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相见难
“王爷,您还是走吧,今晚上皇上是不会让你进宫殿的,您还是找个地方去歇息吧,不要坏了身子,明见到娘娘仪容不好。”这个时候太监出来劝解赵政,但是赵政亲眼看着皇帝的所为。他的心已经凉了,他现在很累很饿,但是他不想离开。
他跪在这里只为求一个心安,他不想要他的施舍,他要自己博取这一牵
赵政没有回应那位太监,他依然跪在那里,人应该有所坚持,或许他傻,但是他希望用这种方式告诉皇宫那一位,我不是所谓的废物,他是赵政。
太监见劝解没用,也不再劝。
他走了,但是留下了两个太监为他打伞。
赵政没有话,但是这雨一直在下,好似不会停一般。
“娘娘,你去劝劝王爷吧,他一直跪在殿门前,没有离开,他这样下去会生病的,他身体本来就不好。”杨淑妃的寝宫里面,一个宫女苦苦哀求道。
她以前是带赵政的宫女,她看着赵政长大,不愿他这番受苦。所以在殿里苦苦哀求。
“罢了,我就出去一会儿。”杨淑妃闭上了眼睛,此刻她心中的算计与权衡全被打破了。
她被感动了,这样好的孩子,去哪找呢?
但是,就在他出殿的时候,被拦了下来,是皇帝的贴身太监。
他道:“娘娘慎重,杨公现在才上位,这个平衡不要打破。”
完他抬着灯笼就走了。
而杨淑妃却是后退一步,看着远去的灯火怅然若失。
东门外,寒风凛冽,吹拂过赵政的脸庞,他的睡意一下就被驱散了。
他跪的更加挺直。
但是膝盖处传来了一阵一阵的疼痛,对于这幅淳弱的身躯来,这已经很难忍受了。
他咬了咬牙齿,挺直腰背看着前方。
呼t!
一阵狂风席卷而过,赵政的衣领被吹起,他怡然不动。
或许在某一刻,他已经长大了。
夜漫漫,有的坐在家里看着书,备战明年的科举。有的红帘慢卷,佳人入怀。有的在夜里被人追杀,命悬一线……
这夜晚发生太多的事情了,而这只不过是最不起眼的一件事,在这京城丝毫掀不起风浪。
但是这一夜总会记在历史的长河里面,他现在很平凡,但是总有一会不平凡的。
雨也在这风中停了下来,而撑伞的太监也离开了,这里只剩下赵政一个人了。
风吹的很大,把赵政的衣襟都吹起来了。
他打了一个冷颤,又清醒了过来。
就这样,迷糊与清醒间徘徊。
翌日寅时三刻,皇宫里面开始忙碌起来了,有的大臣已经到了执勤殿里面等着皇帝,有的皇子已经早起去读书了,御膳房的灯火也亮了起来。
新的一俨然开始了,赵政也在这吵闹中醒了过来,只见他保持着跪姿,趴在地上,头发上留有水渍,衣襟早已潮湿,手上起了褶皱,就是手泡久了会出现的褶皱。
甩了甩头发,活动了一下身体,赵政抬头看着新来值班的侍卫艰难道:“这位侍卫,请问我可以进宫了吗?”
“王爷当然可以进去,只是现在杨昭仪还未起寝,您还需要等一会儿。当然,现在你可以进去里面等,淑妃已经派人来接你了。”侍卫弯下腰对跪在地上的赵政道。
听完侍卫的话后,赵政立马起来道谢,不过还没有等他站稳,他又摔倒了。跪了那么久,赵政的腿已经很难听他使唤了。
侍卫上前把赵政扶了起来,不过赵政还是很难走路,他为了尽快赶到,一什么东西都没有吃,现在两脚无力。
“抱歉,还望你们能够帮我扶到碧瑶殿,我现在两脚无力。”赵政很是抱歉的道。
“好,王爷稍等。”完二人便扶着赵政一步一步的走向碧瑶殿。
碧瑶殿是杨昭仪的宫殿,他走过了无数次的那条路。
现在他很是激动,就在他快要到殿门口的时候,他摆脱了两位侍卫的搀扶,虚弱的道:“你们去吧,晚了会被主管骂的,剩下的路我自己能走。多谢二位了。”
“王爷无需多礼,帮助皇家是我们的职责。还有,接应你的人就在前面了。卑职告退。”两人相互抱拳告辞,之后就离开了。
赵政在他们走了之后,也踏上碧瑶殿的路。
他走路的时候是一瘸一拐的走着过去,看上去很是虚弱,似乎风一吹就会倒下去一样。
不过后面遇到来接他的人了。
“雨霁姐,你来了?”赵政看到那位杨淑妃宫里的宫女后便开口道。
“嗯,政长大了,下次不要这么折腾自己了,你看你,心染了风寒。我先带你去外殿吧。先去沐浴。对了你吃了吗?我去帮你那拿点吃的。你还是喜欢以前的桂花糕吗?今早零,御膳房我们进不去,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还有,锦州偏远,你可能不太习惯,上次什么都没带,这次啊,你得好好带一点吃的。实在不行就和皇上服个软,你还可以留在京师……”雨霁了很多,她像大姐姐一样的关心赵政。
其实赵政的亲生母亲死后,二人相依为命,很多时候吃东西都是二人分了吃。
在那段艰苦的岁月,这个女孩照顾了他好久,当她被欺负的时候,赵政也会为她出头,这也是皇帝为什么不喜欢他的原因。他的母亲就是一个宫女,他现在还要为宫女出头,是嫌皇帝的丑闻不够多吗?
在最后一次,雨霁被刘贵妃的儿子欺负了,这是他们故意的,赵政也知道,但是他还是为她出头,打了他。
最后他去到了锦州。
看着她絮絮叨叨的话语,赵政很是感动,好久都没有这么暖心的感觉了。
他唯有回答:“嗯。”
这便是他们二饶感情。
雨霁把赵政带到了前殿的一个房间,像以前一样为他宽衣。
不过赵政很不习惯,就道:“雨霁姐,你还是歇息一会儿吧,政儿长大了,还是叫太监来吧。”
“你什么呢?十五岁的孩?”雨霁脸红了一下,但还是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