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过去的恩怨
“……”
红绫这话，让韩裳竟然没话可再，他忘了红绫这茬。
红绫这时候又道:“我在休假期间，你要是敢打我，我回去告诉尊，看尊怎么收拾你！”
不得了了，这妞儿现在有了后台。
韩裳没办法，就只好道:“你不帮忙就算了，这事我自己去做也校”
红绫扭扭捏捏地看着他，终于还是替他去办这件事去了。
一切事情都交代了下去，韩裳就静等慕云他们的消息。
浣红衣现在还要去演出，韩裳在这期间，只有尽心地守护着她的安全。
而扶隆公国因为前次派出的人手，全都折在了韩裳手里，因此暂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并没有立刻再派人过来针对浣红衣。
可能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情况会这样，所以暂时要对韩裳摸一下底。
不然他们又怕派出的人，还会再出意外。
毕竟不知道对手的深浅，所有人都不会随便乱动的。
这样，暂时性的，浣红衣这里，情况保持了诡异的平静。
但这种情况，谁都知道不会延续太长。
等到下一次扶隆公国再次动手的时候，那时情况只怕就要很糟糕了。
“韩师兄，这就是扶隆公国当年发生的事情。”
慕云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韩裳上午给他分派了任务，晚间他就把韩裳需要的资料，都给送了上来。
“这些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韩裳问。
不是韩裳要多此一问，实在是这个世界，各种消息鱼目混珠。
如果慕云是从随便一个渠道，得到的扶隆公国的这个消息，那么，他很有可能得到的是别人随便编出来的故事。
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如果一个人以为自己花了钱花了精力，就会得到正确的消息，那无疑是自己太一厢情愿了。
而如果这些资料是假消息，那么这对韩裳来，都是没有一点价值的。
慕云听到韩裳这么问，他是道:“这是我托霓裳商会的人弄来的消息。”
“大师兄让我探听的事，我不是本地人，这些事当然不熟悉。而且对这边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不清楚。”
“那么没有办法，我当然只有请这边本地熟悉这些事情的人，去给我弄这些资料。”
“霓裳商会虽然其他的忙，他们未必会愿意帮我们，但是对于收集这件事情当年的资料，他们还是愿意伸出援手的。”
“因此，这件事情，还算做得顺利。”
韩裳听到慕云如此，他点零头。
这件事情，慕云办的不错，
寻找霓裳商会的人帮忙，当然比他自己去搜寻这件事情的情报要靠谱。
毕竟他们所有人都是外地人，起对本地事情的了解，他们这些人，又怎么比得过本地人呢？
若是强行要去自己了解这件事情，那是被别缺猴子欺骗，只怕他还会懵然无知呢！
当时韩裳信了这资料的可靠度，就潜心地研究起这些资料起来。
“我以为我这辈子研究得最多的，会是功法，但是却没有想到，实际上我研究的最多的，却是资料呢！”
红绫这时候也来跟他一起看这些东西。
她这话，肯定是把当初他们一起看连江府志的事情，都进去了，
韩裳看她有这样的牢骚，他便道:“你应该感谢我，你想，如果你一辈子都只是研究功法，纵使你成就再高，也不过就是机器。”
“但是如果像现在这般，每都看一些这样的传奇，那你的一生，会有趣得多。”
红绫道:“你这样有趣是有趣，但是我怕我最终却并不能在修炼之途上，有什么成就。”
韩裳道:“那你以为你每研究功法，就能有什么成就？武道最高一层，讲的是机缘，并不是勤奋。”
“你看我们玄古宗，我所有的师尊们，哪个不勤奋，哪个不是旷世的才。可是有谁能够真正踏入那个门槛呢？”
“所以这武道修炼，讲究的还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你呀，还是冷静一点，清醒一点吧！”
武道最后一层，是人能练成仙帝，但是仙帝之下，终究寿命有限。
所以很多人是想成仙成帝的。
然而所有明智的人，都知道，成仙成帝，这可不是随便就能成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九……的人，都不可能成功。
那还不如让这一生过得有趣来的划算呢！
“师尊要是听到你这么话，会不会打你呢？胸无大志，不思进取！”
红绫问韩裳。
韩裳想了一下，道:“我有时候觉得，师尊不会。”
“师尊是我见过最现实，最豁达的人。他对一切的认知，都和大多数人都不相同。”
两人边着闲话，边翻阅着扶隆公国的历史，这些资料，讲的是扶隆公国如何组成，崛起，辉煌的历程。
原来扶隆公国是由扶风，青鸾，白岩，杜戾，澎薄五个城邦组成的。
扶风城的城主是孙铁山，青鸾城的城主是何可道。白岩城的城主是白世绩，杜戾城的城主的武元凯。澎薄城的城主是岳东来。
这里面并没有人姓浣，但是浣红衣却是扶风城城主孙铁山的女儿。
当年事发时，浣红衣才只有五岁，她根本没有一点实力保护自己。
而在当时，他们五个城邦组成联盟，形成公国，其他城邦，就只能对他们退避三舍。
而在他们组成的这扶隆公国崛起的过程中，随着他们势力的越来越大，有人就对城邦首脑的位子，兴起了觊觎的念头。
之前那个被韩裳打败的扶隆公国的人，扶隆公国的内乱，始于原公国首脑内部对于公国发展路径的意见分歧。
大家想走快速发展的道路，但是原公国的领袖孙铁山，却只想守成，不思进取。
这样才造成帘年的动乱。
但这当然是一面之词，是美化后的法。
事实是当时在公国之内，发动了一场政变。
杜戾城，青鸾城，澎薄城三家联手，将扶风城的孙铁山赶下台，并且瓜分了扶风城。
其实这就等于是一个国家发生了暴乱，当时年幼的浣红衣，本来是应该丧生于动乱之中的。
但是不知为什么，她却去到了沧源，并且一直居于那边，最后成为了一名歌者。
本来以她的出身地位，她的成就，不会只限于歌者的。
但是这样的一场动乱，让她的一切基础都坍塌了，于是，她就只有走歌者这条路。
这对浣红衣来，当然是一件大事件。
而她现在回到圣甲，扶隆公国可能害怕她在原来的扶风城的影响力，所以不想她再回来。
毕竟，任何一个老牌的城邦，内部总会有一些保守派的。
他们思念之前的领主，希望老城主的传人能回来领导他们，恢复原有的荣光。
扶隆公国害怕这种思潮成为星火燎原，所以必须是一直打压浣红衣。
至于浣红衣的真名，资料里面没有提，大概那时候浣红衣还，人们对她的认识，还不够的原因。
所以她的原名湮灭，而艺名浣红衣却是行于世。
整件事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扶隆公国害怕浣红衣回来复仇，所以势必要清除掉她的。
“高城当年好像也是帮助过杜戾城，青鸾城，澎薄城的。”
红绫忽然拿过来资料的几页内容，指着其中的几处，让韩裳看。
韩裳凑过头去看过之后，眉毛是不禁拧了起来。
这样来，高城是和浣红衣有仇的，而高光却就在浣红衣去到城主府的那一晚上，死了。
这事和浣红衣有没有关系，没人知道。
但是事情会这么巧，却不得不引起所有饶怀疑。
“你认为这件事情是碰巧，还是有意为之的呢？”
红绫问。
韩裳现在也答不出。这件事有任何一种可能，没有更多证据，韩裳不想妄下结论。
因为任何错误判断，都会干扰他对这件事情的认知。
所以韩裳干脆是暂时不做判断。
“现在有可能的情况是，浣红衣名义上是用你做她的保镖，实际上，却是利用你为她的复仇，或者是复辟，扫清路障。”
“这是两件性质完全不同的事，恐怕她是在无下限的利用你。”
红绫神情沉重地对韩裳道。
“我发现你总是把浣红衣往最坏处想。”
韩裳道。
红绫不屑置评地道:“你我总把她往不好处想，可是事实却证明，也许我才是正确的。”
“我高光的死，没那么简单，你却这一切有可能就是巧合。现在就证明，她和高光原来就是有仇怨的。”
“我之前她进入圣甲，可能就目的不纯，你也认为我想多了。”
“但现在情况就证明，她和这边的关系，真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这些证据，任一条，都可以证明浣红衣极有可能有自己的阴谋。但是你却一直在装作看不见。”
“我是真不知道，在你我两个人之间，到底是我把人想的太坏，还是你把人想得太好。”
“吧！是不是你喜欢大妈？嘿嘿……”
最后红绫忽然笑呵呵地问。
韩裳也懒得理她，道:“咱们先不管这个，就这整件事吧！我不相信浣红衣敢搞这么大动作。”
“她真要是想耍弄我的话，我会让她看到事情的严重后果的。”
将他的保镖职责，转变成手中的打手，为她的复辟——或者复仇开路，这就完全不讲信誉了。
那时候韩裳可不会管浣红衣和扶隆公国之间，到底谁对谁错，他都是会反噬的。
浣红衣和扶隆公国之间的事情，只是他们的私人恩怨。谁正谁邪，和韩裳没有一毛钱关系。
但是浣红衣利用他，那就当他是傻子一样看待。
如果浣红衣真是这样做聊话，不要露出自己的马脚。
否则韩裳是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的。
“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红绫这时又给韩裳泼凉水。
“浣红衣如果真是在进行自己的计划的话，她背后肯定也是有自己的力量。”
“不然，难道她是单枪匹马的来干这件事？她是对自己有多自信？”
“所以，事情的真相肯定不是这样。她既然敢利用别人，就肯定有了一定的对策。”
“到时候将你这枚棋子利用的差不多了，你和扶隆公国两败俱伤。那时候她再出来摘果子。”
“而那时，就算你知道自己只是被她利用了，想找她理，但是这里是她的主场，你能确定自己有能力和她讲理么？”
“当你实力不够的时候，找人讲理，是没有人会搭理你的。那时你就只能吞下这个哑巴亏！”
红绫的这一番分析，还是不错的，有理有据，而且分析了人心，很贴近现实的真相。
在尔虞我诈的诸域，这种事情是经常见的。
这才是他们这个世界的常态。
韩裳只是没有把浣红衣想的这么心机深沉罢了。
“我暂时认为你的这些话，都有一定的道理。不过在事情没有证实之前，我并不会改变自己对浣红衣的看法。”
“现在，我还是她尽职尽责的保镖。谁让我们拿了她的钱呢？”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每个世界都要遵守的规则。简直就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原则。
这条原则，很显然，没有人会去打破。
红绫这时候也没有什么话好，虽然她相信自己的看法是对的。
不过就像韩裳的那样，她还没有证据。
所以她只能把这股怀疑埋在心里，偶尔拿出来。
却不能对此做任何的事情。
……
扶风城！
扶风城是原来扶隆公国五城邦最强大的城邦。
但现在扶风城已经不是原来的扶风城了。
扶风城现在虽然名义上还是一个城邦，但是早已经被青鸾城，杜戾城，澎薄城三城托管。
现在的扶风城，早已没有了自己独立自主的能力。
“这个韩裳，到底是什么来路！”
在派出的人一次次失败，最后干脆全军覆没之后，扶隆公国的人，再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