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雁过要拔毛
哈哈哈！
电话里，传来白富明肆无忌惮的笑声。原来，等越阳走了后，他就急不可耐地拿去做了检测，证明无毒，中午便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服用了，效果是立竿见影，神奇无比！
“这药真是好东西，多少年了，总算让我扬眉吐气，重展雄风！”白富明高欣。
“那就恭喜你了，记住咱们的约定。”越阳提醒道。
“哈哈，这是自然。越阳兄弟，其实女人嘛，就那么一回事儿，凌若寒不喜欢你，何必再跟她纠缠下去。我是不会看错的，你是有本事的人，而我有钱，咱俩要是合作，都是好日子，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白富明挑拨道。
“你是你，我是我，我是打算要对媳妇从一而终了。行了，不这些，正事吧，找我干嘛？”越阳问道。
“我刚才的就是正事。给凌氏放贷款，其实我是看中了你的本事，这药要是能投入到市场去，利润高到无法想象。有你在，不怕凌氏还不上钱。兄弟，我是真想跟你合作一把。”白富明毫不隐瞒出真实原因。
“多谢抬举，我觉得现在的日子就挺好，给媳妇做饭洗衣当司机，很充实！”
越阳才不会上白富明的当，这人心术不正，还总趁火打劫，找这样的合伙人一定会出差错。
“好，我的话呢，你先考虑着点儿，不急于答复。还有一点，以凌氏眼下的征信，我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想到对策，那就是从新贷的两亿中，扣除之前的那笔本金和利息，总计三千五百万。”白富明强调道。
越阳皱眉，雁过拔毛，白富明要把之前的那笔账给清算了。
如果越阳采取强硬态度，万一白富明耍赖，再要收拾他，只怕要多费些周折。扣除就扣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把眼下这一关给熬过去。
“也好，还完一波，也省得操心了。”越阳答应下来。
“哈哈，兄弟真是爽快人，有时间我请你喝茶！”
谁跟你是兄弟，真把自己当人了，越阳一脸鄙夷挂羚话，回到办公室将手机还给凌若寒。
“白行长了些什么？”凌若寒关切问道。
“哦，他之前那三千万得还了，另外扣除五百万利息。所以，这次贷款的实际金额为一亿六千五百万。”越阳如实道。
什么？
凌若寒还没发话，周泽宇就蹦了起来，指着越阳鼻子骂道：“废物，好容易争取到两亿，让你一个电话给砍了三千五百万去！”
“越阳，谁给你的权利？”凌若寒气得肩头微颤，声音都有些发抖。
“是白富明提出来的，我当然也不想这样子。”越阳辩解道。
“越阳，你是不是仇家派来的啊，专门来捣乱。你知道我为争取到这笔贷款，中午给白行长了多少好话吗？”周泽宇涨红着脸道。
啪！啪！越阳拍了两下手，太精彩了，论脸皮之厚，无人能出周泽宇之左。
白富明多贼的人，怎会凭着一两条信息就落实两亿贷款，估计根本都没给周泽宇回复。
“姐夫好大本事啊，还没请白行长到昌润酒店吃饭呢，这就把贷款要来了，佩服，佩服。”越阳冷哼道。
周泽宇周身一僵，如同石化，脑袋里更是嗡嗡作响，好几秒才回过神来。前不久，周泽宇曾在昌润酒店吃过一次饭，其中就有安居建筑的人，还收了预付的租楼好处费。
这件事，周泽宇自认做得衣无缝，越阳是怎么打听到的？而且，看他的神情，也不像是随口胡。
“姐夫，愣什么啊，把想法给大家出来。”越阳抬了抬下巴。
“都，都让你把我给气糊涂了。”周泽宇先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又道：“我认为，白行长提出的这个要求也合情合理。之前那三千万拖两个月也得还，先把剩余的贷款争取到手再。”
“周总，我们的缺口可不止两个亿，哪是放手就放手的啊？再，我们跟银行的约定最后还款期限还没到，不是非得要现在还清不可。两个月的期限对于集团，非常重要。”肖玉凤皱眉提醒道。
“这个，怎么呢，虎落平川，该低头时就低头。白行长能答应放贷款就不错了，我们不要再坚持，惹恼了白行长，会因失大的。”周泽宇磕磕绊绊道。
凌志旭看向周泽宇的目光十分不爽，怪不得这家伙有个外号叫墙头草，哪边有好处就往哪边倒！
大起大落之下，凌若寒显得很疲惫，这个结果显然不太理想。但事到如今，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的，只能先如此。
抬头与越阳四目相对，看见他玩世不恭的笑意更觉厌恶。
“越阳，大业银行的工作人员马上就要赶到了，你在这里只会添乱，不要再露面了。还有，不经过我的同意，不得随意离开大厦。”凌若寒道。
“那好，我就待在我的新办公室里，哪里也不去。”越阳满口答应下来。
呵呵，凌志旭嘲讽一笑，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如果没猜错的话，越阳口中强调的办公室就是尽头那个杂货间，什么新办公室！
“厉害了，都有自己的办公室，祝你前程似锦啊！”周泽宇不怀好意起哄。
“借你吉言！”
越阳也不恼，抱了抱拳，悠哉回去，在自己的办公室左瞧右看，却发现不太好办。
总裁办公室同层的仓库间，存放的东西不好处理。有集团历年来的文件资料，旧年账本，刊登过集团报道的期刊杂志报纸以及荣誉证书等等。
这类物品，不定哪就会用到一两次，不能当做垃圾扔掉。
越阳伸开手臂比量几下，只是用来存放这些“鸡肋”，就得占据三分之一的空间，再摆上一张办公桌，几乎没有下脚地了。
采光也实在是不好，一到下午或者阴，就得一直亮着灯，待在这里会感觉很憋屈。越阳喜欢大落地窗，但东面是承重墙，没法开凿。
越阳思来想去，总结出一点，那就是，在室内改变风水的可能微乎其微。
但做人不能那么死板，室内不行，室外可是大好风景！
越阳背手走出来，越瞧越满意，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整改，保证这里会变成全公司最让人羡慕的办公室。
此时，耳边传来嘈杂声，只见凌若寒一行匆匆离开了办公室，估计大业银行的工作人员已经到了。
按照常规，签订合同之后，还要再开个股东会议。
正是整改风水的好时机，越阳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存在脑海里的号码，里面立刻传来一个毕恭毕敬的声音，“越爷，请问有什么吩咐？”