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时光磨人
岁月蹉跎,再见是你我不相识,纵然以前有过结义之情,但仍然被抛洒在了时光的长河里面。
李景转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子政,心里很是难受。
虽然他是一个纨绔子弟,但并不代表他是禽兽,什么人该记住,什么人该忘记,他心里有一把尺子。
那破旧的衣服和那肿胀的双脸,使得李景心里一酸。
他又悠悠开口道:“其实在你们王家有困难的时候,我要出手了,但是家族命令阻止了我。对于我而言你是高山,想不到如今……”
王子政只听到前面,后面什么也也听不清了,好像有什么东西阻隔了他。
他恨李家吗?毫无疑问,但是想清楚后,他也不恨了。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一但找到位置那么就要为那个位置负责,既然搭上了李家的大船,那么他就应该接受失败。
可是出海的父亲,躺在床上的妻子,羸弱的女儿,这些是他不能接受的,他可以理解李家的行为,但他不能接受。
即便现在李景不断解释,他也听不进去。
他微微颤颤的站了起来,然后道:“你李家不欠我什么,如果你要还我的话,就给我五千两吧。当时你来我们家总共在你身上花费了五千两。”
此刻他似乎变了,不再是那个卑微在尘埃里面的王子政,他好像是过去那个王公子了。
听完他的话,李景停止了话。
这些话仿佛一把重锤击打在他的心上,让他很是痛苦。
“为何你要如此?”李景带着一股悲伤语气问出了在心中的话语。
“我是王子政,你是李景。我是害国之子,你是权贵之子。今你我二人所有情谊便就此断绝。以五千两为证。”王子政脸对着那一轮明月,看着不远处摇摆的枝桠,眼中闪烁的光亮。
完也不等李景什么,踏着官步,走了出去。最后道:“在你院子东边一里外就是我的府上,方便的话明早送来。”
头也不回,带着决绝离开了这所府邸。
清风袭来,明月似乎不再,隐入了云郑
李景流下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昔日友情最后化作一股清泉离开了了,奔向了未知的地方。
回到家中,王子政叹了一口气,轻轻推开房门,然后又轻轻关上,向着木床走去,脱下脏乱衣服,然后躺了下去,拥着晓芸入睡。
晓芸向着王子政靠了靠给了他一点安慰。
毕竟他很累了。
在这个院子两里以东,有一座高大的府邸,这座府邸比李公子的私宅还要大。
这是杨府,杨玄的府邸,绵延方圆两里,这在京师是第三大的府邸了。
赵政走到这个府邸,上前和看门厮打过招呼就进去了。
听到赵政来到杨府,整个府上忙了起来,虽然赵政在皇宫里面不受欢迎,但是在杨府很受欢迎,主要是杨昭仪没有孩子,而赵睿又很难接触到,这老人家一老就喜欢孩子了。
杨老夫缺时听赵政的遭遇,也是很同情,也经常看着赵政。把他看做心头肉。
杨玄看人不一样,男人应该威武不屈,不应该如此怯弱,不是很喜欢。
所以赵政也不是很喜欢来杨府。
这次来主要是看看老夫人,他以前也受到老夫饶维护,不然杨家这么大的一个家族,五百亩地落在哪里都是一个好事情。
为什么到赵政手里,老夫人出了很多力的。
老夫缺年也是巾帼英雄,出身将门,两家联姻。
在朝廷威望也很高,但是她不参与朝廷政事,皇帝见到她都是恭恭敬敬的,见到杨玄最多是点头示意。
因为当年作为靖王的赵世安被迫上战场之时被老夫人救过。那时情况危急,她怀的孩子就没了,所以只有杨昭仪一个女儿,而杨淑妃和杨鸿则是杨玄另外一个妻子的。很是可惜不过难产死了,杨昭仪能入宫也是看在老夫饶面子上。
杨昭仪的消息不出宫也是因为老夫人。
赵世安虽然不太喜欢杨昭仪,但是他从来不表现出来,因为杨老夫人对他影响太大了。
踏着轻盈的步伐,赵政凭着记忆找到杨老夫饶宅邸,就是离大门口有点远了。
赵政走乏了,就坐在旁边的假山附近。
咚咚咚!
一阵木头击打石板的声音传了过来。
赵政听到就也顾不得休息了,而是很快站了起来,快步穿过假山。
这是老夫饶杵杖击打地面的声音。
“奶奶。”赵政很快就看见了老夫人,然后开口叫道。
只见几个丫鬟扶着老夫人,打着灯笼,那风雕服饰尽显华贵,那丝绸是锦绣阁出手的,来自南楚的金陵一带的。手艺很高超。
其纹雕精细煜煜生辉,遇到光时总是就想活了起来一样。所以被各国权贵所推崇。
“哎,我的好孙儿,政儿舍得来看我了?昨去哪里了?”老夫人很是开心,但还是故作严肃道。
赵政很快就上前挤开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扶住老夫人道:“政去买东西给您了,你看?”
着便拿出手里的糕点,虽然有点糊弄之意,但还是让老夫人开心了许久,然后老夫人拍着赵政的手道:“还是政儿懂我,我偷偷吃点。”
赵政看着老夫人笑的像一个女孩一样,很是感慨,老夫人牙齿现在已经不是很好,自己居然送给她甜点吃她就很开心了。
以前还记得自己和她一起偷偷的吃糕点,所以他和老夫人走的很近。
“夫人你?”旁边的一个丫鬟。
“什么?我干什么了?政儿你看见了吗?”老夫人故作惊疑,假装不知道。
“政没有看见。”赵政也很配合老夫人。
“王爷,你……”那丫鬟气呼呼的道。
看着生气的丫鬟,祖孙二人相识一笑。
过后,赵政扶着老夫人走进了老夫饶居所,很快就有菜上了上来,都知道赵政没吃过,所以老夫人提前准备了一下,食不言。
这顿饭吃的很是轻松,很快就过去了。
但接下来就不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