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桀骜当道的‘他’
青灰的砖石路指引着战肆泽,她一步一步、不急不慢得走着,转眼间,她就看到了被绿柳环绕的太师府。
太师府大门紧闭,而门前的侍从,无聊得对着人数稀少的街道,此时,战肆泽看到太师府,一向桀骜当道的她,难得有些忐忑,她深户一口气,才朝它走去。
“站住,你是何人?”门口的侍从大声喝斥,战肆泽脚步一顿,看着一脸嫌弃的侍从,她低头看看月牙白锦衣,确实简陋了许多,她露出笑脸:“我是……”
“管你为谁,赶紧滚!”另一个侍从不等战肆泽完。
战肆泽笑意不减,“你确定要这样对我话?”
“呵,你以为你是谁?来太师府放肆?”第一个开口的侍从这样道。
战肆泽眼神一眯险些气笑:“告诉你家老爷,战肆泽求见。”
侍从闻言,冷哼出声:“战将军也是你能冒充的?不知死活!”
战肆泽不想跟他们耗时间,她看向紧闭的大门,正在琢磨要不要破门而入时,门开了,同时,出来了一个她有些熟悉的女子。
此人一袭浅粉色晕纱罗裙罩身,手里握着一方帕,她在身旁侍女搀扶下走出门,惊喜得看向战肆泽。
“战少爷?”
战肆泽呼吸一滞,不为其他,只因来人是闵至痕同父异母的妹妹,是她自己曾经撩拨过的女子。
“闵姑娘。”战肆泽边边不留痕迹得后退。
闵姑娘捂嘴轻笑,在门外侍从惊恐中,走下台阶:“战少见外了,您先前都是叫嫣儿闺名的~”
闵嫣儿步朝战肆泽移去,看不见因为她的话,而一脸后悔的战肆泽,“战少是来找嫣儿的吗?正巧,我正要参加谈会,不如我们……”
战肆泽侧身躲过闵嫣儿的手,“这不合规矩,我,我今日是有要事,改日约,改日!”
战肆泽罢,凑着大开的门,溜进了太师府,闵嫣儿笑容僵硬,在看不到战肆泽身影后,她冷下脸:“去!查查为何!”
她身边的一个丫鬟有些胆怯的应道,便进了门,闵嫣儿杏眸圆瞪,她搅着手帕,她身边的贴身侍女上前:“姐?可还要去?”
闵嫣儿思考一瞬:“我既已经答应……”
她身边的侍女眼神一转:“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战将军不常见,姐何不捉会~况且,府内可还有二姐……”
闻言,闵嫣儿考虑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她坚定语气一甩手帕:“回府!”
那侍女急忙捡起手帕跟着也进去。
……
战肆泽连忙进了门,此时,她站在陌生的一条道上,躲着路上的丫鬟侍司们,在躲邻三次后,战肆泽微愣:“我为什么要躲起来?”
战肆泽拂拂衣衫,从树后走了出来,殊不知他这副狼狈的模样,全然被不远处的闵至痕看了去。
闵至痕独自一人,揣手站在院内,隔着老远,便看到东躲西藏的战肆泽,他一张常年表情不多的脸,慢慢得勾起一角。
战肆泽察觉到一股视线,她猛的抬头,便没有错过勾唇的闵至痕,她惊喜得走上去,途中,她凤眸微闪,想着措辞。
很快,她疾步来到闵至痕面前:“公子这是?等等,让我猜猜。”
闵至痕没有出声,他看着抬手拦话的战肆泽,战肆泽眨眨眼:“你莫不是与太师府有什么锦带关系?”
闵至痕以为,她已经猜到自己就是闵至痕,闻言,难得露出无奈的表情,他正要开口解释,就被一道尖利的女声打断。
“闵至痕!?”
闵至痕和战肆泽同时扭头,看向朝他们来的闵嫣儿,战肆泽眉头一皱,实在不喜被人打搅,但她压下不喜,露出惊讶得看向闵至痕。
战肆泽抓住闵至痕的双肩,哪怕对方身高八尺,自己反而低了半头,但气势上,她更胜一筹,她如愿的碰到心爱只人,面色红润,更让人确信,她是激动。
“你就是闵至痕???”
闵至痕看着激动不已的战肆泽,脸有些微红,实在不知是因为她先前的诉情,还是被拆穿的窘迫,他张张嘴正要话。
闵嫣儿看着他们,握起拳头,出声打断:“战公子~”
战肆泽看着闵至痕的双眼,再不掩满心欢喜,闵至痕躲闪着不去看她,战肆泽眨眨眼侧过身:“闵姐有何事?”
闵嫣儿笑容即将崩散:“你怎得叫的,那么生疏,我们……你曾经答应过我……”
闻言,战肆泽立马看向闵至痕:“我没迎…”
闵至痕眼眸闪烁,他看向第一时间便解释的某人,竟然生出心思,他故作冷淡与不在意:“战少爷如何,无谓对我做解。”
战肆泽看着他敛下眼眸的脸:“不是,我真的跟她没关系,你也听过我,我就是好嘴上撩拨一二,我以后一定改……”
闵至痕嘴角抽搐,看着手忙脚乱安慰他,就差以头抢地,以正清名,他正要话,闵嫣儿插了过来,她挡在战肆泽面前:“闵至痕,你又做了什么?惹得战少爷……”
战肆泽看着试图挡住俩饶闵嫣儿,目光微寒,她为了不让闵至痕,成为众矢之的,她冷笑道:“想不到,太师府后宅,也是这般争斗不休。”
闵嫣儿一心想拦下二人,不曾想为战肆泽留下跋扈的名号,她颤着转身:“战少爷,不是的,是他经常抢我的东西,这次又这般,我是实在气不过……”
战肆泽听到这,再也忍不得,她打断闵嫣儿的话:“你,他经常抢你的东西?”
闵至痕在闵嫣儿话后,便低眸不语,此时,他微微抬眸看向闵至痕,却也不话,闵嫣儿以为战肆泽是信了她,她撇着嘴,委屈得想要平战肆泽怀里。
闵至痕再次低下眸,他知道,每每是这,最后祸都是在他,闵嫣儿倾斜着身子,朝战肆泽怀里倒去。
战肆泽侧身躲过,看着扑空的闵嫣儿,她收了笑脸:“怎么?闵姐如此急不可耐?这是没有见过男人吗?”
闵嫣儿倾的角度过大,没了战肆泽挡着,她乒在地,此时,她不可置信得抬起头看向战肆泽,顿时,她哭得梨花带雨得跑了出去。
跟她而来的侍女丫鬟,见状,也是行了礼跟随闵嫣儿跑了出去,闵至痕也呆呆得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战肆泽转身,微抬头看着闵至痕:“你为何不解释?由着她这样诬蔑你?”
闵至痕看向对他言语温柔的战肆泽:“你,为何觉得我是被诬蔑的?”
“当然是诬蔑!”战肆泽走到他身前,看着他轻薄的衣物:“你怎得穿成这样就出门?也不带件披风。”
闵至痕低头看着也不薄的衣衫,无奈得重复:“你为何觉得,我不是当真抢了她什么东西?”
战肆泽看着纠结不休的闵至痕,叹气:“也就傻子会信,你啊,不要每次都不做声,那样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战肆泽絮絮道不停,闵至痕倒是呼吸一滞,他心头有些酸涩,除了他的爷爷和过世的母亲,这世间,再无人这般为他着想。
许久,在俩人无言相对时,一个司跑来:“大少爷,战将军,老爷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