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搅混一潭水
一早的，横战便起身入了宫，昨日可以急着归家，今日确不得不入宫述职。
跟皇帝关系好是一回事，正儿八经的上报又是另一回事。
人京都冬日的寒风剌骨，没想到秋日的风也如此剌骨，横九歌不记得前世的此时，京都是否也如此冷，到底是太久远的记忆，不记得也属正常。
当她被林嬷嬷打扮好，系上了貂裘，哆哆嗦嗦的出了门，看见院里穿着一身单衣，行云流水打着拳法的老太太。
ennnn，对于自己想早些习武的念头犹豫了一下下，要不，等过完年，气候暖了再开始？
不不不，大仇还未得报，前方还有未知的风险，不就寒风里习个武嘛，几位哥哥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她怕个甚？
“慢慢怎么出来了？外面儿冷，快回屋去待着，别一会儿冻出问题来了。”老太太一套拳法打完，看着自家孙女傻兮兮的着她，那模样还挺逗饶。
“祖母！慢慢也想习武呢，能不能让爹爹给我寻个厉害的师傅啊？”眨吧着自己的大眼睛，九歌知道老太太最吃这一套了。
果然，老太太在这扑凌扑凌的眼神下，毫无抵抗之力，“那你告诉祖母为什么要习武啊？”
老太太这儿可没什么姑娘家不好习武的观念，她自身就是混过战场的人。
“都将门虎女，我祖父，爹爹都是大英雄，大将军，我一个将门出身的姑娘如果不会几招，岂不是丢了咱将门的脸？”
“再了，以后出门在外，万一遇上个什么事情，我会几招，也可以自保不是？”
一翻话的有理有据的，老太太摸着下巴：“这些话是谁教你的？”一个五岁大点的孩子要是没人教，能出这样的话来？
横九歌假意挠了下脑袋：“这些都是我听下面丫环的，是哥哥们自就去习武了，就只有我在家娇养着，要是我不习得几招，要是日后嫁人了，指不定受欺负呢，对了，祖母，嫁人是不是就像宁嫂子那样啊？”
横九歌的宁嫂子是将军府对门，宁伯爵家的儿媳妇李御史的闺女李燕，外界皆传自打这李燕入了门以后，在宁府是三一打五一大打，日子过的是苦不堪言。
虽对下人在嘴啐带些恼意，但对于九歌提出的习武之事，老太太也放在了心上，九歌现在还，嫁人还早着呢，可也不得不防以后嫁人遇不淑呢？
虽然家中几个孙子能护着，但到嫁人以后，有些事情，家中也不便过于插手不是？
瞅见祖母脸上的神色，九歌便知此事成了，只要把祖母这里通了，家中谁也阻拦不了。
现在只等爹爹下朝回来了，于是横九歌乐滋滋的装着屁孩的样子哄着老太太。
巳时，横战散朝回来，便同妻子来老太太这儿接九歌了，进屋后老太太便起九歌习武之事。
穆婉青心底有些不愿，自己好不容易得来一个女儿，不求将她养成琴棋书画样样具全的才女，那也不愿将其养成一个女汉子啊。
但听着婆母将女儿那翻话出，又觉得是得学上两招，这样纠结了一会儿后，习武就习武吧，娃儿还，也没啥定力，学得上两估计就算喊累，到时候琴棋书画就可以安排上了。
再学两招防身也是应该的，这么一想通，也就应了老太太。
“爹爹，我想要秦书叔叔教我习武。”秦书便是前世教她习武的师傅，也是横战多年的好友兼得力手下，专帮横战处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横战眉头微皱：“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个名字？”他虽与秦书相交，但从未与家人提起过，就是连枕边人都没过，闺女又从何得知？
一时各种阴谋论在横战的脑海里闪过，看来府中必须得清理一下了，以前不清理是为了宽子的心，毕竟将军府要是太干净了，子心里怎么好放心？
自古圣意难测，难保一时清理过后，子不会对他们下手。
再回秦书的事情，横战在秦书少年时曾搭救过他，后来秦书不知在何处习了一身本事前来投靠他，两人关系在长达十多年的交往下，越渐深厚。
横九歌要的就是他这种状态，将军府现如今的情况，她一个五岁的孩子是无力插手，到底府中有多少路探子，她也不知，何不干脆将一潭浑水再搅一搅，让人摸不准备将军府的底，也好安稳一段时间。
“我也不知道听谁的，就是听他很厉害呢，要习武的话，不就是要找个最厉害的师傅吗？”儿的真，九歌已经装了好些了，现在简直是捻手就来。
对于五岁的孩童，能指望她能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吗？
但是对于能在她身边提出秦书这个名字的人，横战起了心思，平时九歌都是在家中，能提到这个名字自是周身能接触到她的人。
为了不打草惊蛇，横战也真如了九歌的愿将秦书邀来做为九歌的师傅。
一开始，秦书对于教一个女孩武艺还有些抵触，他好好的一个出谋划策的军师型人物，什么时候画风突变，成一个教授武艺的人物了？
虽然他一身功夫确实出神入化，在横战了好些好话后，他才不情不愿的走马上任。
然而在教了横九歌一段时间之后，秦书反倒是认真了起来，家伙对于练武极为上心，而且赋极高，凡是他教的，两三的时间内就能融会贯通，想当年他习武之时被师傅是百年不遇的才，每招每式还会花上半个月。
那横九歌这样两三就能习到精髓的叫什么？千年不遇的才？还是怪才？
对于秦书脸上那怪异的表情，横九歌只是淡淡一笑，这些可是上辈子她勤学苦练了好几年的东西，这要是再不会，那岂不是白练了那么多年？
要不是因为怕一下子就会让秦书猜忌，她恨不得直接跨过这部分，让秦书上来就来大招算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