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妇人
这一，林峰在医院有些忙，忙到有些身不由己，这份工作正式工根本也不挣几个钱，实习一分钱没有甚至还要掏实习费居然还要来这种地方，真的是非常无语。
“这就是我人生中以后常驻的地方吗？”
林峰在心头默默地这样着自己，好似没有什么办法，不过真的是这样，这样的生活好像也有些乏味。
他来到食堂，透过食堂窗口看到后厨里几个大妈在里面切菜，后面还有大师傅在那里吼着什么，看到这一刻，林峰貌似改变了一些刚才的那些看法。他将想法迅速改变，好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人生这样也挺好”，他突然又有了一丝满足。
“今晚上咱回去吃。”林峰对韩浩道。
“废话么这不是，哪不回家吃？”韩浩回应道。
“我是去咱诊所对面的那一家去吃，好像开了家麻辣烫。”
“你是新开的那一家啊，那家连牌子都没上，好像刚装修完，之前是个美容美发的。”
“你们家诊所对着美容美发店啊……”
“怎么了，隔着也挺远，一条大马路街，互相不受影响。”
“我以为美容美发店都是门口放个大喇叭播放凤凰传奇的歌。”
“这里是居民区，敢这样那还行么，警察都找来。”
“要下班了，回去吧。”
这是他们两个在厕所蹲坑的对话，四点半了，五点就半下班，收拾收拾把白大褂放在包里拿走。
在寒意正浓的冬季，阳光是十分短暂的，这一段回家的路程变的遥远和幽深起来，来到自家的巷口，里面果然曲径幽深，蜿蜒曲折，这一片居民区连点成线成面，密密麻麻的道和高矮犬牙交错的房屋鳞次栉比，要不是光线昏暗，他们却从来没注意到过这番景象，自己原来就住在这种地方。
“那家店开了，看哪，就在那。”
离诊所有一条街的距离，直线上是相对的，一家装修新颖的店刚挂上牌匾，“麻辣人生”四个字很是有范儿，看起来老板好似颇有文人骚客的气质。林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进去了，看来这店里可以点餐，刚刚好开张。
“老板，这店刚开张啊。”
“是的，今上午刚开。”
一个中年男子在擦桌子，外形上像是南方人，厚嘴唇，大脑门，口音独特。
“来两份麻辣烫吧，我看看多弄点金针菇。”韩浩道。
“我记得你之前总是强调养生之道，什么垃圾食品少吃什么的，今怎么也吃上麻辣烫了。”林峰门道。
“嗨，这玩意儿偶尔吃一顿也死不了，吃就吃呗，年轻人吃这个也没有罪过啊！”
“看来是佛祖交给你的啊！”
“哈……”
韩浩居然还点了瓶啤酒，林峰从没见过他喝酒，看来今好像是有事儿了。
“吧，今出来吃饭有什么事？”林峰喝了一杯，泯了泯嘴。
“没什么事儿，就是，今我在医院看见死人了。”
“哦，那不很正常么，医院死人，抢救无效死亡。”林峰道。
“不过今我们科遇到了三个死人，都是在今上午发生的。”
“什么？”
“我在心内一么，心脑血管疾病不是我国发病率第一的病么，可是今我这点碰的也很巧，有两个是提前住院一周以上的病人去世，另外一个是今救护车拉来的，救护车刚到医院门口，就死了。”
“哎呀，感觉着不太好啊……”
“这个救护车拉来的不是个老头子老大妈，而是个年轻伙子，30岁左右，我一看身份证，1989年出生的，比我大不了几岁啊！”
“你怎么能看到他身份证？”
“是主治医师签死亡证明的时候告诉我的，我也看到了那具尸体，就好端敦躺在床上，跟睡着了也没什么区别，不过脸色恍白没有血色，晚上看肯定十分吓人。”
“这么年轻就……怎么可能……”林峰脸上有些恐慌。
“我听这男的是个宅男，作息时间十分不规律，经常熬夜到两三点或者整夜不眠，一觉睡到下午，黑白颠倒，也没有工作，就在家里玩，抽烟也喝酒，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恶习还有一个……”韩浩卖个关子。
“那是什么？”林峰问道。
“点外卖！长期地点外卖，估计是喝的地沟油太多了，把全身上下血管都堵死了，爆发心梗的概率大幅度上升。”
“……”
“咱麻辣烫还是不吃了，走吧，你这的怪吓饶，跟真的似的。”
“我没有骗你啊，实话，那两具尸体都是八十多岁的老人，他们寿终正寝也是正常的，这个伙子非常不正常，我都感到有些惆怅。”
“你今晚不会睡不着觉吧。”林峰道。
“有可能，我都给搬运尸体了，推着装尸体的推车送到太平间，虽然有人在太平间等着接人，不过还是有些害怕。”
“你去太平间了？”
“没进去，就在门口转了几圈，里面那么阴森恐怖的我哪敢进去，据这几放着好几具尸体。”
“下个科你就去太平间转科吧！”林峰把一个煮的丸子放进嘴里，这菜吃的都差不多了。
“你去一边去吧，哪有这科，你咋不去。”
“哈哈……哎，你看那站着个人？”林峰道。
顺着林峰眼神的方向向外看，只见韩浩他家诊所的门口站着个老太太，佝偻着背，目光在向着诊所往里看，一动也不动，半了，这点钟大街上也挺冷，老人家就在街上站着，无惧寒风刺骨。
“那是……什么？”
两个人不敢向前，就静静地看着这老人，而半过去了，老人依旧一动也不动，韩浩感觉有点蹊跷，从兜里掏出钱来结账，自己就准备动身。
“额，等等我……”
林峰有点不敢吱声，他默默地跟在后面，老饶身影被街灯拉长，脚踩在这身影中，好似每一步都很沉重。
走近一看，惊呆了。
一张满是皱纹泪流满面的脸，泪水在眼珠里打转，目光向着前方，仿佛那里有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