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大威大德有亲近
白泽没有想到自己一个照面就会被制约住,而且他可以肯定,对方没有使用任何的法或是术,这完全就是利用自身的势对外人进行的某种绝对压制。
这种事情在寻常的修士,或是普通的生灵之中极为常见。可是白泽体内有古白泽的血脉,对于外来的势,有着与身俱来的抵抗能力,怎么还可能被压制成这样。
经过白泽的身旁,那王者驾辇中的那位似乎偏头看了他一眼。
“小白毛兽,天资根骨都很不错,还是要自己多加珍惜。”
那尊驾既然说了如果白泽冲向他,就会斩杀白泽,自然是君无戏言,可是他本心是不想杀死白泽的,或许就像他说的那样,白泽一族得天地青睐佑护,妄自杀伐,有伤天和,后患无穷。
见到白泽没有与那鬼军发生冲突,结界中的白羽抽出冬雷剑,死死得挡在孟珺桐的身前,拿剑尖指着已经临近到结界边缘的鬼界军仗。
“你……你们别过来!”白羽大声得呼喊着。
王驾车辇似乎还真的很给白羽这个面子,在距离结界还有五步距离时真的就停了下来。
那如瀑的珠帘一阵轻微的晃动碰撞,顿时有一股青红之气自其后涌出。
白泽此前布下的圣光结界,对这股青红之气似乎根本没有形成丝毫的阻滞,只是一瞬间就穿透了过去。
白羽大惊,二话不说,挥剑就朝着那青红气斩了过去。
只是她实在太过惊慌了,孟珺桐传授给她的技法术诀是半点也没有用上,直接将符剑冬雷像是烧火棍一样怼向对方。
握剑的手臂才只是落下一半,便停滞在了半空之中。
白羽惊悚得抬头望着那个突然出现的中年男子,她的纤纤手臂,此刻正被男子单掌钳制住。
中年男子生得十分威仪孔武,有些像是话本剧文中所描述的那种大将军,可是他身上却穿着的是绣有冥龙阴蟒的王者绣服。
通体的黑色君袍,给男子更添无数威严。
白羽看着男子的面孔,一时间竟然是有些失神。
她居然觉得这个男子有些像是她被强调征兵带走的父亲。
只是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百姓,可眼前之人气质有如皇者。两者之别好若云泥,根本没有半点的可比性。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那种感觉,觉得眼前男子与父亲有相像之处。
男子看向白羽的目光也是十分柔和,没有半点迫人的气势。
“丫头,这符剑不是这么使用的,我教你。”男子突然转手一掌覆在了白羽的手掌之上,带动她的手腕虚画一圈,然后立剑身前。
刹那间,整柄符剑之上绽放出烨烨神辉,虚无之中有隐隐的雷鸣滚滚而来,似真是冬日冥空之雷在涌动。
男子手掌突然发力,带着白羽的手向下微微一压。
伴随着咔嚓一声,结界外,他们身前方向的十里竹林在一瞬间同时被齐齐炸成碎竹片,漫天而舞。
白羽惊呆了,神情有些恍惚得看着自己手里的冬雷剑,刚刚她明明没有感受到什么力量灌注进符剑之中,可是却引来了如此可怕的力量。
王者男子笑着松开的白羽的手:“记住刚才的那种感觉,好好体悟。”
说完他居然伸手轻轻摸了摸白羽的脑袋。
白羽先是一愣,不过随即想起自己此刻还是在守护师傅,连忙再次立起冬雷剑,剑尖指向男子,拦在他的去路之上。
“我不准你靠近我的师傅。”虽然对这个威严的男人,她没有半点的敌意,甚至还多有亲昵,可是她并不觉得他对师傅就是安全的。
男子对白羽轻笑道:“你觉得这样一柄剑能够拦得下我?”
白羽的回答也是简单直接:“你很厉害,我知道我拦不住你。”
男子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知道拦不坠要拦?”
“师傅说过,做不做的到是一回事,去不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男子转眼看了白羽身后,那个闭眸焚鼎的少女一眼:“年纪不大,道理却是不少。”
“总之,我是不会让你靠近我师傅的!”白羽再一次郑重得说道。
男子轻轻耸了耸肩:“靠不靠近是一回事,去不去靠近又是另外一回事,”男子居然以刚刚白羽跟他说的话转赠回给了白羽。
白羽小脸涨得通红,她能够肯定此人与自己的父亲无关。
她的父亲从来不会与人玩笑,更是一辈子也没有捉弄过别人。
可是眼前这个威严男子,竟然在那张威严的面孔之下还有着一颗腹黑的心。
“你放心,我对你的师傅没有恶意,我是来帮她的。”男子似乎也无意真要如何戏弄白羽,直接坦白了自己的意图。
面对白泽时,男子身上霸气与威严在白羽面前似乎半点也没有。
白羽眼中带着狐疑,可是却仍然不曾退开半步:“那你要干什么,先说明白。不对,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靠近我的师傅,我说过要守到她苏醒~!”
男子似乎有些无奈,面对这个执拗的小丫头片子,他真的有些头疼,如果可以,他也很想像是对付白泽一样,直接把她封住,别事不管。
可是当看到白羽额间的那个若隐若现的龙墟印迹时,这个想法还是被他给放弃了,龙墟的人是不会受任何术法及势的控制的,强行封禁,只会伤到对方,这并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
男子伸手指了指孟珺桐头顶古方鼎中已经变伤金红色的功德火焰:“你知道这个火焰是什么来头吗?”
白羽当然不知道,可是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沉默得等待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男子朝着白羽晃了晃手指:“那是一团献祭之火,燃烧的功德之力,点燃的却是生命之能,如今这团火已经转换三变,自紫红转橙红再转金红,若是最后再有一转,你的师傅一身生命之能将被彻底燃烬,你以为你在守护她,可是你们师徒两人谁都不知道自己在做的这件事究竟有多危险,唉。”说到这儿男子无奈得摇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