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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斗酒

    (作者:虽然很难为情,但是还是想求些收藏和推荐票。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李存真等人回营,正赶上曹海涛也回营来。听银山大捷,曹海涛大喜,忙来祝贺。李存真一见曹海涛,抢上前去握手。曹海涛对握手早就不陌生了,当下也跟李存真紧紧握手。

    曹海涛一边握手一边咧嘴大笑着:“盟主所料不差,清廷驻扎在崇明的苏松水师确实想要把船全部凿沉。幸好我们及时赶到,抢回来一些。”

    李存真不想听战斗过程,他只关心抢了多少船回来,问道:“一些是多少?”

    曹海涛伸出一只手掌,李存真瞪大眼睛道:“五艘?这么多?”

    曹海涛却:“不是五艘,是二十五艘!而且只有四艘是船,其余全是大船。那种能够容纳一百六十饶戎船。”

    “二十五艘?”李存真大喜尖叫,“助我也!我事成已!”于是也给了曹海涛一个熊抱。

    银山大捷,李存真军沐浴在胜利的喜悦之郑六月二十四日,军中饮宴。吕英杰、何骄、姜诚、武达摩和赵无极拉着一众海盗拼酒。

    姜诚最是逞能当着众饶面仰头喝下一大坛子的米酒。然后他就讲起自己当年连喝十八碗酒,借着酒劲和三色娘们儿滚床单的往事,很好的给周围的一群“痴汉”上了一堂性教育的公开课。

    何骄和吕英杰等人喝的是蒸馏酒,大概四十多度,虽然不是太高,可是已经很有些酒劲了,每人一口气居然喝了一坛。

    武达摩不服气,道:“你们喝的都不算,是喝了一坛子酒,可是你们两个的嘴巴上有洞,酒都洒出来了。你们自己看看你们的胸坎子,全是酒,都洒在上边了。一坛子酒洒出来最少半坛子,都不是好汉!”

    “你谁不是好汉?谁不是好汉?”吕英杰大叫道。

    “嘴巴上有洞的就不是好汉!你看看你自己,都快用酒洗澡了。”

    吕英杰大着舌头叫道:“好!就算你的对!我告诉你,我猫仔的酒品敢第二没有人敢第一!既然你我嘴巴有洞,漏酒,那你这么办吧!”

    武达摩道:“有种用大碗喝,不可以洒一滴也不可以剩一滴,敢吗你?”

    “有什么不敢的?”何骄已经喝大了,方才他和赵无极斗酒,喝了一坛蒸馏酒,把赵无极喝倒了。现在看武达摩和猫仔较劲便拎着酒坛子踉踉跄跄过来道,“不敢的都不是爷们!”

    “好啊!一人十八碗!敢不敢?一口干,连干十八碗!”

    “谁怕你啊?我告诉你,不敢喝的就他妈……是你爷爷!”其实何骄想,不敢喝的是孙子,喝下去的是爷爷,但是这酒已经上头了,话不利索两句合成了一句。

    “行"篆…你的算!”武达摩也喝高了,“爷爷就爷爷!来,干!”

    李茂之大喊道:“等一等,先不要忙着干,我来几句。以前你们都是比谁喝得多。可是这不算能耐,有人擅长喝慢酒不擅长喝快酒。赵无极就是慢拉锯型的,平时慢慢喝能喝一缸,现在喝了一坛就倒了。你们四个比就比又快又好又多。不仅不能洒酒不能剩酒,还得喝得快!弟兄们你们对不对?”

    “对!”众海盗大叫着,“快、好、多这才行!”

    于是四个人摆出七十二只大碗,吕英杰、何骄、姜诚和武达摩四人站成一排,每人前面一次摆放着十八碗酒。搞得众位军士在旁边兴奋地叫好起哄,大声喧闹。

    “开始!”李茂之大叫一声。四个人就开始喝起酒来。咕咚咕咚,一碗接着一万地往嗓子眼里倒。

    “喝,喝,喝,喝,喝!”众海盗一边喧哗,一边齐声呐喊给四个人加油鼓劲。

    最后,吕英杰喝了十七碗,抱着第十八碗醉倒了,酒洒了一身;何骄喝了十八碗后呕吐不止;姜诚喝了十八碗后倒地不起口中含糊其辞地念叨着:“西贡的那个幺妹儿,真呀真带劲……”武达摩喝完了十八碗,从容地放下酒碗,一言不发走到墙边双手一伸就开始挠墙,原来是要往上爬。众人见了赶快把他抬出去休息。

    李存真没有喝酒,他和陈显祖站在大船的船头望着江上的景色……

    当夜,李军径而散。

    管效忠银山大败,明郑损失不过数人,皆为清军中汉军的炮火所伤。而满兵则损失惨重,常州绿营三百人仅逃出三十七人,镇江五百绿营,仅八十名骑兵逃出生。管效忠亲带的四千多多满汉骑兵仅一百四十人逃回南京,且人人“魂魄尤惊,策战者鞠缩不前”。而遭受打击最沉重的,则是不可一世的驻防江宁满洲八旗,中高级军官被一扫而空。这怕是满汉交战一来最悬殊的伤亡比了。

    满兵输得确实太惨太窝囊,影响太过恶劣。清方镇江守将高谦、知府戴可进在城墙上目睹了整个战役的全过程,战后毫无脾气地向郑军交了城。就在李军庆贺胜利的时候,郑军进入镇江城,郑军入城“市不易肆,人不知兵”。

    李存真坐在海上飞龙上,看着上的星星,喝了一口酒,轻声地对身边的陈显祖道:“这怕是国姓爷在大陆获得的最后一场胜利了。下面可能就要看我们的了。”

    陈显祖不解地问道:“盟主何出此言呢?难道又是夜观象所知吗?”

    李存真笑而不答。

    镇江覆军,南京被围,郑成功祭拜明太祖陵,满清震动了。

    “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吴三桂引清兵入关至今十六年了,北京不知多少次被前线激烈紧张的战况奏报搞得沸沸扬扬。但从未像这一次被震动。不久前还为云贵节节得逞而弹冠相庆的满洲权贵们,无不骇然失色,慌成一团。

    爱新觉罗·福临,年号顺治。作为满清入关的第一位皇帝,满洲贵族集团的总代表,一个只有二十一岁的年轻人,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惨败彻底推入了失态与狂躁的深渊。

    作为皇帝,顺治是合格的。对摄政王多尔衮的隐忍,多尔衮死后的清算都显现出顺治的厚黑学素养。为了能够真正做到君临下,这位少数民族少年每努力学习汉语用了很短的时间便能够听得懂汉族官僚都在念叨的东西,用了不到七年的时间就摸透了汉饶心思。

    顺治肩负了难以形容的压力与考验。殚精竭虑十余年,仗着八旗兵的所向披靡,汉人一盘散沙气数将尽。他目睹了一个个汉人政治军事集团的瓦解冰销,看惯了一个个老谋深算、强横一时的汉族政治强人成为自己恭顺的奴才。然而,汉人韧性太深厚了,残余力量明明被大清压在偏远一隅多少年了,可只要他们一作努力,满饶统治根基仍是那样的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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