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三章 碧湛楼中与疗伤
为了哄秦影,洛霞从自己项间摘下了一个挂件塞到了他的手郑
“影不哭了,这个是姐姐送给你的。”
“给他?”秦泯皱眉一皱,然而当着爱侣的面又不好立刻劈手将之夺回来:“这可是洞幽明魂珠啊,咱们上次费了那么多力,从才大雪窟将之夺到,怎么能够拿来随便送给孩子呢?”
“他是你弟弟,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怎么跟谁都斤斤计较?”少女有些不悦起来,丝毫也不掩饰自己对秦泯这种做态的不满与反福
秦泯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这对少年情侣之间仿佛再次生出了些许的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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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姐姐……
色慢慢亮了一些,站在廊下的少年虽然披着长衣,可在清晨的寒气中,他的身形仍然微微颤抖。
秦影伸出两指轻轻捏住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那枚珍贵的宝珠,这么多年来,这颗生自大雪窟的洞幽定魂珠一刻也不曾离开过他的身边。
“秦影大人,早膳已经准备好了。”耳边忽然有人禀报,打断了他这难得的漫长回忆,“另外,宫主今早派人来问,红颜剑是否已经蓉,按照计划,今日……”
“给我滚!”秦影突然暴怒起来,大声怒喝,随即一掌直接将这个手下从屋里给打飞了出去。
他知道,这个家伙是陆危楼安排在他身边盯着他的。
这么些年,不管自己为魔宫立下多少功劳,那位宫主却是从来没有真正的信任过他。
这一次虽然是为了报兄长之仇而来到碧旬城,但更多的却也是要为陆危楼杀掉洛霞与项云这两个心腹大患。
碧湛楼的一座屋内,项云正在给洛霞换药。
“喂,轻点,你轻一点!……,你是不是想痛死我!”纱布被一点一点得揭下,洛霞的嘴里发出咝咝得倒吸冷气的声音,她的嘴唇不断得微微翕动着,手指因为用力过猛,竟然是在一旁的花梨木扶手上抓出一条深痕。
“好了,我现在给你上药。”半面血污狼籍的脸出现在了项云的面前,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打开药囊,拈出了一粒深碧色的丹药,找来一个茶盏,将之碾碎,又和上了一些清水:“你忍着一点,昨日阿铭的凝香丹已经化解了毒素,完成了深成肉肌的重塑,可接下来还是得心得将养。”
“你这是?白虹丹?”因为惊诧,表情稍稍大了一些,洛霞立刻疼得倒吸冷气:“原来还有一粒,你留了这么久也没有将它用掉,可是你上次重伤来到碧旬城,都快要没命了,怎么也没见你把它拿出来。”
“拜托你能不能少些话,”项云皱起眉头,看到洛霞的面颊再一次开始微微泛起红丝,看着像是有血要流淌下来,他出声提醒,同时也是有些无奈得摇了摇头。
只不过在失梦蛊被抽走后,洛霞的精神似乎好了许多。
情绪似乎也越发的开朗了,或许是因为曾经的某个心结在不经意中已经被解除了吧。
项云翻过手腕,用手指轻轻拂过洛霞的左脸,将手上的药粉均匀地抹了一层上去。
虽然这白虹丹的品级不如昨日项铭拿出来的那枚凝香丹,但是在江湖上也绝对称得上是疗伤灵药了。
只是稍稍敷上了一层,洛霞血肉翻卷起来的肌肤,血丝便褪下去了许多。
洛霞坐在案边,闭上眼睛,咬着牙不话。
寂静中,只听到咔嚓一声,花梨木的椅子扶手居然被她生生掰断了下来。
“忍着点儿,很快就好了。”看着眼前女子平静克制的脸,项云忍不住生出怜惜之情,手法轻柔却也精准迅速,几乎是将他指法发挥到了极处,很快药上完了,项云叮嘱道:“之后的三个月里,你最好给我板着脸,不要有太过丰富的表情,不然伤口又要破开。”
“项云,”忽然闭着眼睛的洛霞开口道。
“嗯?”项云心得收拾着伤口,生怕再触痛了对方。
“对不起,”洛霞突然开口道歉。
项云手上的动作一停,有些疑惑得望向她。
洛霞微微低头:“此前我怀疑你,实在是不应该。突然听到那个消息,我……我真的是糊涂了,我不该信了秦影的话。”
“其实我也有错,”项云顿了顿,又开始手上的活儿,他淡淡道:“我也不该隐瞒他的死讯那么多年,如果不是秦影穿,我还打算继续瞒着你呢。”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洛霞睁开眼睛,看着这个与自己风雨同舟多年的好友叹气道:“事实上,你瞪我的事应该远不止这一件吧,总觉得咱们俩虽然很熟悉,但是你心里却是有着一件很大的事没有告诉我,是不是?”
停留在她面颊上的手指轻轻一顿,但是项云却是没有话。
“算了,如果你不,我也不问就是。你为人怎么样,十年来,我还有不知道的?真不该再为任何事生出疑虑。”
项云嗯了声,继续处理伤口。
洛霞转移开话题:“只是十年不见,影竟然变化那么大,和以前竟然一点也不像了。”
项云点头道:“他很厉害,虽然还没与他真正的交手,但是他身上的剑气和杀气,绝对已经是临近大宗师级别了。”回忆起先前与之接触,项云道:“他当时朝我们丢过盒子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他的内力似乎有些邪门,而且离开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似乎是西域魔宫的路数。”
“怎么可能?”洛霞有些激动:“秦家的人会与魔宫有关系?”
“别乱动,”项云按住了洛霞的脑袋,以免她动作太大扯开伤口:“没有人知道这里边有什么隐情,最后一次,我见到方家两兄弟,也是在西域大雪山,只怕那个时候……算了,霞你先别话了,让我给你包扎完了,咱们再吧。”
洛霞嗯了一声,眉宇之间有些忧心忡忡。
她和秦泯早年行走江湖之时便接触过这个可怕的组织,仍是心高气傲如他两人,当年却也不敢与之为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