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但少闲人
顾恙自从方丈让她闭嘴开始,就没有再话,虽然方丈惩戒了莫名,可是刚刚她们之间的不快确实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其实她也不在意方丈肯不肯派弟子相助。就算大师兄要去燕郡,难道自己和常愈就不可以独当一面吗?
如今看事情水落石出,自己也累得不校就摇摇师兄的手臂,示意他赶紧决定去留。
欲堕知道自己错怪顾恙,可是在一众晚辈面前,难道自己要给这两个辈赔不是吗?不过莫猜倒是很了解自家方丈:
“二位请留下来吧,方丈不是有意针对二位的,只是那奸人太过狡诈,我们一众师兄弟也是受了许久的委屈,想必方丈答应二位的事,也不会因为这一点不愉快,而失信于贵客。”
他倒是的有道理,莫名只不过是今日得罪她一次,还没讨到什么便宜,而这一众弟子却是被他欺负多时。此次又是为了挽留他们才决定冒犯方丈检举莫名。
顾恙心中已经是软了些许,看常愈还是在犹豫,欲堕还是退了一步,毕竟岑禅可是他难得的知己,这两个辈又都是极优秀的人才,今日这二位求他,保不定以后这崇明寺也需要他们帮忙。
“老衲今日虽被蒙蔽,好在莫问莫猜两个好孩子,老衲答应你们的事还是不变。这个,刚刚被顾恙嫌弃的所谓香客,就是我从前的弟子,只不过后来学成下山,还带走我的两个孩子怀虚和怀生。老衲现在的弟子还是不会派给任何人,就让他与你们一起查案吧。”
“大师兄,要不,算了?毕竟是长辈,也退步了,要顾及爹和他的情谊啊,而且我的腰已经不疼了,嗯?”
顾恙轻轻从唇边挤出字来,劝着岑历。
顾恙也不是有多媳要林卓来帮忙,只是她这个人,一向是生气的时候倒还罢了,一看见别人让步了,如果自己还不给面子同人计较,别人下不来台,她自己就会觉得很不好意思。
且要是有个什么人,上来就指着自己她不好,爹也会很生气,很护短的吧。方丈也只是认人不清,护错了短。
而且看着一向温和谨慎的师兄,为了自己急急就要下山,不惜拂了方丈的面子。她心里就暖洋洋的,觉得只要自己在意的人也在意自己,那就够了,计较过多反而容易种下恶果。
岑历微微弓身:
“既然方丈不计较我们打扰了夜颂,还愿意出手相助,晚辈感激不尽,此次去燕郡也算稍稍放心,若下次有机会,家父定要再来找方丈相聚的。”
既是两边都就着台阶下了,那就还算是皆大欢喜。
“我寺出了这样的事,老衲需得好好想想这些日子以来的问题,明日清晨就不能送你们了,我会让莫问为你们整理行装,我这弟子就同你们的马车一起下山了。”
众人都散去后,顾恙发现那林卓居然还是一言不发,心道这个人也太沉得住气了吧。
“师妹,我先回去,这常愈从下午回去就一直睡着,可能是太累了,我先回去看看他,你也快回去休息,明日回去后,你还得去见宋晋瑶呢,一定要好好睡觉。”
等岑历走了,林卓还是那样闲适的站在原地。
“怎么,你有话和我?”
“你听见方丈的话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谈谈以后的合作细节?”
“细节?不就是你得全力支持我们查案吗?”
“你想得到美,你莫不是忘了,你第一次见到我时,我在做什么?”
“你不是在那勾栏院.......哦!你还想要我们也帮你去查那明珠姑娘的事?”
卫凌濯轻咳一声:
“要起来,还是我来帮你们这些突然没了主心骨的将,不是供你们差遣的,这个帮助,是相互的,否则就免谈。”
顾恙咦了一声:
“你现在在这里和我谈条件,有本事和我大师兄这些免谈的威风话去?”
卫凌濯心中想着真是死鸭子嘴硬,他垂垂下巴,带着笑意:
“你的意思是,要我同你家师兄起如何在那勾栏院碰见你兴致勃勃的看那花魁娘子?”
顾恙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然后又迅速做出反应:
“那个事啊,我师兄早就知道了,就是他让我们去的,又不怕你去问.....”
唉,还真是太年轻,这撒个谎,脸上的表情是藏也藏不住。
“少姐,你在酒楼,在玉娃馆,在观溪,在禅房,所有的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丝慌乱,两分愠怒,三抹斜红上脸。
“你这个卑鄙人!”
着抬起一脚就飞踢过去。
“既然你那么喜欢偷听别人话,那就让我试试,你到底有没有资格同我合作!”
本来卫凌濯不屑于和女子打架,可是用手接了顾恙这一脚,才发现这少姐似乎不是徒有虚名。
他本想接住她的靴子后就着她的脚踝一扭,待她转为劣势再直接攻击上路。
谁知这她本不是有意于这一脚踢中,而是借他在思考要不要同她打架时那一恍神,就着他的手借力翻过他的肩膀,在空中迅速转过,就要踢他后脖颈。
他迅速低腰躲开,还是被她的鞋尖扫到一点。
好啊,从来没有人在与他过招时能这样碰到他。他今就要试试这清樽阁的少姐是怎样的身手。
顾恙这边一脚踢空,却又迅速反应过来,趁他回势起身之时,想要踢他正运动的腰部,可是踢到一半,自己身上被那莫名踢得一脚还隐隐作痛,怕是要留下暗疾,就想着自己这样踢,万一把他也踢得落了腰疾那就不好了。
于是就急急收了腿,借那一脚的力行至卫凌濯身前,换另一只脚扫他的腿,同时手上直击面门。
可是这样突然换势需要很足够的力量,她虽然是女子,也早就做过力量练习,本可以做到,然而她今日被迷香迷的软趴趴的,这力气也就不够了。
那一脚扫过去像是踢在了石柱上不,手上出拳也被卫凌濯拧住了手腕子。
“唔!”顾恙轻哼出声。
略微一拧,卫凌濯便马上松了手。
“怎么样,我可否有这个资格?”着回想了刚刚,“你方才那是什么奇怪的步法?”
顾恙揉着手腕,白了他一眼:
“什么步法?我们高贵无比的清樽阁,独创的高贵步法,你这等卑鄙人是学不来的!”
卫凌濯知道她是临时换势,不愿意踢他的腰了。
“怎么。心软了?”
“呸,你也知道我是让你呢,要不是只是比试,我早就踢你个半身不遂了。”
卫凌濯这下是彻底透出笑来。
“那刚刚踢在我脚上的滋味,你可知你并没有这个能力?”
“喂,你是石头做的吗大哥,冷面冷心,踢一脚就像踢了个石头,早知道我在后翻的时候就一个暗器割你一脖子血,看你的脖子硬不硬!”
“这我倒忘记了,江湖上,不要离清樽阁的人太近,因为他们的暗器容易一击致命,也不要离他们太远,因为容易一网打尽。怎么刚刚不用?”
“我都了只是比试,何况我还没拿暗器杀过人呢。要真割你脖子血,方丈还不得找我算账啊。”
折腾了一夜,晚上也没吃东西,顾恙真是累极了,她摆摆手示意,就要回去休息,刚转身,突然想起这细节还未谈完呢。
“你方才要和我细节,你到底想要什么?”
卫凌濯懒懒的拨了拨他的剑穗子:
“想知道?那就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