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更换位置
扑通一声,寂静无声的宫殿内,忽然飞来一只鸽子,邵禾熟练的抱住它,并从它的腿上取下一个纸条,不长的宣纸上,写满了一行字,“尽快说服苏熔,更换步防图的位置。”
邵禾看得出来,这是苏煜林的字迹。
想必他已经等不及,这是他最新的计划。
对于苏煜林的命令,她可是从来不违抗的。
熟练的将纸条烧成灰,换上了得体的衣裳,她找到了苏熔。
“爱妃,你怎么会来?”
见她出现,苏熔眼前一亮,觉得格外欣喜。
毕竟在他眼中,邵禾一直是高贵冷艳的,同时极其不好亲近,每次都是他主动接近她,今天难得她来找他,实在是不容易。
“天气冷了,这是我自己缝制的披风,想着陛下能用得上,就给您送来了。”邵禾笑的端庄华贵,从宫女的手中接过披风,温柔的递给了苏熔,那个笑容看的苏熔十分暖心。
披风温暖厚实,摸起来极其的舒服,上面的刺绣也是一级棒,无论是谁看到,都得承认这是件出色的作品,但并不是出自邵禾的手,无非是打着自己的名号,借花献佛罢了。
相信只要说这是她做出来的披风,苏熔一定加倍珍惜,也会高兴不已,既然如此,这也是件好事,不管对谁而言。
“爱妃能这般挂念朕,朕已经心满意足了。”手中捧着披风,苏熔十分喜悦,“你的寝宫炭火还充足吗?这个冬天寒风刺骨,可千万不要冻着你。”
“陛下不用担心,臣妾一切都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邵禾淡淡然道,“何况有您关心,谁都冻不到我。”
这个问题,只有不受宠的妃子才会忧心,对于邵禾而言,明显是多余的。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邵禾这才进入正题,“陛下,臣妾这两天想了想,布防图放在那个位置上,属实是不安全,不如您换个地方藏吧,现在位置人尽皆知,我担心有心之人会胆大包天,再动起偷图的心思,到时候您就要头疼了。”
这个问题虽然不是禁区,但也是犯了苏熔的忌讳,换成别人提起这件事情,一定再三谨慎,反复思量,并且措辞小心,生怕会惹恼了苏熔,但诸如此类的问题,却难不倒邵禾,她大概是唯一一个,在苏熔的面前说话,不必拐弯抹角的人。
“爱妃为何会关心它?”苏熔蹙眉,迷惑不解。
在他的印象中,邵禾可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尤其插手这起事情,更加不是她的性格,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陛下还不明白。”邵禾微微一笑,脸上爬了一抹红晕,神情更多添了一丝娇羞,“臣妾关心的不是它,而是陛下,布防图若真的发生丢失事件,我想最难过的,一定是陛下您。”
她比谁都清楚,该用什么话才能让苏熔妥协。
这话说着有些为难,但只要能目的达成,什么方式都无所谓。
“有你这句话在,朕也就安心了。”拍了拍她的手,苏熔心里十分安慰,说话温柔似水,“但爱妃别担心,布防图有重兵把守,没人偷得了它。”
苏熔挑了挑眉,信誓旦旦。
对于此事,他可自信的很,甚至有些自满。
“陛下,您千万别低估了小偷的实力。”邵禾面容严肃,开始吓唬起他,“有的梁上君子不止为人狡猾,武功也是高深莫测,现在暴露了布防图位置,他若有心来取,恐怕就算层层包围,也是有丢失的风险。”
来这之前,早就想好措辞,并且又对苏熔了如指掌,她不相信,还说服不了他。
本来坚定不移的苏熔,听闻她这句话,忽然有了动摇,但同时又没有下定决心,“爱妃的这番话所言极是,但这可是大内,侍卫个个武功高强,谁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打布防图的主意?”
“整个大内之中,人人都有这个可能。”邵禾说道,“陛下防备不了所有的人,不如找个安全的地方放置布防图,从根本上解决了偷盗的风险。”
只要位置一换,保证布防图能藏的稳稳当当。
这世上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苏熔千万不要太志得意满了,必要时候可以多听取旁人的意见,免得等东西丢失了再来后悔莫及。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可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爱妃所言极是,就按你说的办。”
她说的有几分道理,苏熔坚定的心动摇了,再加上劝说自己的人还是她,两个原因掺杂在了一起,这才促使苏熔妥协。
在她的见证下,苏熔亲自将布防图取了出来,并藏在了御书房一个隐蔽的角落,御书房很少有人进,这个位置又是极其的隐蔽,苏熔确定,没人能在这找到它。
目睹了这一切,邵禾松了口气,“陛下英明,臣妾相信这一次布防图必定万无一失。”
大功告成,如愿以偿,邵禾平日冷清的脸上,也难得浮现了几丝笑容。
“要不是有爱妃善意提醒,朕也想不到这些事,要说英明,还是爱妃更聪明些。”苏熔欣赏着她,对她赞不绝口。
“陛下太客气了,臣妾愧不敢当。”面对他的夸赞,邵禾下意识的谦虚的说。
目的达到,她也就不跟这杵着了。
回了宫殿,并写信通知苏煜林。
他回信的速度很快,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邵禾就收到了回复,“去找到拓跋香,说服她再偷布防图。”
要是没有猜错的话,那丫头一直都贼心不死,再加上身份的特殊性,成天的惦记着布防图,总想着有一天弄到她的手上。
这两天虽然安分些,却是趋于现状,无可奈何,但心里总是波动着,想让她的心思死灰复燃,只要随意的劝一劝,想必她一定会动心。
带着这势在必得的心思,邵禾又上门去找拓跋香。
“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居然把贵妃娘娘刮来了?”
见她光临寒舍,拓跋香先是愣了下,随即拨弄头发,阴阳怪气的说。
在她面前,她可没好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