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成王败寇
秦萱从书房探出脑袋,确定外面没人后,才蹑手蹑脚的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被子一蒙继续睡觉,直到中午的时候,被一通电话震醒。
她从枕头下面拿出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秦柔。
秦萱的第一反应就是:白眼狼。
她闭着眼睛等电话震了好几声后,才懒洋洋的按了接听键。
“喂,姐姐,你还好吗?”
秦萱看了眼缠着纱布的手腕,云淡风轻的回答:“挺好的,有事吗?”
秦柔很是明显的顿了一下,然后说:“没事,我担心姐姐所以问一下,对了姐姐,姐夫还在生你的气吗?”
“生气?”秦萱思虑了片刻,:“你姐夫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生我的气啊,还是说,你想让他生我的气?”
“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自然是希望姐姐和姐夫夫妻恩爱的。”
“那我谢谢妹妹,还有其他事吗?”
秦萱话音刚落,便从电话里传出男人的咆哮声:“让她给我滚回来!一点小事的办不好,有什么脸做秦家的女儿?”
“这.....”秦柔略显为难的开口:“姐姐,要不您今天抽空回来一趟,爸爸一向刀子嘴豆腐心,他说的话,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让我回去....,好啊,我吃过午饭就回去。”秦萱笑着应了一句,然后先行挂了电话。
被秦萱第一次挂电话的秦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约莫过了三秒钟,她把扔在床上,暗暗骂了一声贱人。
然后她起身走到秦江涛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一脸乖巧的说:“爸,您别生气,姐姐说她吃完饭就过来。”
“还要吃完饭才过来?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不把她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曹碧芹趁机在一旁煽风点火。
“妈,姐姐刚出院,心情不好很正常!等会儿姐姐来了,您可别乱说话,万一姐姐不高兴,回家再割个腕什么的,惹怒了盛家,咱们可赔不起。”
秦江涛听到秦柔提起医院,还没来得及平息的怒火,又燃了起来。
“这个没有的东西,我让她好言好语的把盛景羡哄高兴,她倒好,竟蠢到用自杀去要挟。”
“盛家是什么人家?盛景羡是什么人物?怎会吃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一点用都没有!”
曹碧芹跟女儿秦柔对视了一眼,俩人会心一笑。
接着,曹碧芹端起一盏茶递到了秦江涛的面前,温柔的说:“现在你总该知道,为什么当初我劝你把柔儿嫁过去了吧!倘若现在换柔儿是盛家夫人,秦家如今不知道能风光多少呢!”
“区区一个商诚约而已,还不是柔儿一句话的事情。”
秦江涛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不以为意的笑道:“你一个妇人懂什么,秦萱是盛家老太太指明要的孙媳妇儿,哪里是我能左右的!只能说那丫头走运,投在了林纾的肚子里。”
在听到‘林纾’这个名字后,曹碧芹的脸色变的异常难看。
即便是现在,即便林纾已经死了多年,也丝毫不减她对这个女人的厌恶。
因为只要提及林纾,曹碧芹就会想起,当年她在秦家低声下气的做保姆,而林纾却高高在上做秦太太的日子。
现如今秦江涛却说秦萱幸运,无非是在含沙射影的笑话她没有一个背景强大的娘家,而秦柔是因为生在她的肚子里,所以才没有嫁到盛家的资格。
哼,林家大小姐又能怎样?貌美如花又能如何?不还是挡不住男人去**。
虽然她以前只是个保姆,但如今却是秦家实实在在的女主人,林纾的女儿不也被她牢牢的握在手心吗?
正所谓成王败寇,那个被丈夫背叛又早死的贱人,才是输家!
曹碧芹握了握拳头,忍住了心里的愤懑。
在平复下内心的情绪后,她笑着对秦江涛说:“话虽如此,可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当初既然搭上了盛家这条关系,那就该试一下!”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她盛老太太不认柔儿,还能不认盛家血脉?”
秦江涛听后,若有所思的盯着冒着热气的茶面,想了一会儿,幽幽的笑了:“这倒也是个办法。”
其实早在秦萱出嫁前,曹碧芹就提过这个建议,但当时便被他驳回了。
一个深居家中的妇人或许不知,但他却对那位盛老太太略知一二。
那个老祖宗虽看起来慈眉善目异常和善,但狠起来确实也能六亲不认。
除非是她老人家认可的儿媳妇或者孙媳妇,否则,那些想凭借肚皮嫁进盛家的女人,哪个没被她强行送进医院打过胎。
一个能对孙子下狠手的老太太,怎么可能对一个曾孙手软?
不过.....,现在或许就不一样了。
且不说秦萱嫁过去三年,肚子都没一点动静,关键是不久之前,老太太已经把盛家的权柄交给了盛景羡。
若到时候他能护着柔儿,想必老太太也会为了顾及盛家掌权人的脸面,不轻举妄动。
相比之下,他的这个小女儿比秦萱那丫头聪明机灵的多,若秦柔真能带着孩子顺利嫁到盛家,到时候秦家说不定也能在京都占有一席之地。
想到这里,秦江涛放下茶盏,看向秦柔笑着问:“柔儿,你觉得盛景羡如何?”
秦柔瞬间红了脸,然后低着头轻声细语的说:“爸,你怎么突然这么问?盛景羡是我的姐夫,即便我对他....,总之,我是不会跟姐姐抢姐夫的。”
说完,秦柔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快速的上了楼。
秦江涛看到秦柔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应,心情愉悦的笑了起来,“这丫头,怪不得这几年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她一个都不见,原来是心里装了别人。”
“既然如此,我心里就有谱了!”
秦江涛再次端起茶盏,悠闲自得的品了起来。
秦柔跑回房间关上门后,脸上的娇羞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阴冷又不屑的笑容。
笑话,那些不入流的废物,怎么可能入得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