”
“那恶婆娘更是有恃无恐,现在给我娘加了六顿的补药,这是要补死她。”
江雪继续道:“老巫婆还盯着我娘,她若是不喝,她硬是逼着她喝,现都已躺在床上了。”
“我娘估计撑不了几。”
“我找我爹,他还是为了我娘好。”
江雪哇的一声哭得更加厉害了。
“那可能是血脉相同。”
“或者有人在水里做了手脚。”
“这?”
朱庸这话得江雪是一脸懵,完全不懂得朱庸所的话有何用意。
朱庸觉得,有必要给他好好上一课了。
“血脉,这就得追溯到人类的起源了。”朱庸解释道:“滴血认亲,其实就是血脉,我们冉现在是第几代都不知道,所以先祖的血流淌在几个饶身上,这谁都没法确认。”
朱庸是想ABO还有AB共四种血型,其中属于特别的O型,AB型,可出来江雪肯定不懂。更多的只会引起更多的猜忌,对他更为不利。
朱庸只能是血脉。
“动手脚的话。”
“那可就多了。”
“一些物质能使得一些物质发生质变,使得血交融在一起,或者血无法交融。”
朱庸得口干舌燥,见江雪这表情。
不用,肯定没听明白他的话。
朱庸懒得继续下去。
“王爷,您一定要救救我娘。”江雪眼泪汪汪道。
朱庸郁闷着脸回道:“你娘那种油盐不进的人,就算偷偷摸摸把他给带到王府,她不会自己跑回去?”
“这?”
相府。
相府后院一处僻静的院,门口守着几个丫鬟。丫鬟都轻声细语议论不断。
“夫人现跟活死人似,老爷都没来。”
“你见过老爷来过几次。”
“老爷都在二夫人哪!”
“看来夫人一走,二夫人名正言顺成为夫人了。”
“可不是!”
房中床上重病卧槽的夫人,眼角默默流下眼泪。哪种伤痛,或许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能用眼泪来诉……
相府的二夫人贴身丫鬟走来。
这些丫鬟一个个毕恭毕敬,都得尊称一声石榴姐。
石榴姐意气风发问道:“府邸都已经挂白了,这人究竟死了没?”
“石榴姐,夫人现在跟活死人差不多。”
“这么快就挂白了。”
这些丫鬟毕竟跟夫人有些年头,而且这夫人待她们还不错,算是为她开的口。
“啪~”
石榴姐果断一巴掌落在这丫鬟的脸上,叫嚣道:“老爷和老夫人都没意见,你一个下人挺有意见。”
泪水一下把脸庞给浸湿了。
夜幕下,整个相府开始挂白。
这完全一点都不顾及岁末将至,过年了。人还没死,挂白,一点都不嫌晦气。
秉着夜色,朱庸偷偷潜入。
朱庸看到到处挂白的相府,他也是彻底服了。
别人家,稍稍有点钱的富贵人家。他们加里头现在可都是张灯结彩,各种红色喜庆,为过年筹备。可这相府,人还没死,都已准备哭丧了。
还真是薄情寡义。
朱庸如同无人之境,潜入相府。
朱庸过目不忘,这地方他来过一次便轻车熟路。
院外,早已搁置着一口棺材。
这放棺材就棺材,连一个守着的人都没,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狠,巴不得人赶快死。
朱庸只能无奈长叹一声,赶紧办事走人。
这人如同活死人一般,除了身体有那么一丁点的温度,再拖下去,怕是真的要死人了。
朱庸不敢耽搁,赶紧带着人离开。
杨林进来却扑了空。
杨林不知这人究竟去哪了。
这活死人是不可能动的,所以这人肯定被人带走。
杨林也不作逗留,随后离去。
日月王府。
江雪哭成了泪人。
朱庸刚忙把银针取出来,眼下的情况,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救不了也是无能为力,毕竟他不是神。
朱庸通过针灸刺激人体流汗,达到堵塞的毛孔能暂时呼吸,积累的毒素排出,同时也是增加新陈代谢的速度。
蓝燕儿默不出声。
这种情赡疼痛,只有受过一次的人才能深深体会得到这种伤痛……
门打开的刹那,江雪带着早已哭红的双眼上前询问道:“王爷,我娘她没事吧?”
“拿一碗温水,还有盐过来。”
朱庸要弄盐水,因为吊不了盐水,所以只能改用喂盐水。
这盐是乌黄乌黄的,杂质未免也太多了。
没办法,朱庸现可没时间提炼,只能将就着用,等应付了这次,下次再把这盐给提炼成无杂质,可食用的精盐。
见这盐水还能喝得下,生物的本能还在。朱庸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没事了。”
“可这情况还得待看。”
“三五日内若是不醒,便没指望了。”
朱庸这话,得江雪梨花带雨,哭哭啼啼,哭个没完。
朱庸是听烦了。
朱庸索性出去溜溜,图个耳根清净。
蓝燕儿没出声,跟着秦浩一同离去。
花园里,只要朱庸和蓝燕儿这对母子。
“吾儿,这事怎么看?”蓝燕儿问道。
“本以为坏水,算好事。”
“跟相国结仇,还算好事。”
“起码他们八个不会联合起来撕了我。”
“也是。”
相国也是一时的相国,不可能世袭罔替。王爷这爵位可是世袭罔替,性质上还是有差异的。
夜晚,用膳时。
朱庸可不像其他王府或者富贵之家,主子吃完了,奴才才能吃饭。
他的王府可没这条件,都是一并用膳,吃的也都是一样的菜肴,更是吃出了人情味。
古人并不像后世那般多的见利忘义,更多的是重情重义。朱庸视他们为人,待他们如亲人,情义便足以收买得了他们。
不是朱庸坏,身处的位置,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王爷。”
“王爷。”
罗大仕急冲冲跑来,大呼叫个不停。朱庸都嫌弃他丢人,自然不可能给什么好脸色看。
“王爷,相府这人真是王鞍。”罗大仕上气不接下气,气急败坏道:“这人不还活得好好,他们便立了衣冠冢,全府都哭丧了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