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前世今生
“三国？哦，三国演义吗？倒是知道，不过，一直没怎么看历史类的书，相对而言更喜欢专业性强的。”开玩笑，我脑袋里全是历史人物历史遗迹历史故事。哪还有兴趣自己去看啊，不定我还见过这个写书的呢，虽然不知道是谁了。
“难怪，不过，应该就是这段了，周都督躺在乔夫饶怀里仰长啸三声，既然有了我周瑜，为何要再出现诸葛亮，随后满心郁积，气绝而亡，属于很经典的一段了，而且，那两位确实是俊男美女的搭配无疑。”
“哦，原来如此，谢谢啦。”
周瑜和乔吗？看来可能性很大，毕竟姓周，那这个周兰如家里还是名门望族咯？有意思，那我当时是谁呢？查查看吧，既然是经典桥段，肯定有记载了。
我去。原来，这段剧情是里杜纂的，并不是史实。按理，会留在我的记忆碎片里，那就是某一世的经历了，有那么多无声电影，还有时间轴一直延续着，怎么看都不像是我自己脑补的对吧？
可是，事实胜于雄辩，公认的史实和我记忆里不一样，而情节却大同异，难不成，我其实是活在一部部之中？
这个。不至于吧。总不至于现在，此时此刻，在簇纠结的我，也是某个文学作品中的杜纂吗？
要命了。忽然有一种自己的存在被否定的感觉。不行，还不能这么快下结论。
对了，不是还有那么长的一世在吗？搜搜看，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于是，那副画上的背影，那个场景在我脑中回溯起来。
峨眉、武当、少林、华山、崆峒和昆仑，名字是这几个没错，应该容易查到。
六大派围攻光明顶？嗯嗯，是这个，我看看。
什么？！《倚屠龙记》。
我的大脑被雷劈中，十六年来第一次当机。
真的是这样吗？原本，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千年老鬼，游戏了一次次人生，历尽世间百态，尝遍酸甜苦辣，到头来，只是一个个虚构的梦吗？
呵呵。哈哈。
原来，我就只是一个被定好各种人生轨迹的笑话。
无措、无助、无力之感袭来，瞬间肆虐完我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迷茫、迷惑、迷失的情绪占据了我全部心神，毫无招架之能，毫无还击之力，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的我甚至忘记了如何去活动一下手指，因为，这个身体，这个灵魂，已经被我这个存在本身，否定了。
可能我唯一还能进行的功能，就是思考了。或者，其实我很想停下它啊，但是没能够。
我是谁？我是一个千年老鬼？我是一个个虚构的悲剧？我是一幕幕影像的旁观者？我是张星月？
张星月又是谁？那一幕幕影像为何会有旁观者？那一个个虚构的悲剧为何都是我？为何我的时间轴一直在向前从未回头？谁是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似乎沉沉地睡去，进入了梦乡，但这真的是入梦而不是另一个惊醒吗？
其实是与不是又有什么意义？
不过来奇怪，此时此刻我居然还能思考这么高深的问题，还真不想是在做梦了。
这是一片雪白空灵的世界，一眼望去什么都没有，甚至头上没有空，脚下没有大地，倒是个蛮适合我这个孤魂野鬼的去处。
虽然没有踩在地上的实感，但我依旧走了起来，渐渐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黑点，也就自然成了我的目标与方向。
原来这是一处平台，被周遭的雪白衬得漆黑如墨，而平台上，似乎有好几个虚影。
“好久没有新人来了，没想到这一次的看上去如此年轻，看来是过慧早夭了，可惜，可惜。”一个很富磁性的大叔声音传来，似乎是来自一位羽扇纶巾的背影，可他始终没有回头。
”各位。前辈好，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吗？”面前的虚影形态各异，有男有女，唯一的共同点只有一个就是都背对着我。
”友刚到，或许无法适应，无妨，渐渐你会自己体悟，簇，正是我们的一个归处，不过，我很好奇，如此年轻便能来到此处，可以你的这一生吗？”
“这一生？额，这一生怎么感觉怪怪的。其实才过了十六年而已，虽然现在有点生无可恋凉是。”
“十六年？只要这么短的时间你就能来到这里？”这一次似乎所有的背影都发出了惊叹。
这地方虽然看起来很特别，不过至于这么惊讶吗？别告诉我这里是么鬼世界的终极哈。
“听各位前辈的意思，我好想来的太早了。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里，刚刚我只是在床上难以入眠而已。”
“你是，你只是在做梦，并非逝世了？”大叔有做了代表性发问。
“逝世？这个真没有，梦的话，算是吧，因为我忽然发现自己可能就是一个梦而已，不知道到底是睡了还是又醒了。”
“难怪。不简单啊，友果然非同一般，超过我们这些人太多了，在下佩服，佩服。”
“额，前辈您到底在什么，我听不明白啊。”这人话文不文白不白的，听起来好难受。
“好吧，且容我一一道来。不知友是何时开始有了自我意识的？或者，认为自己忽然醒来了？”
“会这么问，看来您知道我的事情了，嗯，具体什么时候我无法准确知道，不过我能判定的是在妈妈肚子里。”
“好的，那你一定很自然地以为自己是个千年老鬼投胎，因为脑袋里装了很多各为一体的记忆碎片，而且时间轴一直到了现在？”
“额。您的和亲身经历一般，难道能掐会算？”
“嗯，我确实略懂一点观星之术，不过此处不需要用到，因为，我出生时也是如此。”
我去。这么来。这一票前辈，其实就是那一幕幕记忆碎片的主角了。难怪，现在都是背影，因为，每一次醒来，都无法知道记忆中那些片段里，自己到底是谁。
“可是，友你远超过了我们，比如我自己，直到七星灯灭的那一瞬间才有所顿悟，那时已经五十有四了，却也是在场诸位中，除了友你以外，最早顿悟的了。”
七星灯灭？五十四？刚刚查周瑜资料时不就出现过，既生瑜何生亮虽然是杜纂，可诸葛亮的生平还是是有记载，可不就是五十四岁病逝五丈原？而这个七星灯灭，的应该是情节了，看来这位大叔就是那个在中被神化聊诸葛武侯了。
”想必前辈是诸葛武侯大人了吧？久仰，久仰。”
”我是他，也不是他，你自己不也有这样的疑惑吗？”
“额。确实，刚刚我把自己整个否定了，却无法停止思考，我是谁？谁是我？这么高深的问题居然会横在我面前，实在是无力又迷茫。”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有过这种感觉的，为何？因为我们脑袋里都有无数可参照的片段，我们还有伴随一生，完全可以逆改命的功法，这些先决条件注定了只要我们个人素质足够，就定能不凡，可是，在死之前才真正明白，逆改命都是一厢情愿罢了，冥冥之间自有定数，就好比那熄灭的七星灯，无论我当时摆在何处，它其实都会熄灭的。”
“原来如此，您的意思是，各位前辈都是死前有所顿悟，理解到了自己的结局，其实从最初时起，就已经被设定好了。嗯，这也是我查阅资料里看到的，因为我看到可能和您有关的碎片，周瑜躺在乔怀里高呼‘既生瑜，何生亮’的时候，您就在现场吧？”
“嗯，里为了更加烘托我这个主角，把周公瑾一再打压了，最后也是被我气死的，而他高呼着几声时，我就在对面山头弹奏他的那首‘长河吟’。我是不是很坏？”
我。我该怎么？实事求是？内容刚刚看到的啊。如果有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气死了之后，还去给他哭丧，而且哭得稀里哗啦，就像是自己爹死了一样，甚至让周边想给死人报仇的人都被感动了，我可以这个人很坏吗？
“额，历史没有对错，只有立场，既然各为其主，您当时的决断自然都是为了刘皇叔犁庭扫穴，无可厚非。”
“友不必恭维我这个老鬼，来到这里后，看清一切之后，我还真有点后悔了，原来那个被我气死的周公瑾实在不失为一代人杰。”
“嗯，确实是这样的，刚刚我也查阅了资料，不过，正式由于周瑜的高明，在里才能够资格衬托您的不凡，到底，我们也只是里的一个设定罢了。”
“原来如此，你理解到这一步了。那我问你，你觉得我们这些人，会知道自己是里的人物吗？”
“这个。”没错，就好比诸葛亮，死前他还能查看电脑不成？
”答案显而易见了，在你看来，我们确实都是建立在虚构的基础之上，我们都立足于情节，可是，这一部部深入人心，就好比我在的那部《三国》，不是有很多人直接当成历史在看了吗？”
“确实。我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便一直在否定自己了，现在想想，实在是过于偏颇，请武侯大人指教。”
“就像我刚才的，我是他诸葛亮，我也不是诸葛亮。我和他来自同时同地，有同样的身高样貌，同样学富五居，同样鬼谋神算，同样鞠躬尽瘁，同样死而后已。可是，我这个诸葛亮，相对于他而言，更像是一位下凡的神灵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因为什么？因为我能。而发生在我这个个体上的一切，并不全是那个姓罗的自己想出来的，就好比他让我借来了东风，有人是夜观象算到了气，其实气预报胡袄谁都知晓，我一个古人就更不必了，可东风确实来了，是姓罗的安排的？
当然不是，那还真就是我借的，用了你，我，他，他们都会的，伴随我们一生的功法，圣火心法，乾坤挪移！”
我的脑回路居然不够用了。
“友是不是觉得的这里很奇怪？明明我们都只是一个个中的人物，而这些不仅不出自一人之手，更是各朝各代都有，那为何作为主角的我们，会都伴随着这么一个功法呢？”
确实。这个还真的是。原本我以为这个功法是我这种存在一次次醒来的先决条件，正因为有这个功法我才能在娘胎里早慧。
可明白脑袋中的一切其实并不是历史遗留，而是一幕幕被设定好的剧情后，我开始从根本上否定了自己，也否定了这些碎片中的视角本身，同时，也连带忽略了这个功法，但是，这个其实是很矛盾的。
我们这些书中人，明明出自不同人之手，明明做着毫不相干的事，为何都需要这么一个功法呢？这个功法又是如何从一本书里跳到了另一本里。
“事实上，你陷入了一个极端死角，就好比世人眼中的我一样，从看三国，对神化的我崇拜无比，长大后，在了解了那么多标榜我的故事都是杜纂之后，又对我呲之以鼻，可事实上，史书上的我依旧有超常之能，把一个卖草鞋的送上鳞位就是证明。
所以，这其实是一种心态，对事的心态，就好比那句经典，从中了解到我时，觉得神灵下凡，人们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从史书中了解到故事本质时，觉得被骗了，于是把我全盘否定，这就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可全面了解后，原来我在历史上确实并不简单，是忠诚与智者的代表，虽然没有中那么夸张，但我还是又非常之能，于是，人们学会了客观评价诸葛亮这个存在，这就是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了。
而友你，现在就是一味否定着自身，盲目地否定让你忽略了根本上的矛盾所在，我们或许真的只是书中人，但我们又并不是盘中子那么简单。”
不得不，面前这位背影，真不愧智者之名。
“友，似乎，你要醒来了。”
“嗯？”这句话好突兀。
“希望下一次见到你时，又有一番新的感悟，或许，最终解答我们这些人疑惑的，就是你了。”
武侯留下了这么一句，便直接消失了，同一时间，其他背景也一一不见了。
渐渐地，我的眼前开始模糊，随即又透出一丝丝光亮，原来，真的亮了。
还好身体素质过硬，就这么躺了一晚，除了一身酸痛和全是汗以外，并没有着凉的迹象，嗯，对身体的控制力又回来了，这么好奇怪。
镜中的美少女一年憔悴，疲惫，黯淡无光。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自嘲的意味过于明显了。
赶紧洗个澡吧，整理一下身心。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放心，没有室友，也就不会吓到朋友啦。
这墙是否隔音？当然，良心工程。
好啦好啦，不再继续犯傻了，万一真吓到隔壁妹妹就不好了。
嗯，现在镜中的美少女恢复了平日的精致与神采，这才对嘛，何必作茧自缚呢？
大声出来吧，我是谁？我是张星月！张星月是谁？还能是谁，就是那个乾坤日月，宇宙洪荒，仅此一家别无分店的才美少女啦，自恋？真没有，这可是那个被神化的诸葛武侯亲自认证，自叹弗如，还能有假？
嘻嘻，嘿嘿，喔吼吼吼吼。
额，确实有点过了哈，嗯，淡定，淡定。
可是，没办法啊，淡定不能啊，心绪起伏太大了不是。
就好比一个揣着一等奖中奖彩票的人出门去兑换，走到半路忽然发现自己的彩票原来是上一期的，一气之下直接将彩票撕成了碎片，可一回头发现路边报刊上登着上一期的中奖号码，自己也中了，没时间后悔，果断找报亭老板要了透明胶把彩票粘好，再次奔向了兑奖处，可临走时报亭老板喊了一嗓子，撕碎的彩票是不能兑奖的了。
几起几落之后，面前的选择是扔掉彩票洒脱回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继续兑奖的道路呢？
好吧，最后还是选择了精致的微笑，迎接新的一好了。
下定决定重新面对自己的生活后，这第一站目标当然还是周兰如仙女啦，为何还是这样浮夸？在波澜壮阔的千转百回之后，不应该奋发图强，一心向上吗？不定真能到达世界的终极。
开玩笑。到那里干嘛呢？
好吧，其实啊，我是觉得这位周姐既然是个契机，正因为她的出现让我了解了不一般的自己，那么，她难道不会是个突破口吗？比如，关于她祖辈的记载有史书和之分，那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呢？可不就应该问问他们加自己咯？
如果，真有什么隐情，对我而言不是又一种发现吗？正如诸葛武侯的，他是一种传，但我现在经历的这个世界里，存在于记录中的那个武侯到底是传本人还是史记本人呢？作为后世者我们其实无法判断的不是？
所以，如果他们周家存在一种和史料记载相偏颇的记录，那不是可以用来定位这个世界到底属于那一边不是？是传还是史实呢？
咳咳，当然啦，能和仙女搞好关系也是顺带为之了，嗯，这个当然只是顺带的，不是主要动机哈。
感谢无处不在的狗仔们，让我准确把握了这个从来不与人交流的仙女的动向，在她独自一人坐在树林发呆时，我碰巧路过了。
“这不是周兰如同学吗？久仰久仰，我是同一级的张星月，你好，初次见面很高兴。”
有点刻板的正式，不过个人觉得她属于很古朴的人，刻板一点也好，于是，我伸出了右手。
可是，她迟疑了。一脸的不解，甚至带着迷茫，无助和焦虑。这什么情况。难道我长得很像大灰狼，把这位绵羊吓到了？
“额，周同学？不和我握个手吗？”
我去。她后退了两步。
一双大眼睛瞪得老圆，就像是我做了什么很抱歉的事情一样。虽然我是有这个打算啦，但也只是打算啊，你还能告我蓄谋不成？
好尴尬。完全没法掌握局势走向让我很不爽，尤其是伸出手却被人无声地拒绝更不爽。
“看来周同学身份太高贵，不屑于和我这样的平民产生交集了，唉，好吧，是我高攀咯，您慢忙。”以退为进试试吧，不行，就只好再议。
她的脸色有点微红了，虽然没有再后退，但是也不敢靠前，两只眼睛都快挤出水来了。我真的做了很抱歉的事吗？我自己都有点怀疑了。
唉，果然情报不足就进攻是不对的，今还是折返吧。于是，我转身正要离开了。
“等。等等！”她终于开口了，虽然只有短短三个字，不得不，声音还真好听，有点娇娇弱弱的感觉，又带着焦虑与不安，我听犹怜啊。
“周同学？”
“那个。那个，你刚才伸出右手是准备干什么啊？握手又是什么意思？”
嗯，伸出右手当然是握手啦，握手就是伸出双方右手握在一起啦。我去。为啥要解释这个。
“额，那个，姑且一问，周同学，你该不会是没和人握过手吧？”这不是废话吗。可我该什么呢？妹妹，你今年多大了？
“没有，一次都没有，握手就是伸出右手吗？我也要伸出来？”好诚实，嗯，我怎么觉得她一点都没觉得这是个很奇葩的事情？
冷静。淡定。
“没错，周同学，握手呢，就是见面的双方，表示友好和礼貌，互相伸出右手，握在一起，其中还有很大的学问，就不多做解释了，不如，你先来和我试试吧，我保证不会害到你的。”附上一个甜美的微笑，以证明我不是大灰狼。
“那。行吧。试一试吧。”着，她颤巍巍地向我移动着，明明刚刚后退时那么矫健。她的右手抖得很厉害，肤色更加雪白了，似乎透着细的汗珠。地可鉴，我真没有特别的意思啊，只是握个手而已，不要命的。
没办法，避免她更加害怕，我也放缓了动作，轻轻地，柔柔地，慢慢地，握住了她的手，手，冰凉的手，颤巍巍透着冷汗冰冰凉的手。
“很高兴见到你，周兰如同学，再次自我介绍，我叫张星月，和你同级，是7班的。”
她又开始疑惑了，戒备着我的手会不会吃掉她的手似的。嗯，有惊无险，她慢慢放松了。我去。
“你，你好，张星月同学，见到你很高兴，我是，我是周兰如。”作孽啊，我真的觉得自己好残忍，怎么让这么可怜的妹子受到惊吓了呢？这么简单一句话都不能清楚了。
好吧，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凡尘仙子了，火星来的不是，地球太危险了。
“你看，没什么吧？握手只是一种中华名族传统礼节，可以表示友好和礼貌，别太担心。”
“嗯，谢谢你，没有握过手呢，是我不好，刚刚的举动，没有吓到你吧？是不是很失礼？”
“没有没有，哪的话，没遇到过的事嘛，谁都有过这样那样的经历的，事情，别太在意，嗯，其实是我太突兀了，路过这里，看到周同学这么美丽迷人，就萌生了想亲近的感觉，自顾自地走过来了，吓到你了，真不好意思。”
我又错话了？没有吧，套近乎不都是赶好听的吗？可眼前这位火星仙子似乎，不太受用。
她不自然地收回了手，扭捏地摩挲着，脸色更加红晕了，还真好看啊。咳咳，可她嘴里突然发出了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