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张家墓碑 布帛透意
一
张钫家中
屋中装饰得素雅,张钫站在屋郑
香炉上燃着刚上的香,桌上的祭品也重新换过了。
他呆呆的看着桌上的牌位——张菁之位。他眼睛有些红肿,但还是依旧倔强的,忍着即将要落的泪水。
张菁是张钫的妹,年仅十八便离他而去了。
从里屋里走出来一位女子,她一身粗布裳,打扮也简单,但容貌却是上佳。她向张钫走去,道,“阿钫,家中这些字画甚多,不去卖掉吧?”她轻声细语,仔细观察着眼前张钫的神色,生怕这些话他不开心。
她之前也晓得这些字画对他的重要性,便没有些什么了。可是,家中甚,还要专门腾出一间屋子来放置这些字画,再来,最近家中米也所剩不多了,即便她是个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张钫转过头来,望向面前的女子,道,“婳儿,把它们都卖了吧,最近总是要招客,你的眼睛也才刚拆布没几,真是难为你了。”
眼前的女子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眼睛好的很快,拆完布后亦如先前一般,明亮得很。我知夫君你也辛苦了”。完,她看了一眼桌上的牌木,道,“妹的在之灵,定会护你的,如此狼心狗肺之人,即便千刀万剐,也不得解恨”。
二人四目相对,张钫深情的看着她,他知道,她在着另一个人。在未嫁张钫之前,这姽婳有一意中人,二人心心相许,那男子身上有些才华,立志要入仕,但无奈只是个穷酸书生。她将她积蓄大半子的首饰变卖,她书画很好,当街为人书字作画,才为那人筹得钱财。
后来,那人也确实争气,取了探花之位,被颂王府中的郡主瞧上了,竟贪慕荣华权势,忘恩负义,一封绝情书前来,自己当了颂王的郡马爷。
张钫之妹张菁的经历与她相似,因此格外的惺惺相惜。
张钫摸了摸眼前女子的脸颊,算是给了她些许安慰吧。“对了,吴擎的妻子怎样了?”他问道。
“他妻子啊”她显得有些难以启齿,“吴擎下葬没多久后,我见她拿着扇子在坟头扇了许久,我也不知她在做什么,原本想着上前慰问几句的,可是如此奇怪举动,反倒惊得我不敢前行了”。
张钫一听,同样也在思考着什么。
二
这日,街上人往来熙攘,姽婳戴着帷帽,来到一家茶舍里与人照面。
她拿出一包袱,将其递给眼前的男人,男人名叫周忆恩,是从前姽婳偶然救下的人,后来认作义弟。
周忆恩接过后,急忙打开了,拿起其中一幅来,仔细看了看之后,连连赞赏,问道,“阿姐,这是你的手笔吗?”
姽婳笑了笑道,“不是,我的眼睛还未好,作不了画,这是张钫的妹张菁所画的”。
“这么好的字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的。”完,从身上掏出个钱袋子,直接就给了姽婳。“阿姐,这钱先拿去吧,待把这些买完后,再给你补上差价”。
姽婳道,“这钱太多了,我不能收”。
“哎呀,阿姐,你就收着吧,这些东西可不止这个价呢”。
三
章府
又是如之前,一支飞镖射来,直接击在章邗的办公案上。章邗抬头望了望门外,也没有多做机会,从桌上将飞镖拔起,拿起放在飞镖上的布帛。
他看着这字迹,倒不像是之前那夜晚里,写着“善待贵人”的字迹,倒像是出自哪位故人之手的。
他打开布帛,迅速扫了一下内容,然后又再抬头,瞥了一下屋外。
“章大人之功绩,为平日里百姓所赞言,草民知大人近日为案件所劳惫着,特为大人您备了一份薄礼,礼虽轻薄,但若是用得好,定能解大人近日之忧。”
下面还有一句交代地点的,并交代道,“还请大人速速前往,切勿耽搁”。
“这字迹……”章邗一顿,突然大声喊道,“行止”。
门外便立刻有人应道,跑着推开门进来,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你立刻带上人马,然后前往此处。”完他把那张布帛扔向那个名叫行止的人。
行止立马接住了,他看后,道,“卑职知道了,立刻就去。”
罢,他便退下了。
独留章邗一人,他拿起笔,轻蘸了笔墨,在纸上写着一个字
“虞”。
四
君好在庭院中独自站着,远望着高墙那边,手里玩弄着她那块随身携带的玉佩。
“最晚七后,不得在耽误下去了。”君好心中想着。
突然,一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过头来,是徐婉。
当她被调至徐婉身旁伺候的时候,她觉得,徐婉其实也不像府中传的那样,很难伺候。有时候,君好觉得,徐婉倒有些像一个孩。
“君好,今陪我出府吧”。徐婉今日的装扮很清丽,头上仅仅将至钗子而已,没有过多的华丽饰品。
“是”。君好看着眼前的徐婉,低头应道。
今日徐婉有些异常,平日里,徐婉最不爱出门了,她的屋内养了许多的动物,平日里不是喜欢逗逗鹦鹉,就是喜欢待在房内看画本,一看便是看了一,还不喜人打扰。
今日会主动邀君好出行,还是使得人有些诧异。
当日,为搜查嗣音的踪迹,混入府中当了婢女,不管是暗自搜查,还是与其余的婢女交谈,都未曾看过,听过有嗣音这冉访过。她一开始只是猜测而已,猜测嗣音并不在府中,更多的,可能逃往他国了。
直到当日徐婉扯下她的面纱,看徐婉当日的神色,就应证了这点。徐婉她把君好当做了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