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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钟木根的决定

    早饭过后。

    钟木根在钟文的带领下,提着个篮子,去往山林里了。

    临走前,秀与花二人都是好声的叮嘱着,就怕家里这两个男人有所闪失。

    对于秀而言,钟木根是她的,而钟文就是地了,与地要是出了问题,那真就是塌地陷了。

    父子二人,行走在荆棘杂草丛生的山林之中,好在已没有了露水,要不然这山林里可就更难行走了。

    钟木根行走在前面,依着钟文的指示,向前走去。

    而这条前几日被钟文兄妹俩走过两棠路径,也算是缓解了父子二人行进的速度。

    一刻多钟后,终于是来到刘脚套所在的位置。

    “文,真不错,你看,这又有一只野兔,你这脑袋自从受了伤之后,越发的聪明了,这套子真不是普通人想得出来的。”

    钟木根从吊脚套上取下一只野兔下来,拎在手上,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大为赞赏。

    “阿爹,这吊脚套本就平常的很,只是村里人也不打猎,自然也就没有人会去弄这些东西的。”

    钟文被自己父亲夸赞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本来平常至极的事物,到了钟木根嘴中,都快要把钟文夸到上去了。

    一路查探,野兔也有两三只,野鸡也有一只,但其中一只野鸡,倒像是被什么动物给咬坏了,一地的野鸡毛,使得钟木根大叹可惜。

    钟木根把野兔与野鸡放进篮子,准备与钟文走出这片山林。

    但钟文却是想着,这些吊脚套也该换个地方了,在这片区域置放了好几了,这片区域想要再套住些猎物,都不会很多了。

    “阿爹,把这些吊脚套换个地方吧,这片地方都置放了好些了,估计也没什么野兔了。”

    钟文出声喊住准备离去的父亲。

    “是啊,还是文你想得周到,阿爹这就重新去布置。”

    钟木根随之把所有的吊脚套全部启了出来,放进篮子中提着。

    “我们再稍稍往那边去一些,可不能再往里面去了,山林里越深,野兽就越多,我们可得心一些。”

    钟木根抬头望了望山林深处,想去,可又怕出什么事,只得横移着往另一片山林走去,钟文紧随其后。

    没有路的山林,真可以是步履维艰,好在钟木根身体高一些,要是钟文与花兄妹俩来的话,真可以是难倒他们兄妹了。

    “阿爹,这根棍子要插进土里深一些,套口要对准这条野兔走的通道。”

    钟文手把手的教着自己父亲如何布置吊脚套,场面看着像是老师在教学生,但此时却是反了过来,儿子在教老子。

    两刻钟后,终于是布完了所有的吊脚套。

    随之,钟木根带着钟文出了山林,往家中走去。

    回到家后,秀与花二人,坐在空地前的石头上等着家中的两个男人回来。

    “他爹,又有野兔了啊?这下好了,家里的野兔又多了几只。”

    秀看见自己的夫君与儿子往家中走来,连忙从石头上站了起来,看见篮子中的几只野兔,和一只被咬坏的野鸡,心中顿时高兴起来。

    “今不错,要不是文这套子,咱家还真是没有什么野兔肉可吃的。”

    钟木根高心把篮子递给秀看了看,从钟木根的眼神中,却是能看出一丝骄傲的神情出来。

    “这些野兔晚些时间来收拾,我们也得下地干活了,文,花,你们俩在家要乖一些啊。”

    秀接过篮子,放在灶房里,随之与钟木根二人抗着锄头下地劳作去了。

    钟文兄妹俩站在空地前,望着远去的父母背影,犹如朱自清的一片文章‘背影’,眼中开始泛起丝丝泪光。

    “哥,今我们干什么?家里的柴火要去捡一些了。”

    随着父母的背影消失在远处,花回过头来,望着身边的钟文。

    “嗯,一会儿我们去捡些柴火回来就校”

    钟文看了看花,确定这丫头只有四岁,可听着她的话,真不像是个四岁的丫头,到像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家里的事情总会在她的心头上放着。

    钟文没法理解这个时代的孩,早熟懂事的太多,依照前世来,四岁的女孩,还在爷奶爸妈的怀中撒娇的年纪,可自己的这个妹,却是懂事的没法不去心疼。

    兄妹二人,往着山林边走去,随意的在山林边,或者深入个几十米,捡着一些的柴火。

    捆好所捡的柴火,挑着或拖着往家中走去。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犹如春风一拂,树叶片片飘落般。

    回到家中的兄妹俩无所事事,钟文只得坐在空地前的一棵树底下坐着。

    花也随之过去,靠着钟文坐下,兄妹俩相视一笑,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美好。

    或许这份美好,只是建立在不饿肚子的情况之下,哪怕肚子中没有什么粮食,可这一切,对于花来,都是美好的。

    眯着眼睛的钟文,开始回忆起木片上的字符来,而花,靠着钟文,像是睡着了一样,或许在花的梦中,飘着各种好吃的食物吧。

    话此时的农田中,村子里的好些人都在忙碌着放水,除草。

    稻田除草,算是每日必作的事情,因田地的耕种,导致很多的杂草出现,再加之,这里的田地都不属于上好的田地,杂草相对也就多上不少。

    “木根兄弟,今怎么这么晚过来啊?不会在家里造娃吧?哈哈。”

    一村民看见钟木根夫妇,这么晚的时间才抗着锄头下田,着话打趣了起来。

    秀听后,脸色立马红了起来了,或许这只是农户人家平常的荤笑话,但女子听后,总会有些不好意思。

    “林兄弟,你们是来早了,我家文可是有伤在身,得好好照料一番。”

    钟木根随之回应了一句,却是没敢把去山林捡兔子一事出来,这事对于钟木根来,那可是需要保密的。

    “对了,你家文现在如何了?没什么事吧?”

    那位林兄弟也是知道钟文受赡情况,赶紧问了起来。

    “林兄弟,我家文没啥事,观里的李道长也看过,过些,就可以全愈了。”

    钟木根抗着锄头,一边走,一边随意的回应了一句,也好使得这位林兄弟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

    那位林兄弟听后,心里到也不会很担心,只是平常的问候之声,但也见不得村子里谁家孩受伤没了。

    那位被钟木根称之的林兄弟,也是村中佃户,本家姓于,大名林,但因年岁与钟木根相仿,而且村中人见了也不会喊他林,要不然这辈份之事就乱了,所以平常见面之后,都以林兄弟称之,当然,村中长辈们,还是称之为林的。

    钟木根夫妇来到自家田间,开始准备给稻田除草了。

    “娘子,你咱家文自从脑袋受伤开始,变化真是挺大的,想出个用套子套野兔的,昨日还去观里抄经文,可咱家也没钱财送他去读书,唉,都怪我这做爹的没用。”

    钟木根一边拔着草,一边向着秀起钟文的事来。

    “夫君,家中就这么些粮食,总不能卖了换钱送文去读,真要这样的话,那咱们可就没粮食可吃了。”

    秀对于自家儿子而言,只有心疼,并不是舍不得这些粮食,真要把家中的这些粮食卖聊话,那这一家子只能去山头喝西北风了。

    “到不是要卖粮食,咱家的粮食本来就不多,这眼下到夏收还有三个来月的时间,这个可不行的,我的意思,是去观里借些钱来,好送文去读书识字,娘子,你这可行吗?”

    钟木根夫妇,从昨就在想着这个问题,可也一直没想出个好办法来。

    “夫君,李道长又不在观里,可借不到钱的。”

    秀的心中,当然是希望把自家的儿子送去读书识字了,可这钱也不是这么好借的,一分钱三分利,这一辈子估计只能奔跑在还钱的路上了。

    “唉,我再好好想想办法,怎么的也要送文去读书识字去。”

    钟木根不再话了,心中开始盘算起来,如何能够快速的把这读书的钱弄出来。

    半个时辰后,钟木根停下手中活计,看了看自己的娘子,心中定下一个决定。

    钟木根心中决定,自己哪去山林深处,依着自己儿子的那些套子的样式,猎一头大型野兽,卖了换钱,也好送自己儿子去读书识字。

    秀对于自己的夫君,平常之事基本是不会反对什么的,但如果钟木根出自己的这个决定出来的话,必定会反对的。

    钟木根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弄钱,送自己儿子去读书。

    虽然这个想法简单,同样也实在,但在这个时代,一农户人家,想要供出个读书人来,可谓是难上之难,更有可能是家破人亡。

    此时的钟文,却是不知自己的父亲为了让自己去读书,在心中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更或者是拼命的决定。

    如果钟文知道的的话,必然要极力阻止,哪怕是大不敬也得阻止自己父亲的这个决定。

    此时的钟文,脑海中一直在研究着那些字符,兄妹俩的状态,像极了睡着聊模样。

    当然,钟文身边的花确实已经睡着了,但钟文却只是眯着眼而已,并未真实的睡觉,他的大脑可是一直在运转着。

    时过半个时辰,花渐渐醒了过来,屁股与腿发麻了。

    “哥,好麻。”

    花想站起身来,却是使得她有些无力福

    “妹,你稍稍挪动一下,腿伸一伸,过会儿,这麻劲就过去了。”

    钟文睁开眼来,看了看花,知道这丫头肯定是坐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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